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了个尬（4/4）

“哎呦，你说说我，二位快进来坐，我这个小厂子多久没来大人物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了。”陈小明把两个人让进了办公室，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了办公椅上，斜睨二人。

顾白总觉得陈小明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像是一头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带着赤裸裸的侵略性，让顾白觉得很恶心。

言承飞：“陈总，我们是为了立强电缆的事来的。”

陈小明摸了摸下巴：“立强电缆，好像是有这么个公司。”

言承飞：“当然，你还为他们提供过材料，可是最近发现，那批材料全部不符合质量检测的标准。”

“哎呦，我说言律师，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都记不得了，这么久了，怎么证明那批货是我的厂子产的呀？”

“当然能证明，当初肯定有合同的。”顾白在一旁说。

“是么，那能给我看一下吗？”陈小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目光在顾白和言承飞脸上来回巡视。

“这里。”言承飞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当年合同的复印件，你可以看看。”

陈小明接过合同，只是胡乱翻了几下，面不改色地说：“一个合同而已，就算我曾经给吴风那小子供过货，这都几年过去了，谁知道货是不是那批货，万一有人偷偷摸摸调换了要陷害我呢？”陈小明又看向顾白，“我都已经破产了，被逼到这么个小地方，现在就想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

顾白也不怯懦，迎着陈小明的目光怼了回去：“陈总，你破产应该叫自作孽，您可别怪错了人。”

“哈哈哈哈，瞧把顾总吓得，我可没说我破产都是顾总的错，再说了我哪敢那？”

言承飞开口说：“陈总，你说的都对，但是那批材料的授权书应该还在您这里吧，即使是破产了，只怕您还是舍不得这块肥肉，这个水泥厂，真的老老实实只生产我们看到的东西吗？”

陈小明被问得变了脸色，“言律师，我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可以到我工厂任意一个角落来搜，看看到底有没有您说的违规材料，不过您要是搜不着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随着气氛瞬间降到了零下，顾白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他看向言承飞，以为接下来言承飞一定会刚上去，可是言承飞只是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顾白也刚忙跟着站起来。

“不必了陈总，今天来的匆忙，我们还是改天再继续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