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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杨至刚啊?”
薛六放下手里的水管,警惕地问:“你是谁啊?找,杨至刚干,干吗啊?”
陌生人说:“你是杨至刚啊?”
薛六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他,他出去了。”
这时,周双喜走过来问:“你找他有事儿啊?”
陌生人看着周双喜,说:“我是跟他在草原上喝过酒的,等他回来告诉他,有人在阿荣旗看见他妈了。”陌生人说完,匆匆走了。
周双喜追了出去,只见那人上了一辆大卡车,开车走了。
10
工棚里,薛五打开木箱,从里面神秘地拿着什么,薛六站在铺下面,正在穿裤子。
薛六问:“哥,我那件白,白色的短,短袖衫子哪?”
薛五说:“在柜子里哪,我给你拿啊。”薛五把衬衫扔给薛六,然后趴在木箱上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账,记完后,把小本子放进木箱,上锁,把钥匙拴在自己的腰上。
薛六朝木箱子看看,问:“哥呀,你整天,在那个本子上记,记啥啊?还,还画些圈圈。圈里面还写个五十,啥意思?”
薛五拍了薛五的屁股一下:“你偷看了?”
薛六老实地说:“我没偷看,我不小心看了一眼。”
“哥跟你说啊,那是哥记的每天干活的进项,比如加班费,每天开支了多少钱啊,主要是看咱哥俩一个工程干下来,够给你娶媳妇不?那圈圈就是……是哥花的那个钱,男人在外,这事儿不能总憋着,咳!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薛五嘿嘿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两人正说着,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铁子用命令的口气说:“告你们啊,想出去透风的,买东西的,赶紧的,今儿凉快,晚上九点加班啊。”
薛五问:“现在几点了?”
铁子说:“快七点了。”
薛五带薛六走到凤姐的发廊门口,薛六看看外面挂着的招牌站住了。
薛六纳闷地问:“哥啊,来这儿干啥啊?”
薛五拉了他一下,说:“你就别管了,听哥的吧。”
这时,凤姐从里面出来了,在门口熟悉地和薛五招呼着:“有日子没来了,我们小曼都快成蔫茄子了。”
薛五把凤姐拉到一边,在凤姐耳边嘀咕着,凤姐听了大笑起来,还用眼睛瞄着站在不远处的薛六。
这时,小曼也站在了门口。小曼看着薛五,说:“五哥,咋不进来啊?”
“来了,今儿给我洗个头吧。”薛五抱着小曼的肩膀进了发廊。
凤姐使劲拽着薛六往里面拉:“兄弟,跟姐进里屋,来啊……”薛五坐在椅子上,笑看着薛六被凤姐拉进了里屋。
小曼往薛五头上抹上洗发液,开始揉搓起来。两人正在说笑,忽然看见薛六从里屋冲了出来。薛五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喊薛六,却看见家慧从里屋走出来。薛五明白了,他顶着一头的洗发液冲出门去追:“六子!”
跑在前面的薛六站住了,愤怒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薛五。
“六子,听哥跟你……”薛五的话还没说完,薛六一拳打在薛五的脸上,没有防备的薛五一头趴在了地上。
薛五捂着脸,生气地问:“你干啥啊?”
薛六的眼神中有一丝哀伤,他瞪了薛五一会儿,转身就跑。
不远处,凤姐、家慧和小曼在看着薛五。薛五爬起来想去追薛六,一摸头顶湿漉漉的,全是泡沫,又朝发廊走去。
薛六一口气跑回工棚,手里提着一把斧头愣愣地扑到薛五的木箱前,抡起斧头就把锁子砸开了。他在里面胡乱翻着,工棚里的民工都围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薛六挥舞着斧头朝他们喊着:“看,看什么看啊?”民工们看到他那架势,都自动躲开了。
薛六跳下铺,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大包里面装。
一个年长的民工看着薛六的举动,问道:“六子,你这是干啥啊?”
“不干啥?回家啊。”薛六瓮声瓮气地说。
年长民工又问:“你哥知道不?”
薛六什么也没说,背起包就朝工棚外面走去。
薛六赶到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隔着车站的铁门,薛六看见车场上只有静静沉睡的客车,却没有一个乘客,一个老头坐在门房门口,在看电视,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扇着。
薛六走过去问:“大爷,往山东去的车还有吗?”
大爷说:“有……明天一早。”
11
吃过晚饭,杨至刚一个人走到二人转剧场门口,驻足在海报牌前,这时海报上的照片已经物是人非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思绪万千……
杨至刚来到了录像厅,凤英一看见他就热情地问:“至刚来了,你那伤没事儿了吧?”
杨至刚摇摇头:“没事儿了,凤英婶,桔子哪?”
凤英问:“你找她干啥啊?”
“我想跟她告个别。”
“告啥别啊?你要走啊?”凤英问。
“对,明天拿到工钱,大伙都走了。”
凤英惊喜地问:“真的,明天就能拿到工钱了?”杨至刚点点头。
“好啊,好啊,老天爷有眼啊,总算捅破了乌云,看着晴天了……那栓子也走啊!还跟着谢老大啊?”凤英喜欢栓子。
“可能吧。”
杨至刚走进昏暗的溜冰场中央,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每次想宋娟娟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
忽然场内灯光骤然亮起来了,杨至刚朝柜台望去,桔子眼含微笑凝视着他。
杨至刚走过去,说:“桔子,我就要走了。”
桔子点点头。
杨至刚接着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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