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画第十一（2/4）

四周的林木渐稀。路也宽敞了起来，明显是要到了，车夫一面注意着停靠的地方，一面道：“若是如此，那可真是我有福气，还遇到了两个从仙山上下来的仙人。”

白砚就笑起来。

无相默默坐在一旁听他无所事事地聊闲，也不应声。

“好了，”那车夫缓缓将马车停靠在离码头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勒住马回身对他们道：“两位公子，码头就在前面了，我就只能到这儿了，再往前这人来人往的我可就不好出来了。”

白砚了然地应了声，转过头示意无相下马车。

两人付过了车马费，又听那热情的车夫跟白砚说自己那在京都做伙计的儿子，叫白砚一定要去尝尝，照顾生意。

等拜别了车夫，两人这才往码头走。

临水镇虽说是个小镇子，但镇长倒是很会料理，知道整个镇子都是靠着这个码头吃饭，是以码头占了绵延数十里的土地，岸边停了数目可观的船只。

他们二人才刚拐过来，就有船家热情地过来问是否需要乘船，白砚还未开口，就有人出来横插一脚。

来人也不过二十出头，和白砚差不多的身量，一张脸也说得过去，但偏偏长了一双猥琐的眼睛，看着白砚的目光充满了不怀好意，但却偏要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还自诩风流地摇了摇折扇，道：“这位公子，可愿与在下同乘？”

这不是白砚在人界第一次被人找上来了，可先前的人可没有这么直白的就差把“想睡你”的想法写在脸上了，白砚挑了挑眉，没应声。

那人大概是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便轻咳一声，道：“我方才听公子是要往京都去？在下李子青，家父乃是京都丞相，公子与在下一同前往，岂不是办事都方便了？”

呦呵？

这还是个官二代呢。

闻言，白砚收回原先准备拒绝的话，笑道：“那就有劳了。”

无相皱眉，不赞同地看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这人不着痕迹地靠过来，往他袖子里塞了个东西。小声说道：“我的扇子，替我拿着，我真是瞧他那副样子都觉得污染了扇子。”

无相眉间的郁气散去一些，借着宽袍大袖接过了他的扇子，道：“怎么不自己收着。”

白砚的扇子是用瀛洲上好的灵玉做成的，不仅外观上好看，夏日里还有解暑的功效，是以白砚一到夏日，基本上就扇子不离手不用的时候也是别在腰间这会儿倒是舍得给别人拿着了。

白砚一言难尽地低声道：“我忍不住，可那人真是太伤眼了，要不是看在他爹是丞相，没准能套出些什么的份上，谁乐意理他。”

看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小声交流，李子青不愿意了，目光挑剔地扫了眼无相，大概是觉得他不够细皮嫩肉不是自己的菜，就问道：“这位是？”

白砚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