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理杀人 便为禽兽（2/2）

“此等行为数不胜数，若殿下此等被人针对，可还笑得出来？”

夜笳玉直愣愣的从长蹬上起身，仿佛头顶被泼下凉水般凉了个透彻。

司城渊所言，与梦境中别无二致。

若说他此前知夜笳玉曾有此行为，而梦到有关此事的一二无可厚非，可……

不管是在太子殿闲来无事，还是什么，他都从未见过或者听闻此时。

夜笳玉愣神许久，再出声时，语气都带着丝丝的颤抖：“你说的可是，夜……陛下处置宫女的晚上？那个庆功宴的晚上？”

司城渊眸光在他身上略过：“本王以为殿下真的大喜大悲过于疯魔。没想到多年前的事，竟记得如此深刻。”

“王爷。”门被人扣响，屋外的侍卫轻声禀报道：“洛将军请您去议事。”

司城渊“嗯”了一声，淡淡道：“本王即刻过去，先退下吧！”

屋外没了动静，司城渊命人拿来了干净的衣袍，折身拿刻，依旧是往日的清冷：“为太子殿下换上。”

夜笳玉被带到屏风后，雍容衣袍，墨衣玉带，宫女不敢大意，依依细细的系好。

当年此事发生，夜笳玉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而司城渊看起来不过是夜柒风身边的一个小侍卫。

如今立场一变，一个是舍弃的皇子，一个是尊贵的摄政王。

夜笳玉自认，若是他也不会让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逍遥自在。

可……之前的夜笳玉图什么，他知道所做之事会被怀恨在心，他知道司城渊有能力干扰大夜局势。

又为何，一定要跟他过不去，难道就真的跟他说言：我夜笳玉出生，就是为了搅他个天翻地覆。

潇潇斜雨，枯藤老树，青砖碧瓦，有侍卫站在城墙上瞭望。

夜笳玉从出了帐篷便一言不发，直至路过好几个军营中人都是一脸萧瑟之意。

“我们这是去哪？”

“见人。”

司城渊语气清冷，夜笳玉也没再追问。

行到最高的一顶帐篷，门外的侍卫并未阻拦，拱手让出了一条路来：“王爷，我们将军在里面。”

那人掀开了帘，帐篷内，身着铠甲的人正襟危坐在台面前，直至司城渊走近，那人也并未抬眼。

许久，屋里的寒气消散了些，洛将军抬眸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宫里竟然派你来当这个使臣，还有……”

洛将军眼睛一斜，望见身边的夜笳玉，那本来张扬的面目瞬时间阴暗下来，毕恭毕敬道：“不知殿下前来，未远迎，请殿下恕罪。”

可夜笳玉觉得，这洛将军毕恭毕敬的身后，也并非那般的克己复礼。

夜笳玉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不必，我远道而来，应该是叨扰才是。”

洛将军从台面起身，视线略过夜笳玉道：“殿下知道便好。”

夜笳玉神色一顿，就算是再愚钝他也察觉到了在这军营有多么不受欢迎。

“南城与蛮夷之事，打算如何应对？”

“应对之法倒是有。”洛将军道：“这也算是军中密事，你确实要在这里方面谈论？”

夜笳玉左右望了望，四周都是他将军的人，门口的守卫更是绝无二心，司城渊与洛将军参与探讨，又何来方面探讨。

夜笳玉半知半解，恍然道：他好像算是个外人。

夜笳玉轻咳，引起他们细微的注意：“要不，我出去？”

“不必。”司城渊打断道：“明日，你我要前往蛮夷，今日对策殿下还是听一下为好。”

洛将军把桌台上的一张纸递给司城渊纸上写的什么夜笳玉望不见，却听见司城渊悠悠说道：“这蛮夷也要变天了？”

“这为权势的都无一二致，南城城主在帮固德拜争夺王位。”洛将军神色一变：“可汗活不了多久，他前日回了蛮夷，似乎真的想争一争。古德拜曾经在大夜待过一段时间，没想过跟大夜交恶，这次他们内乱，说不定可以利用。”

话音一落，夜笳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别人的家事也去插一脚，是不是不太地道。”

洛将军望向他的眼神已经沉郁，几乎是咬牙说道：“当日禀明先帝，让阿晚嫁去淮南当妾时，殿下怎么不说掺伙人家家事不地道。”

刻意压低的声音已有怒意，夜笳玉浑然不觉，只当洛将军只是看中这个妻妾的分位。

“当妾怎么了？说不定两个人正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呢？”

洛将军拍案而起，案桌上的东西被震的抖三抖，桌案旁的佩剑几乎被洛将军一瞬间出鞘而来。

司城渊眼疾手快的挡在了身前，夜笳玉后退一步躲在司城渊身后，也不知道哪句话惹毛了人，竟然到了动枪动剑的地步。

洛将军眼中似能喷出怒火：“闪开，今日我定要替大夜除了这个祸害，待回了京城我定会亲自向陛下问罪，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