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19(4/4)
什么把戏?
鸟式杂技?
不能不管。
步蘅走到墙根儿,鸟笼底下,起跳,伸手去碰那鸟笼子。
纵然步蘅以个儿高如树在《α》得来过一个“四肢发达”的标签,眼前这加高过的墙再叠加上竹竿翘起的高度,仍旧于她为难,轻易够不着。
又试了次,步蘅踮脚起跳还是没法把鸟笼子摘下来。
鹦鹉这碎嘴子开始叨叨起一堆听胡同里的大爷们唱曲儿听来的词,细嗓嚎得像哭。
步蘅拧眉,怒咒眼前这鸟冤家。
她正立在原地观望,从墙里探出来的那根挑着鸟笼的竹竿却突然被人抽/动,眼看着那鸟笼子就要砸跌下来。
操啊。
这得吓死那只又老又娘的鸟。
步蘅不再试图跳起来去摘那鸟笼子,立时把当了一晚上缩头乌龟般不敢见人的心理活动甩在身后,一把推开小院门,想都没想就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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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就倚在门内靠左那面墙上,手里提着刚从竹竿梢上摘下来的笼子,如蕴春水的眸瞧着急惶惶闷头冲进门里的步蘅。
他开口,温软语调里夹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一直蹲外头,外面风好喝?”
步蘅:“……”
封疆并未真的想听她的答案:“为一只鸟儿就滚进来……几百天不见,出息见长了啊。”
步蘅:“……”
生活这是在告诉她,重逢总是别开生面?
封疆乌漆的眉眼,一帧一帧在步蘅眼底动,鲜活明朗,和步蘅昨夜梦过的一模一样。
有古诗云:“满船清梦压星河。”
他这双剪水眼,真真儿的如盛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