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反派修养（1/2）

“亚瑟？”扶着肚子的女人看着自己丈夫扭曲的面孔,看着在男人指尖被攥的满是褶皱的报纸，满面担忧，“你还好么？”

“我很好,”有着一双绿瞳的男人抬头,他狰狞的笑容在女人一步步靠近时淡去,直至她坐在身边,变为了满满的温柔,“他今天还好么？”

“万一是个她呢？”女人笑着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孕肚上，“亚瑟难道更喜欢男孩子？”她并未追问自己丈夫难看的表情是因为什么，温和的态度好似在一开始就没有看到他的扭曲,“这可不可以哦。”

亚瑟笑了起来,他弯腰轻轻亲吻了一下女人圆润的孕肚：“还是个男孩子比较好，”说着,他翻身跪在女人的腿间，将耳朵贴在了女人的肚子上，“这样我就可以教他保护家里唯一的公主殿下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捧在手心，妻子笑着抬手，手指插在了男人的发间,顺着男人的头发滑下：“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难道亚瑟对我的爱就会淡去么？”

“不，当然不。”男人仰头,像是仰望着自己的神明，“你要知道,亲爱的，你才是唯一。”

你才是那个唯一，亲爱的。

没有了你,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或许是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女人笑起来像是教堂中圣洁的玛利亚，仁爱又宽和：“如果是男孩子的话，你会教他讲笑话，然后教给他该如何成为像你一样的男子汉，对吧？”

亚瑟闭上眼，感受着肚子里孩子挣动的动作，笑了起来：“我可不怎么收欢迎，如果像是我一样的话，他大概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怎么会，亚瑟。”女人弯腰，虽然凸起的肚子让她的动作有些艰难，但她的唇还是贴在了男人的发顶，“你不是还有我么。而且你要知道，你最迷人的那时候，就是你在舞台上的时候啊，灯光汇聚在你身上的时候啊。”

“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王，这个世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辰闪耀，“整个世界都是你的舞台。”

她没有看见男人淡去的笑容，却轻易地被他欢快的语调所欺骗：“可我是个小丑啊。”

“马戏团里最受欢迎的，难道不是能够逗笑所有人的小丑么？”女人反问道，“小丑是能够给所有人带来快乐的角色——我最喜欢小丑了。”

是短暂的沉默。

“报纸上，”男人闭着眼，他半边脸都埋在女人身上，很难从声音中听出什么，“有个和我有着一样名字的家伙发表了一篇评论，关于前些日子连环shā • rén事件的。”

“讲了什么？”女人没有追问那个‘和他有着一样名字’是什么意思，悠缓的语气如同过往所有的早晨，询问今日是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寻求的并非是答案，而是与人交谈时的相处。

“一个疯狂的，像是现代版莫里亚蒂，在罪犯背后指挥犯罪的疯子。”

“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是如果不是亚瑟，真的太好了。”女人的话却超出意料，亚瑟想要离开女人怀抱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这个总是能够超出他预料的人，“因为如果是亚瑟的话，亚瑟一定很难过吧。”

或许是光的缘故，又或许是今天的风太过喧嚣，女人的身影像是被镀上了光。

“因为亚瑟，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啊。”女人笑着松开手，但还未远离就被男人主动握住，“很难想象亚瑟主动去伤害人的样子——如果是有人伤害亚瑟的话，我一定会生气的想要将那个人也碎尸万段的。”

“让孩子听这个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啊，因为是亚瑟。”男人的手与女人的手指交错，握在一起，“因为他和我一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永远会爱着你的。”

“那如果是我呢？”亚瑟直起身，单膝跪在女人面前，如同骑士效忠着他的君王，“如果我开始伤害别人了呢？”

女人露出了危难的表情：“那，去自首吧，亚瑟。”她看起来苦恼极了，“虽然这样说大概会让你失望，但如果你真的伤害了无辜的人，去自首吧，亚瑟。”

她似乎怕男人失望，又急慌的补充道：“我会陪着你一起赎罪的，亚瑟。”

然而男人却露出了释怀的表情，他的重点显然和女人不太一样，又或者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我写的啊，这篇报道。”

绿色的眼眸落在被揉皱的报纸上：“但对于谁写了这篇报道，我心里大概也有些数了——还有那些评论。”

他发出一声嗤笑，不似之前的软弱：“一帮虚假的家伙。”

“亚瑟？”因为怀孕的缘故，孕妇远离了大多数电子产品，连报纸都没有来得及看的她，自然更不知道网络上的那些风浪。

亚瑟也没有将她牵扯其中的想法：“别担心，”他站起身，“很快就结束了。”

他松开女人的手，脸上挂起了大大的笑容，脸颊两侧隐约有疤痕显现：“别担心，亲爱的，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