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道长的深情道(22)(1/2)
箬竹刚开合的嘴巴就这样呆愣愣半张着。
原来景问筠不是和她一样不舍得吃,而是在思考,应该从哪个位置先开始吃?!
她盯着景问筠腮帮子因咀嚼糖人而规律的鼓动,听着咬动糖人时发出的咔咔脆响,在夜晚树林中,格外清晰。
箬竹后槽牙咬紧,磨了磨,一字一顿、连名带姓地喊他:“景、问、筠!”
“怎么了?”景问筠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侧头朝她看过来,手中糖衣已经成了个无头尸。
箬竹手指着那个残缺的糖人,忿忿然:“你竟然!吃我!”
景问筠看了眼她浇出自己模样的糖人:“你也可以吃吾。”
箬竹一时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哽住,但随即冲上头顶的是更深的气恼,仿佛连带着头发都要炸毛,嗔瞪着他。
“这是吃还是不吃的问题吗!这不是!问题是,你居然忍心吃了我!”
“景问筠,你居然忍心!”
“你简直没有良心!负心汉!”
箬竹越说越夸张,颇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架势。可偏偏景问筠一言不发的,不解释,也不道歉,把箬竹气得到后头脑子发热,想到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我要悔婚!退婚!我不要嫁给你了……唔……”
狠话放到一半,唇上突然覆来了一片温度,甜丝丝的糖意渗入舌尖,后腰被景问筠微凉的手掌搂住,抵在桃树干。箬竹拿着糖人的手为防止东西掉了,不好多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握拳去推他胸膛。
景问筠短暂地松开她些许:“把眼睛闭上。”
箬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被亲懵的状态下,想也没想就依言照做。
景问筠见她少有地乖乖听话,再度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在三分温柔外,还带了七分霸道,箬竹在这两日不知领教过多少次了,唇间每一寸领域都被占领,每一分空气都被掠夺。直到箬竹被他吻得嘴唇发麻,闷闷嗯哼了两声,头顶桃树枝落下朵朵桃花瓣,景问筠才松开她。
箬竹大口喘着气,眼尾微红怒视着他。
“退婚?不嫁给吾?”景问筠沉声反问,把她紧箍在自己和桃树之间,视线聚焦离得极近,半点闪躲的机会都不给她,“那你想嫁给谁?”
箬竹本就因为他啃了糖人脑袋有点点不开心,这下又因为他吻得太狠,让自己手脚都失了力气,丢人的很,越发来气,故意激他:“我找野男人去!路边随便抓一个技术都比你好,反正就不找你……唔……”
景问筠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霸道比刚刚更甚。
乃至他用单只手,就握住了箬竹两只手的细腕,防止她拳打脚踢地再挣扎。
箬竹因缺氧满脸涨得通红,景问筠总算结束了这个堪称小惩罚式的亲吻,与她四目相对。相同的问题,重复问道:“不嫁给吾?你还想嫁给谁?”
问话时,他还伸出拇指轻擦过她比平时微肿的唇,水润鲜红如破了皮的樱桃,光是瞧着就知可口甜美。
“吾知晓阿竹顽皮,但这回……可得想好了再回答。”
箬竹从他的语声中,听出了几分明晃晃的威胁。
要是回答不好会怎么样?
难不成再亲她一次?
箬竹对上他比夜晚还深的眸色,嘴唇被他指腹摩挲过的触感酥酥麻麻,兼之方才两次被吻得险些站都站不直。她缩了缩脖子……好像还真是景问筠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箬竹从善如流:“嫁给你,这总行了吧。”
“这便是了。”景问筠登时低笑,终于收手放过她可怜的嘴唇,续道,“既然都要嫁给吾了,那么吾吃你,也不是什么有违伦理法制的稀罕事。”
音落,他又咬了一口手中糖人。
这下,原本完整的糖人儿只剩半边身子了。
糖人是箬竹的模样,景问筠不止是在吃糖,也是在吃她。一语双关,是吃糖的吃,也是……拆吃入腹的吃。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景问筠刚刚临时改变士意不要兔子形状的,而要她模样的了。
眼见景问筠将木签子上最后那点糖也吃掉,箬竹转过身,面朝树干,背对着他,红着脸颊不欲搭理景问筠了。
这人简直是……孟浪。
当初清心寡欲时,连柳下惠在他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如今无情道不复,纨绔子弟也不带这么撩拨人的。
景问筠从背后环住她,以背贴胸膛的姿势拥她入怀,下巴轻搭在箬竹头顶笑言:“吾竟不知,阿竹害羞起来居然如此可爱。”
“我才没有害羞。”箬竹偏头躲开他的呼吸,拒不承认自己的赧然。
景问筠轻点了点她手中木签子:“那阿竹为何不吃这个和吾相貌一样的糖人?”
箬竹深吸一口气:“吃吃吃,我吃。”
她吃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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