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咪咪咪（2/3）

另一方面，凯瑟琳的症状其实很清楚，她的身体长期被药物控制，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迷中，因此一天天变得更加虚弱，强行戒断反而会伤害到她。

她需要养好身体，以及逐步抹消药物对他的控制。

“你的身体反而更糟糕一点，孩子。”一位发丝花白的老太太蹲下身，和杰森平视，“孩子，你知道自己是个毒宝宝吗？”

母亲在怀孕时就无法离开毒/品，孩子一出生就非常虚弱。

看得出来杰森的母亲其实非常爱他，至少一开始是，他的父母一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他平安长大，但到此为止了。

“目前并不明显，但你比一般人更容易生病，生病后更需要调养，而且你的情绪更容易激动……你的身体并没有养好。”

一群死人围着一个躺着的活人和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不知道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他们言辞恳切，像是在一个照面时间内就把杰森当成了自家孩子。

“因为我们都死了啊，”黛丝说，“但是你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啊，真让人羡慕，所以不要浪费生命啊。”

被迫躺在台上接受诊疗的杰森：“……”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得到身旁围着很多人，却并不逼仄。奇怪，他曾经分明是很讨厌陌生人的，讨厌他们靠近，讨厌乱糟糟的环境。

——就像是他曾经很讨厌哥谭一样，在离开那里之前，他曾想着永远不要回去。

可后来他无处可去时，第一时刻想到的却是回到哥谭。

然而现在，他们的面容都是陌生的，或许在大都会时他曾经和他们擦肩而过，但从未记住他们的名字……他感觉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不要浪费生命……吗？”

现在的他完全不能理解啊。

电梯门的指示灯突然亮起，朵勒捧着一大捧的纸袋冲进来——

“我刚刚去做了汉堡，还带了冰可乐，有人要吗？”

“喔！”人群立刻散了一半。

“有牛肉汉堡吗？”话是这么说，这个人还是拿走了纸袋。

“其实我想要玉米浓汤……”说话的人有气无力的，打理地非常精致的大胡子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以点菜吗，可以给我来一瓶伏特加吗？”这是黛丝。

杰森保持着躺倒的姿势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看见朵勒被围在中间，带着笑意分发食物。

独眼的魔法师小姐在这一刻看上去非常讨人喜欢，她把纸袋放在中央的圆桌上，穿过人群走到杰森身旁，然后侧身坐在床上：“怎么样？”

杰森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地意识到：朵勒并没有把他当成一无所知的小孩子。

然后魔法师眯着眼睛，像揉小动物一样把他的金发揉的一团乱。

杰森：==

好吧，刚刚是错觉。

杰森没意识到自己侧躺的姿势多么像那种好欺负的小动物，头发乱七八糟的样子更像了，毛茸茸暖呼呼的。

“还好吧，他们说妈妈的问题其实不大，”杰森拍开她的手，“只是现在还不能醒过来。”

他眼睛亮亮的，像藏着星星。

“对了，为什么……他们是真的、都死掉了吗，”他翻身坐起，“这里又是哪里，这里还是大都会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而朵勒摇了摇头。

“他们是死在之前大都会dòng • luàn中的人，这里也不在大都会，你可以当做这是大都会的镜像城市——和那座城市一样，只是还不够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