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咪咪咪（1/3）

虽然朵勒非常想现在就下线看一看究竟什么情况——

但她还得安置好跟着她的小朋友,总不能把他丢在空荡荡的大都会里。

面前出现了人形的虚影，那是一位棕发的女性，虚影渐渐凝为实体。

【你获得一位市民】

【黛丝·扬】

【职业：神经科医生】

【年龄：32】

【特长：心理学、日语、急救】

黛丝的面孔上还残留着面临灾难的惊恐,朵勒不清楚她是怎么死的……但很好奇,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如果不知道,那会给她添麻烦,幸好——

僵立着的黛丝眨了眨眼睛,就像是瞬间从蜡像变成了活人。

被朵勒赶去照顾凯瑟琳的杰森偷偷打开一条门缝,朝外张望,朵勒勾了勾指尖,“啪”,门重新关上了。

黛丝朝朵勒微微一笑，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既没有惊恐尖叫也没有左顾右盼，看上去对自己的状态完全不在意。

“告诉我,”朵勒说，“你死了吗？”

黛丝死于落石，就像是灾难电影中不会出场的、仅仅填充数字的配角一样，她的死亡乏善可陈,就像是她的存在一样,她和其他两千多人一样,不论死之前是一位年轻的天才神经科医生、一位著名的佣兵、一位尽职的警察,现在都只是数字了……当然，或许还有可能成为攻击超人的手段之一。

“所以我很讨厌超人,你说既然他救了那么多人，再多救我一个不行吗？”这么说时黛丝手中把玩着一支细钢笔，发丝被窗外耀眼的太阳镀上一层金光,“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已经死了……而且这只是迁怒而已，不论灾难是否真的是由他带来的，他是个善良的、拯救了更多人的英雄，这是事实。”

“——只是我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你是在担心我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吗？不会的，在我重新拥有意识时，就有个声音对我说，我们没法离开脚下的土地，我们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只是暂时处于生与死的夹缝，但能继续拥有自我而已，”黛丝自嘲一笑，“反正我还能拥有的就只剩下这点承担着记忆的自我了……或者说这叫做，灵魂吗？”

朵勒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灵魂，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知道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是谁吗？”

黛丝茫然：“……不是你吗？”

朵勒叹气，她依次召唤出了其他医生。

一个个虚影出现在这里，情绪各异，长相各异，共同点在于似乎并不惊讶自己“已死亡”这一事实。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场多人会诊。

朵勒邀请杰森一起，但他表示要留下来陪在凯瑟琳身边，既然这样，就只有朵勒一个人去寻找凯瑟琳可能留存在这里的病历单了。

毕竟一开始……他们也没想到卢瑟集团也会被原样复刻过来。

朵勒首先尝试了一下如何与外界联系——

但在她敲下字符时，突然愣怔了一下。

她下意识联系伏尔甘。

只有伏尔甘，虽然她不信任它，但她又是那么的信任它。

朵勒晃了晃脑袋，把古怪的思绪晃出去，静下心来看向幽幽发光的屏幕。

*

杰森那儿却不太好。

一方面是人太多了，会诊很快变成了吵架，幸而他们知道不要打扰到病人，是在外面更广阔的地方吵的，而吵到一半似乎要变成打架了——也不知道一群已死之人打起来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