第041章 年底执事（2/2）
“呃……”
“这……”
看到贾容和豆子的尴尬模样，明月九就想笑。
踏雪这才道：“阿九也来啦？”
明月九点头。
踏雪这才开门：“进来吧，我娘昨日还说你喜欢吃她做的溜油饼，她今日还做了一些，想着看阿九今日会不会来？”
区别对待……
贾容和豆子恼火，我们呢？
踏雪睨了他们一眼：“你们呀……有呀，稍后我要去买年货，你们得当苦力，就让你们进来喝口茶。”
贾容这才笑了：“买年货好呀，我同豆子还没去逛过冠城呢！”
豆子也道：“去去去！听踏雪吩咐！”
踏雪这又才侧身让开，留出身前的地方，贾容和豆子鱼贯而入。
踏雪笑不可抑。
等到踏雪真带了他们三人去买年货，才晓这整个冠城似是都在议论洛家的年底执事。冠城本就是洛家的根基，乡里乡亲，冠城百姓也多受洛家恩惠。说是买年货，可这一问价格，倒比白菜还要便宜些，还买一样送六七样的都有。
贾容三人算是开了眼界。
还真有这样做买卖的？
踏雪轻哼，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今日是洛家的年底执事，又加上侯爷陪夫人过门，洛家自然要庆祝一番。可这大过年的，要是光送就没有气氛了，还得有买年货的感觉，于是便都是送得比买的还多。
说到底，都是洛家回馈乡亲的。
难怪这路上各个见了踏雪都似见了亲人似的，她是夫人的婢女，冠城百姓受了洛家不少恩惠，爱屋及乌，便对踏雪也都恭恭敬敬。连带知晓他们是建平侯府的人，便都惊喜道，原来是姑爷家的人哪，俨然整个冠城都是夫人的娘家似的。
也亏得踏雪带了他们仨。
这一路买的加送的，足够他们三个拎的，少一个还真是不行。
但同踏雪一处，这时间过得也快。
等回了踏雪家中，贾容和豆子便大有赖着不走，非要留下吃饭的趋势，明月九倒是些许尴尬，可贾容和豆子都在，他又不可能自己走。
踏雪笑了笑：“侯爷不需要你们几个伺候吗？”
明月九愣住，似是真的在想。
贾容和豆子却拼命摇头。
踏雪噗嗤笑出声来。
踏雪娘才道：“晚饭都做好了，一道吃吧。”
贾容和豆子这回才拼命点头。
若不是有脸上这小半张面具，明月九都觉得替他二人窘迫，可偏偏，贾容和豆子似是没有这个觉悟的。
临行前，踏雪娘随意道了句：“明日再来。”
贾容和豆子脸都要笑开了。
明月九头疼。
……
等从踏雪家回洛府，这前厅都依旧热闹。
想起踏雪今日说的，往年年底执事都要五日，今年侯爷同夫人一道回门，石先生压缩到了两日。故而这第一日当天的晚宴便是主宴，各大管事都在，要共庆盛事。
从前院路过，都能听到厅中觥筹交错的声音。
等回到西苑，果然见到外阁间中只有侯爷一人在案几旁看着从丰州送来的事贴。
“侯爷。”三人行礼。
盛明远抬眸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翻着事贴，口中问道：“回来了，今日去了何处？”
贾容：“逛冠城。”
豆子：“买年货。”
明月九：“踏雪家。”
刚说完，三人面上都有些尴尬，能不能有些默契？
盛明远轻笑抬眸，既而道：“嗯，听起来是一回事。”
也算没有一语戳穿，贾容和豆子舒口气。
“什么时辰了？”盛明远没有追问，豆子应道：“过亥时了。”
亥时都过了？
盛明远意外，果真扎到这丰州的事贴中，时间过得便也快，不觉便是一两个时辰。盛明远正好放下事贴，起身。
过了亥时，也应当回来了。
思绪之间，便见苑门口晃悠悠的灯笼微光，正是如意端了灯笼，拂了洛青婉回苑中。
厚厚的白狐狸毛的披风很是御寒，等脱下披风和外袍，才闻到她身上带了些许酒意，脸色也有些微红，应是微醺。
贾容几人见状，问候了一声夫人便要告退。
明月九回眸。
只见盛明远扶着她，她眸间的笑意有几分不经意间的妩媚。
明月九不觉踟蹰。
“阿九。”身后，豆子唤他。
明月九回神，赶紧跟上。
……
外阁间内，盛明远正扶着她，如意退了出去。
洛青婉略有微醺，脸色上挂的红润很是好看，也笑眼盈盈看他：“明远，我方才早走了些，去席水阁看爹了。”
盛明远紧了毛巾给她擦脸：“我在席水阁陪爹和兰姨一道吃了晚饭才回来，爹气色很好。”
她接过，一面擦脸，一面问道：“明远，我爹早前有腊月二十八拜佛的习惯，你腊月二十八陪我一道去了云寺祈福可好？”
盛明远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扔回脸盆中，将她抱起到床榻置下：“夫人说什么都好，只是眼下需得休息了。”
她昨夜哭了大半夜，今日一日没得休息，眼下又微醺回来。听如意说，因得日程压缩，往年需得三两日的年底执事压缩到了大半日，需得明日寅时起，卯时便要开始年底执事了。年底执事，她是主角，更不可能晚起，让一屋子的人等她。
洛青婉便也乖乖听话，伸手揽了被子，舒服阖眸。
许是真困了，许是酒意上了头，不多时，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盛明远俯身，吻了吻她额头，才又起身往外阁间去，不扰她清梦。
她有她的年底执事，他亦有他的事务处理。这两日积压的事贴不少，大部分来自丰州，还有一部分是朝中送来的公文，急需回复的都在一摞，稍晚些的在另一摞里。丰州之事，他从不假手于人，可此回来得多是急需回复之事，今夜怕又是一个不眠夜。
盛明远舒展筋骨，而后重回案几边。
长夜未央。
案几旁的油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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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醒来，洛青婉倒是睡得安稳。
前来伺候的如意却道，侯爷似是在外阁间坐了一宿，看了一宿的事贴子，眼下是趴在外阁间的案几旁便睡了。
洛青婉便嘱咐一声，别吵醒侯爷，他若是在案几旁看了一夜，眼下便睡得沉，去寻侯爷的大麾来，再多加些银碳。
如意赶紧照做。
卯时执事，时间有些紧。
洛青婉接过如意递来的大麾，给盛明远披上，便才往前厅去。
到前厅时，还有一盏茶时间到卯时，可厅中都已到齐，人声鼎沸，见了她都纷纷噤声，拱手唤了句：“东家。”
洛青婉颔首，一路往主位上去。
她身着一袭男装，男子扮相，简洁干练。
目光所及之处，心中又皆是有数。
“从卓叔叔开始吧。”洛青婉朝石怀玉道，石怀玉从主位前的案几上，挑出其中一本小册子递于她。
卓青便拱手到了厅中。
……
年底执事开始，苑中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明月九攀上屋顶，顺着屋顶往厅中看去。
卓青正好上前，拱手道：“东家，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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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受了，发烧中，今日先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