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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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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晌,明珠才将脸抬起来,惨烈浓郁的一个笑,“她忽然蹿出来,我就忘了嘛。”

任谁都瞧得出来,她不过是在撒谎,那些眼泪早已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可她仍旧是说不出口她还心有余念,只好强撑着骗他人,骗自己。

浓烈的阳光照着归途,曲折的紫薇花间,明珠的泪落了又干,干了又落,一条帕子湿了半条。侍鹃远远在后跟着,凝望着她一片柳条一样的倩影,伶仃飘絮。行至一棵洋槐下,倏见她趔趄两步,扶住树干蹲下去,放声痛哭。一路惨绿愁红使侍鹃湿了眼,她止住脚步,远望着这人世的遗孤。

无论前路眼前有多幸福,明珠从不曾忘记过她的过去,那是她想忘记、却来不及忘的来处。她明白,所有人都会说不值当、或是劝她置之不理,可百转千回,即便她由经年累月的困苦中走到百岁无忧,她也依然忘不了她的母亲,她凹陷枯竭的面颊是她的噩梦,也是她的星辰。

很久以后,一海的眼泪的洗净了她丛脞的思绪,她仰头望一眼密叶的罅隙里滗下的阳光,倏然醍醐灌顶。她总是有如此慧根,虽然仍旧参悟不透爱恨,但她参悟了自己——实在不该因为爱一个人而感到羞耻,难道“爱”不是如春花秋月一样美丽吗?刚刚好,她的爱,亦如晨曦与夕阳那样光明坦荡。

她含笑站起来,正觉有些头晕目眩,不想宋知濯由哪里蹿出来,一把将她抱起,咧开了皓白的一排牙垂眸望着她直笑,“是不是头晕?蹲得久了,就不要这样儿猛地站起来。”

明珠在他怀内,带泪飞花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在后头瞧我哭了好半天了?”

他亦是坦诚地,抱着她且行且笑,“是,瞧你在这里哭来着,问了侍鹃才晓得怎么回事儿,且让你自个哭一会儿。哭过了,这会子心头好受了吗?”

“没觉着多好受。”明珠捏着湿透的一条帕子抬起手去蹭他额角亮锃锃的浮汗。

他们走过了爬满飘香藤的垂花门,踏碎了满地落雪扬霜的花瓣。宋知濯勾着她的腿弯与手臂,将她轻轻颠一颠,“小尼姑,你怎么天儿一热就瘦?赶上中秋了,你赶紧多吃些,不然天凉了,可怎么御寒?”

“冬天我自然就能长些肉的。”

宋知濯一直轻松地笑着,直到将她稳稳放在床上,方带着一丝郑重执起她的手,“你娘,你想见就去见她吧,见过了也不用日思夜想了,我陪你去。你花了这么多年都没忘记她,就不用强迫自己了,咱们去见一见,无论她是真是假,都不用怕。”

明珠泪眼一挑,扑在他怀里,趁机在他胸口蹭干了水渍,“你不怕她是讹咱们的银子啊?”

扑入帐的阳光擦过了她的肩,宋知濯望见飞尘似蝶,翩跹而舞。他愉悦地笑一笑,将她推开一寸,吻上她的唇,“几个银子而已,你想叫她讹就让她讹去,你不想叫她讹,她也讹不着,你这么聪明,什么不知道?”

她仰着哭红的眼,呼扇呼扇的长睫滤去了烦心愁绪,“忘了告诉你,殷玉堂走了。”

流金成昼,密叶成幄,宋知濯拥着她,轻拂她的云鬟,答非所问地说起一些琐碎的事儿,“眼看中秋,咱们商号里好些大户我都派人送了礼过去,想必他们也是要回礼的,这两日你又该忙起来了。家里头的事儿就叫管家与你青莲姐姐张罗吧,你就应付应付那些商贾太太官眷奶奶们就成,别太操劳自个儿。”

明珠由他怀内抬起眼,望见他硬朗的下颌线,蒙着一层极淡的靑。她伸出几个指端去抚一抚,有些扎人的触感,“我晓得,你也别太辛苦了,那些请你吃席的老爷员外的,随便对付对付就成了,铺子里什么时候关门?”

“就这两天,各掌柜交了账就关门。我正好要同你说一声儿,各掌柜我放了赏银五十两,上千号的伙计放银三十两,账房拟了票子,估摸着明儿就来请你的牌子去支这几千银子,你可别心疼。”

“你也太把我看得财迷些了,”明珠搡他一把,端坐起来,“他们一年到头操劳,逢年过节发放赏银是应当的嘛,我才不会为了这千把银子心疼呢。还有宅子里头的这些人,也要发些节费银子,侍鹃几个亲人都在京,便罢了,咱们本地的这些丫鬟小厮们,阖家不在咱们园子里头的,还该让他们轮着班儿回去探个亲,虽说了卖到咱们家来了,可终归也该父母兄弟团圆才是……”

宋知濯盯着她红馥馥的唇舌翕合着,便由干涩的嗓子眼儿里涌出些不安分的躁动。趁她说话儿间已拔座起身去将几扇槛窗阖拢,放下了卧房的帘子,旋身回来又解纱帐。瞧得明珠一愣,警惕地瞪他,“你关窗户做什么?这说正经事儿呢。”

他理好一片帐幄,挑着眉尾勾着唇,“正经事儿说完了,咱们说点儿不正经的。”

明珠缩到床上,扯过锦被将自个儿浑身罩得一丝不透,挑衅地抬了下巴,“你别过来,大白天的,我可喊了啊。”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账内,隔断了一片阳光,斜长的影扑在床上,罩住了明珠整副荏弱的肌骨,“你喊吧,我倒要瞧瞧,谁敢进来救你?”

“宋知濯,你是不是疯了?你大白天的上瘾了是吧?”

“还真叫你说准了,就是上瘾了。”

瞪眼的功夫,他的手卷入墨绿的锦被,去抓她鱼儿一样滑腻腻的脚。触及的一刻,犹似鱼水相逢的波纹荡开了明珠的全身,她滚烫的心包裹在雪作的肌肤里,一霎被烧得由脖子根儿往上泛了红。

金风帐暖,绿娇红姹,宋知濯永觉她是一颗晚熟的蜜桃,青春里红得正好。点点嫣然粉旭如撒在他坚硬骨头上的胭脂,亦如缠绕着霜剑的一片红烟罗,是柔软却坚韧的一条水渠。他从来爱她,即使是在争吵与分离,人间或地狱,她是苍天赠予的一场黄花,撒满了他孤苦的漫漫路途。

他不知要怎么感激上苍的怜悯与眷顾,只好凭着低等的本能,滚入这红颜漩涡,去厮杀、去侵占,像在风卷黄沙的战场一样去不顾一切地拼命。耳畔凄凄的呜鸣如崔征的鼙鼓,唯一不同是,他此刻的战场在帐中、在长案,在妆台、在满地软锦滑绸的温柔里。对这一位终生的盟友与对手,他在刺杀她,或者,只是暴露一切霸道凶悍去爱她。

暖房深处,他在她耳边,喷出滚烫的心绪,“我爱你,尽管我低劣而自私,但我愿意为你,尽量宽怀伟大。”

风长情浓好时节,落尽红花。

又一年,月玦将成圆,薄衾小凉天,两杆斜影,截断日艳。明珠与宋知濯立在车前,看着三两小厮装点各色锦盒缎匹。

青莲在几节石磴之上,朝明珠招招手,“你实在要去,我也不拦你,只是别犯傻,那里终归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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