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画第一（1/4）

美人画第一

白砚带着无相从幕布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楼上对付醉鬼白知知很有经验的鹤归也已经安顿好白知知下来了。看到白砚他们要出门，鹤归道：“公子这会儿要出去？晚饭就要做好了。”

无相记着白砚的话，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这人不开口的时候还是很对得起这张脸的，比较能唬得住人。

几万年前白砚从九重天带走白知知的时候，她还是个叛逆的九殿下，脾气大的很，但也没有沾上喝酒的爱好，只是青吾那个人，身为酒仙，最爱调制各种样式的酒，也最爱拿他们这些人做实验，某一次又带新酒来江州的时候，当初鹤归还没到茶舍来，白砚头一次带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个没看住，就在后院捡回了一只醉鬼。

从那以后，这姑娘像是开通了酒窍，爱上了喝酒，但偏偏酒量又差，白砚只收拾了几次，就头疼的要命，好在后来捡回了个鹤归，这孩子年纪甚至都没有白知知大，但也许是因为身世的缘故，总是一副沉稳的性子，后来白砚索性就不管了，都是鹤归每次收拾着白知知闯下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祸。

想到这里，时隔多年再次对上一个不太好招架的醉鬼的，白砚突然就体会了以前的鹤归有多么不容易了，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鹤归一眼，道：“我和刑王殿下出去一趟，晚饭不必等我们。”

接收到了白砚目光的鹤归一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先应了声：“是。”

然后又道：“公子，九重天来信了，临渊神君道明日便会来江州。”

白砚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白知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季无忧当初是被白知知捡到的，虽然这丫头总是一副很嫌弃她的样子，但白砚知道，她本质上就是个别别扭扭的小姑娘，没什么大心思，唯一明显地对一个人的厌恶，也只是对她那位贵为九重天天帝的父亲，是以季无忧以自己换莫惊云安稳的事情，他并没有和白知知细讲，但也没有刻意瞒着她什么。

她虽然是个爱喝酒的小狐狸，但通常不会喝这么多，浅醉已经是她的极限，能喝到如今敌我不分耍酒疯的样子，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鹤归沉默了一瞬，道：“九殿下她，之前为了保住季无忧的魂魄不散，除了公子给的青竹伞外，还注了丝自己的灵气进去，大概是因为比较浅，到今日，才察觉到那丝灵气消散了，所以，该是猜到了。”

白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和无相出门了。

白知知的母亲白璃是青丘狐族九尾一脉唯一的女儿家，是青丘上一任的女君，青丘狐族以女为尊，哪怕再不愿意面对，作为白璃唯一的女儿，白知知迟早要回去继承女君的位置，青丘的是是非非，也不比九重天干净到哪里去，她迟早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他当初带她出来，除了小部分是因为自己难得的心软不愿意看着这么一个孩子被九重天养歪了，另一半则是因为青吾的原因。

青吾是白璃兄长的孩子，和白知知有着一层表哥的亲缘，自然不愿意青丘女君的位置被那些觊觎已久的魑魅魍魉抢了去，有着白砚这么一个师父架在上面，那些人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接受青丘女君在白砚门下为徒的事实，只有这样，白知知一时不回去继位，也没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