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犯太岁(3/4)
“你别动,”方行止不轻不重地给她擦手,慢慢地,动作逐渐攒成了团暧昧,他的语气也幽昧许多,又笑着瞧她,“一会儿吃完饭去喝两杯?或者去海边溜溜弯儿?”
他们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没到可以肌肤相亲的程度。
“那个……”林蔚甩开他手,跌跌撞撞地起来,就往一个方向走,“……我去趟洗手间。”
冲进洗手间,她反复揉捏搓洗自己的手。
稍稍能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中喘过气来,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形容,盯着镜中愈发疲倦的自己,突然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个男人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得一览无遗。
她不喜欢。
甚至,很讨厌。
她正想用什么托词告别,忽然及时地接到了蒋一頔的电话,仿佛一场及时雨,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扶着额,疲惫地靠在墙砖上,赶紧接起。
蒋一頔问她是否有空,想约她出来见个面。她忙不迭说有空,边急匆匆地向外走,与蒋一頔约好了地点,挂了电话就准备和方行止告别了。
“不好意思啊,我得走了,朋友找我有事儿。”
方行止脸上有点尴尬:“去哪儿,要我送你么?”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他笑了笑,也没强留,结了帐后一路把她送到了停车坪。
临走时,他伸手挡住她要滑上去的车窗,又笑:“阿姨生日快到了吧?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去挑个礼物?”
林蔚抿着唇,朝他莞尔一笑,语气客气又疏离:“还早呢,难为你还记得我妈生日,走了。”
*
林蔚和蒋一頔约在棠街一家清吧。
大概二十分钟后,蒋一頔见林蔚来了,一扬手:“蔚蔚,这边。”
林蔚卸下一身防备,把半个人扔在卡座沙发里,掀着眼皮,声音松懒地问蒋一頔:“什么风把我吹来了?姑奶奶。”
“什么风?救你于大难水火之中的风。”蒋一頔叫来酒给林蔚倒上推去,讪笑着,“先喝点儿,你吃饭了吗?要不咱俩先去吃点儿?我请你,酒我也请了。”
“讨好我啊?无事献殷勤。”林蔚淡瞥她一眼,嗤笑着,扬手推开面前的酒,“不喝,我还开车呢,你可别害我,赶紧说正事儿。”
“也没什么正事,”蒋一頔顿了顿,随口灌了口酒,声音登时也弱了,“……就是我例假快俩月没来了。”
林蔚眉心一跳:“所以?”
蒋一頔小心地瞧她:“所以……可能是中奖了。”
“……”
林蔚脑门儿轰的一声,表情一凝。
余震还没结束,蒋一頔就开始眉飞色舞地张扬和那位“小陆总”陆知贤在豪华游轮上销魂旖旎的一夜。
都听到小陆总脱裤子了,林蔚窝着火打断:“你等等——你用验孕棒了吗?”
“……没。”
林蔚气不打一处,憋着火冷声道:“明天去验,你以为你摸彩票呢?摸彩票还得开奖啊。”
“行,我知道了。”
蒋一頔答应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没头没尾的事儿,大多都围绕小陆总。
林蔚越听越烦,烦躁地拿起杯子灌酒。
头顶五颜六色的光泡在液体里,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目眩。索性仰起脖子灌下,苦辣在喉间蔓延,呛得她想流眼泪。
蒋一頔看林蔚那豪情万丈灌酒的样子,赶紧挡了下:“你别喝啊,你不是还开车吗?”
林蔚冷眼瞪她:“有空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儿吧。”
蒋一頔这幅样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蒋一頔工作的外企有个风云人物,人称“小陆总”,是她顶头上司家的大公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蒋一頔就成天三句不离他,本以为就是玩玩儿,如今却又搞出这档子事儿,林蔚气得想骂她,都不知从哪儿开头。
林蔚不说话,蒋一頔也不敢吱声了,怯怯地瞅着她一杯杯地灌酒,浇愁似的,小心翼翼地问:“蔚蔚,你心情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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