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2/3）

白印怀的指顺着他的发往下梳理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头皮，让卓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乎是瞬间，他耳垂就红了。白印怀话音里含着浅淡的笑意，尾音托出了旖旎的暧昧。

卓蒙一下没绷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坐在了白印怀的脚上……使得那人腿不受控地往边上一歪。

卓蒙的大脑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扶住了白印怀的膝盖。而白印怀的手刚好叠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人又笑了一声，明明很淡，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卓蒙跟半身不遂似的，非得用另一手捏着被压着的手腕，缩着脖子一点点把手抽出来，一边小声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正窘迫得恨不能钻地，谁知白印怀居然还极坏地蹦出一句，“我脚上应该坐着不舒服？”

卓蒙立马弹跪来，手要碰不碰地悬在白印怀腿侧，局促地问：“压，压到你没？”

白印怀偏头咳了几声，卓蒙头也不敢抬，小幅度挪动膝盖往边上移。

“其实我挺想知道，被你的屁股压到，是个什么感觉。”那人声音传过来，是咳嗽后干涩喉咙里发出的沙哑之音。

卓蒙有点纠结，他觉得白印怀这句话不那么正经，又觉得白印怀这句话似是带了点伤感，让人听着揪心。

他下意识带着安慰的眼神抬头看向那人，却是撞上一对弯着的、星星点点的，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的干净眼眸。

瞬间他就不揪心了。揪得什么鬼的心！

这人就踏马没有心！

他在为他难过，而那人在逗他玩儿！

只是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跟着那人的睫毛颤得厉害，呼吸都顿了一拍。

白印怀家里的家具普遍都偏矮，卓蒙坐在地板上高度刚好合适他吃东西，但白印怀就不怎么方便了。腰腹无力，人不能倾得太多，所以只能单手反撑着沙发边缘，另一手去夹吃的。

时不时还得确认下自己有没有歪。

卓蒙吃着吃着，改成托腮看白印怀。

“怎么了？”

“你这样吃难受吗？”卓蒙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