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19(2/4)
但从这花丛里回过神来的封疆,想明白种花人是谁的封疆,却好似见半空星河下泻,那光影澒澒洞洞,晃得他眼前登时亮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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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张摁开了墙上的壁灯,如豆黄光撒在黛青地砖上,也教他这才迟了些注意到这满院婀娜。
池张讶异道:“艹,花自己长出来的?”
很久之前他过来,院子里此刻栽满花的地方分明只有一地黄土。
话落池张骤然想起来,他问狗来历时封疆扯的那句“天上掉的”。
天上掉个屁,花自己长出来才有鬼,此时此刻池张有些想掌自己的嘴。
一旁有根横跨小院的、呈东西向挂着的晾衣绳,上面捆了一个鸟笼子,笼子里蹲着一鹦鹉。
封疆带回来的,从外形看瘦了吧唧,像空空如也似的军用背包被扔掷在地砖上。
封疆站在原地,等眼前炫目的光影淡了,才探出手去摘那鸟笼子,同时对池张说:“去,关门儿去。”
池张喃声道:“我说,还不喊咱闺女过来?这特么不会是你不在,家里进贼吧?”
封疆没应,笼子里的鹦鹉在鸟笼子被摘下来的那一刻瑟缩了下,像是怕生。
一瞬间让他想起胡同里闪进闪出的那道人影。
藏……怕是有人背着他做了亏心事。
封疆提起那鸟笼子刚想往正面堂屋的檐底下走,老鹦鹉突然咯咯两声,机械地笑,而后大肆叫:“封疆,封疆,封疆……”
封疆:“……”
池张:“……”
这鸟儿哪儿他妈还是鸟儿啊,分明是个复读机……学人话学得真可谓是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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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池张以为的堆了数层厚的灰,被人打扫得很干净。
池张在近身处拣了把木椅坐下,而后抬头去看封疆。
封疆已经搁下鸟笼子,腿脚活动了下,攥手机,倚墙立着。
池张还在cue步蘅:“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上次回学校找人做美工,搁我们系里碰见,好家伙,一个字儿没说,隔五米就用眼神骂我,你走之后,那丫头脾气见长。”
封疆钉池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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