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怡情（1/2）

陈小明又恢复了笑脸：“好吧，那我送二位出去。”

“谢谢。”

言承飞说罢，轻拍了一下顾白的肩膀，两人走了出去，可刚到门口，陈小明突然喊到：“顾总，要是有机会我想请你单独聚聚，为当年的事我得道个歉不是？”

顾白看了一眼言承飞，冷冷开口：“不必了，咱们没什么好说的吧。”

“好吧，二位注意安全。”陈小明语气里透着遗憾，但是顾白没有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重重关上的办公室门，陈小明猛地吸了吸鼻子，一脸沉醉地沉吟出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好像还在这里，空气里还有他的气味。

“这次你可跑不了了。”

走出办公楼，顾白嫌弃地用手扫开面前的粉尘，与言承飞并肩向外走。

顾白问：“那个什么授权书真的有吗？”

“嗯。”

“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可是刚才没说几句你就要走，是有什么顾虑吗？”

言承飞环视工厂一周，深深的眼神落在顾白身上，压低了声音：“他让我们找，那就一定是做好了准备，肯定什么也搜不出来，说不定还会趁机讹我们，而且······”

“什么？”

言承飞没有继续说，只是眼神看了看门口的车，顾白心领神会，跟着言承飞走出工厂，上了车。

车子行驶出了很远，顾白才问：“到底什么？”

“我以为你很聪明。”

“你少打谜语，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卖关子。”

言承飞勾了勾嘴角，“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陈小明背后明显是有靠山，他今天所有的话都是准备好的，甚至是我们的到来他也应该知道。”

顾白吸了一口凉气：“a城离我们这么远，他的手不可能伸到那儿去，那就只能是我们身边有奸细！”

“恐怕是这样，所以即使陈小明真的还在继续生产那批材料，只怕早就转移了。”

顾白头皮发麻，在脑海里疯狂搜索可能是奸细的人，一个陈小明的材料案并不可怕，顾白害怕得是自己身边可能潜伏着一个掌握他行踪的人，或许不只是现在，过去、以后，这个人都会在。

见顾白坐在副驾驶发愣，言承飞笑笑，“顾总害怕了？”

“怎么可能？”顾白立刻嘴硬，“我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胆小，我只是在想会是谁，出差的事除了你我，杨济，还有张文华，就没有人知道了，难不成……”

“不会是张文华，这个案子他从最开始就没关注过，我跟他说要出差，他连去哪都没问，只是嘱咐我要跟你请示。”言承飞说完，冷哼了一声。

顾白捏着下巴思索，“肯定也不是小济。那······”

顾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深邃起来，盯着言承飞的侧脸。

“会不会是和旭？”

顾白不是在询问，更像是笃定地说着一个事实，言承飞面色微改，只有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得到了言承飞的默认，顾白讽刺地笑：“你也怀疑他是不是？还是说，你早就知道。”

顾白咬了咬牙，和旭那张伪善的脸又浮现在眼前，顾白总有一种想要撕烂它的冲动，紧接着那天在悬崖边的绝望和海水里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从前和旭的仇顾白还没报，现在又来招惹他，一时这种憋屈的愤懑无处发泄，顾白只能看向言承飞，阴阳怪气地说：“我说言律师，你留这么个笑面虎在身边，晚上能睡得着觉吗，不怕他半夜起来把你掐死？”

言承飞连头都没转，淡淡开口：“只是怀疑，还不确定。还有，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哦，是么？”顾白笑出声，“他可是很关心你的样子啊。说真的，你俩睡过吗，谁上谁下啊？”

言承飞猛地踩住刹车，两个人都是向前一怔又被安全带拽回椅子上，言承飞瞪着顾白，攥紧了方向盘，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顾白知道言承飞生气了，可是心里无边的委屈迫使他直对上言承飞的眼睛，不甘示弱地对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袒护他，我不过说他几句你就气成这样，明明受伤害的一直是我不是吗？顾白在心里大声叫嚣着，嘴上还是不饶人：“言律师啊，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吧，有就是有，大大方方承认不就得了。”

“没，有。”言承飞几乎是从腮帮子里挤出的这句话，眼里是摸不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