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理杀人 便为禽兽(1/2)
“世人皆说我无所事事,yín • luàn疯魔,可如今看来,倒也比不过你的二分之一。”
“跪下。”夜笳玉未再多言,站于月色中,声音倏然冰凉。
司城渊眉头一皱,似有不甘。
“身在宫中,心有不甘,也应当遵从,此为忠孝,对吗?”
司城渊只字不言,掀起衣袍,缓缓跪在地上。
直至月光清冷的撒了一地,夜笳玉小声道:“你可有忏悔?”
司城渊未抬头:“无悔。”
夜笳玉知其心性,今日让他一跪,定然怀恨在心。
可……就如司城渊所出答案一致,无悔。
夜笳玉原地顿步许久,眸光在他身上稍有停留:“shā • rén皆需理由,无理shā • rén或人为刀俎者,是为禽兽。”
司城渊抬头,似是真真切切的能察觉到夜笳玉的模样,一如往日那般黯淡无光,存在于他梦魇的最深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夜笳玉再睁开眼睛时,四周不再是搭建的房子,而是支起的帐篷。
他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昏昏沉沉疼痛不止,过了片刻,帐篷外似乎有人闻声询问道:“殿下,您是醒了吗?
夜笳玉后知后觉,匆忙应道。
夜笳玉看不清外面,却能听得他们的声音,其中一个侍卫听到夜笳玉回应,语气一变,仿佛肩上的重量一下子轻了许多,连忙叫人去请人。
夜笳玉随便踩了双鞋子,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记得和司城渊寻到了一处村庄,夜晚碰到了女鬼,随后身体的正主找上门开。
当时他还并无诧异,觉得此事可以接受,此时夜笳玉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刚刚又梦见夜柒风惩治宫女,却夜笳玉撞破。
“所以……都是梦吗?”夜笳玉自言自语道。
一时间,哪个真实哪个梦境,让人有些分不清。
“王爷,殿下醒了。”门口的侍卫传来声音。
夜笳玉平静了自己的内心,不管发生什么,出使西南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司城渊依旧一身黑色玄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带着一丝丝的小表情问道:“醒了?”
夜笳玉举起的水杯停在半空中,梦境中的司城渊身高气势磅礴恢宏,却也未有此时的成熟。
先皇逝去,太子失势,司城渊处处针对夜笳玉,大概也是难以忘记当日长跪不起的羞辱。
夜笳玉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身体的前主人居然是那般放荡不羁的人物,先不说是不是司城渊他只羞辱了一次,恐怕除他之外,也是树敌无数。
夜笳玉放弃思索,这般费脑子的事情,还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他伸了个懒腰,才腾出空问司城渊:“这是哪?”
司城渊道:“洛小将军所驻扎休息的军营所在。”
夜笳玉一口水没喷出来,他记得南城离军营不远,却也是几个时辰的车程,不能这几个时臣都在马车里晃荡,也全无苏醒之意。
怎么会睡得跟个猪一样。
“洛小将军?”夜笳玉疑惑的问道。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夜笳玉顿了顿,低头思索着。
随后,恍然大图,这不是太后的母家。
司城渊坐在夜笳玉对面,缓缓开口道:“军营重地,切记谨言慎行。”
话音一落,司城渊似乎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就要走。
夜笳玉望着他的身影,突然就想起在村庄中‘夜笳玉’跟他说:“我从未见过他大悲大喜,故作畏惧的模样,若是以后有了时间,便帮我问他究竟会不会笑。”
夜笳玉突然起身,叫住了司城渊:“等等。”
司城渊回过头,没有说话,那表情却仿佛在问,有事?
“你……你究竟,会不会笑?”
司城渊神色凝重的望着夜笳玉,夜笳玉被他这一望,望出了浑身冷汗。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灼热的目光,便说道:“有人想知道,便托我来问。”
好在司城渊并未追问下去,缓缓道:“我笑或者不笑,与你何干?”
“殿下莫非忘了,当日让我在殿前长跪忏悔的人是你;说嫡庶并无差别,谁得先帝欣喜谁便能是正统之子的人是你;说shā • rén都需理由无理者是为禽兽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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