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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请看你和肥札一起奋斗的日子,那么闪亮。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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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说一晚上了,累不累?下周帮你买。”庄非予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垂下的左手夹了一根烟,烟雾萦绕在他手背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沉,还有些哑。

庄母又笑着说了什么,苑小翘故作委屈地撅嘴:“谁让他是大哥啊,大哥都不宠我,我就太可怜了呢。”

虞燃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对面那位高管提出送她回去,她微笑婉拒,说已经提前叫好车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门口那辆加长宾利,苑小翘正扶着庄母一同上车,庄非予亲自帮他们关好门。

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身酒醉的虞燃,在打电话叫车。

目光碰到的时候,虞燃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清楚此时此刻自己这个样子就是庄家人定义的,名副其实的“陪酒经理”。

夜色旖旎,他长身玉立,周遭裹挟微寒,眼眸璀璨如星辰,投过来的光是微冷的,带着些许质疑的。

然后,没停留过久,他收回了目光,修长的手扣动了车门。

☆、9

虞燃在原地等了一会,一辆沉稳,庄重的黑色车缓缓停在她面前。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握方向盘的手带着白手手套,侧过脸,对半开的车窗:“庄太太,庄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虞燃看了看腕表,时间快九点了。

她坐上车,轻轻报了医院的地址,连着几天,她都在医院里陪夜。

到了医院,虞燃母亲还没睡觉,斜靠在床头,很安静地注视前方。

“妈,你今天舒服点了吗?”

“燃燃,你又喝酒了?”老人家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立刻问。

“请客户吃饭,当然得喝酒,没事,喝的不算多。”虞燃将包放在沙发上,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闷的痛吗?”

“比昨天好多了,看来药是管用的。”老人家微微笑了一下。

那个药挺贵的,几天就花了近五千元,当然这点她不清楚。

“那就好。”虞燃轻轻地说,手不经意地按在小腹上,刚才酒桌上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坐下来,整个胃撑得难受。

“对了,白天小庄他来过了,还和我聊了一会天。”

“啊?”虞燃没听清楚似的,“庄非予?他来过了?”

“是啊,还带了水果。”老母亲指了指沙发左侧。

虞燃侧头一看,发现沙发左脚的确搁着一只很大的水果篮。

“他人倒是挺好的,和气,谦虚,一点架子也没有。”老母亲淡淡道,“那样的家庭能出这样的他这样的,很难得了。”

虞燃无声地笑。

庄非予再好,再谦虚,再亲民,他也是属于“那样的家庭”,这连她母亲都意识到了。

虞燃的应酬多了起来。只要是应酬就会喝酒,酒量再好也经不起一杯两杯地灌下去,她毕竟是女人,怎么也拼不过那些酒桌上,久经沙场的男人。

而且醉酒最可怕的是后遗症,譬如头痛可以持续一整天。

到底不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现在的她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吃辛辣的海鲜,不喜欢熬夜,也不喜欢在乌烟瘴气的包厢里笑着应付各种颜色的段子……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当这些她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真的逼近了,接受是唯一的选择。

只是心理调节得再好,身体还是吃不消,超负荷的工作,在医院陪夜导致睡眠质量的缺陷,酒桌上的厮杀,这些让她的身体急速变糟。

当走出酒店包厢,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进入电梯,她突然一阵晕眩,腿一软,脖颈覆上一层冷汗,眼前的光线由炽亮到了昏暗,仅仅几秒的时间,她整个人前倾,扑通一声,直直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在前面的人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赶紧回头,目睹倒在地上的虞燃,立刻有人紧张地嚷出来“虞小姐醉倒在地了!”

虞燃不是醉过去了,她是心源性休克,因为没休息好,工作压力大,喝酒过量导致心脏负荷不了。

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左手发麻,她侧过头,看了看,发现左手背上正吊着点滴。

环顾房间,是想象中的医院病房,四处都是白色,很干净,也有安全感。

门被推开,很轻,细微的动静传到她的耳畔。

转过头的时候,庄非予及时来到她面前。

“醒了?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告诉我。”他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好,就是整个人没什么力气。”

“医生说你是心源性休克,你以后不能再碰酒了。”

“嗯?嗯。”

他坐在她床沿,伸手覆盖上她的右手背,很轻地摩挲,垂下的眼眸,沉静的神情,淡而紧抿的唇,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他,近在咫尺,却又像是莫名地隔了什么。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问了句:“你宁愿硬撑下去,也不愿开口求我一句。”说着,嘴角显出一个无奈的弧度,“燃燃,你怎么这么倔?”

“我求你什么呢?”虞燃挪了挪脑袋,很认真地看他,“你不是不愿意帮忙吗?你有自己的底线,也对我说过,你的感情不是无条件的,都这样说了,我还求你什么?”

“所以你就陪人喝酒?”

他的语气凉下去,那种凉意蔓延到她的指端,几乎让她清晰地感受到。

“和客户喝酒,交流感情,酒桌文化。”她微微耸了耸肩膀,“你也见过不少吧,公关经理就是这样的……”

“虞燃。”他突然低声喝斥,加重力道按住她的手,目光精锐地盯着她,隐隐藏着怒意,然后克制住情绪,“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再继续糟蹋了。”

“你现在是以丈夫的身份在管我?”

“对。”他帮她掖了掖被子。

“可以,你可以管我,但我有权不接受。喝酒是我的工作内容,我避不开,我只能保证以后多多注意身体,但戒酒暂时不可能。”

“那你现在呢,在和我怄气?”

她使劲挣脱开他的手,放在胸前,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却很轻缓:“好,不怄气了,也不兜圈子了。庄非予,我们回到正题上。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没开玩笑的意思,我们的确太不合适了。继续勉强下去彼此都会很累,你爸妈永远瞧不起我,我会很自卑,我哥哥的事情也造成了你不少麻烦,你也会不高兴,这都是摆在眼前的问题,绕不开,躲不过去,所以我们真的算了。”

这是虞燃第二次说算了,相比上一次平静中带着紧张的语气,这一次说出口却是坦然,好像更认这个事实了。

“你不该出现我生活中,你不该刻意引诱我。”

说这句话,过了长时间的静默,她才继续,声音有些艰涩: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问题太多。我无法被你父母接受,我没有能力融入你的圈子,这些你不在乎,我却在乎。你有本事我行我素,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没那个强大的心理素质,我就是一个自卑,懦弱的女人,我没勇气站在你身边,陪你抵挡那些。你看高了我,我觉得很累,甚至有崩溃的感觉。”

“对,都是我逼你的。”他轻笑,眼眸的光微微一折,“我喜欢你,所以步步为营,用手段逼你成为我的人。我几乎没有想过你不能承受外界的压力,是我看高了你。”语气微顿,掷地有声,“不过,我今天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想过放手,永远不可能。无论以后怎么样,多好多坏,困难险阻,虞燃,你必须和我一起去面对,不能退却。”

输液管里的液体静悄悄地流动,大理石砖上的光明暗不定。

他陪她挂完了点滴,她想去洗手间,他抱她下床,帮她穿好鞋子,松松地打好鞋带。

她起身的时候,头晕得厉害,身体晃了晃,他有力的双臂已经扶上她的腰,宽厚的胸口贴过来,感觉到怀里的她比前些日子单薄,纤细了很多,不由地伸手抱入怀里,声音在她耳廓处,带着无奈的叹息:“你为什么不肯求我,是笃定我不会帮忙?燃燃,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再开口,我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男女,但是现实问题的确残酷。

庄大人的心软在于燃燃二次开口求他,燃燃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很清楚意识到自己和他的问题,包括家里反对,包括他性格的强势,包括他价值观,包括他的企业名誉,都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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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番《此生不换》快近尾声了,喜欢的朋友记得出来吼一声哦^^这个故事有大家陪伴也是很幸运,幸福的事情哦^^

☆、10

输液完毕近凌晨,外头的风很大,庄非予抱着虞燃快步走出急诊住院部,到了车上,单手开车门,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动作老练。

虞燃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头重脚轻,眼眶处又酸痛得厉害,只能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叫你。”庄非予上了车,已经到了她身边。

他将车子开得缓而稳,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家,熄了火,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开门,抱她下来。

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幸好不烫。

路灯下看虞燃,她瘦了一大圈,颧骨的棱角都出来了,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眼眶下两片暗青,唇很淡,半点血色都没有。

他伸手,不由地摸了摸她的唇。

她微微睁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没能抵过强大的困意,顿了顿脑袋,又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很热,胸口,手臂和后背都是细细密密的汗,转了个身,感觉胸口处松松的,低头一看,自己的内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醒了?”他放下手里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沙发几上准备好的水和药丸,走到她床前,坐下,“吃药了。”

喂她吃药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地瞟了瞟自己的胸口,他见状淡淡地解释:“你一直在喊热,怕你胸闷,帮你解开了。”

虞燃点了点头。

他将水杯搁在床柜上,坐近了一点,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出了这么多汗,等会帮你擦一擦。”

“嗯,好。”她挺顺从的。

“燃燃。”他的手掌沿着她的额发到了她的耳朵,再沿着她的脸颊到她的肩膀,“以后别那么拼了,你用不着那么辛苦,我会帮你解决的。”

虞燃抬眸看他,轻声反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会帮我大哥?”

他目光很平静,手掌轻轻磨挲她的圆肩膀:“对。”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插手这件事。”她边说边观察他的神情。

“那你现在高兴吗?我改变了主意,嗯?”

“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她组织了一下言语,诚实地说,“我需要钱,很多钱,但是我必须很郑重提醒你,如果你介入这件事,后果很严重,你无法对家里人,对你的客户做交代,你会有很多麻烦,有些甚至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此时此刻,他答应帮忙,她却犹豫,不是和他赌气,而是真正地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庄父的话固然很难听,但却是句句属实,她不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帮助,还会拖累他;她不能只享受婚姻的权利,享受他给她的一切,而拒绝付出;她不能将所有的问题摊开在他面前,让他一个人去费力解决,她只是站在一边等着结果……这些都太自私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和他保持距离,不向他开口求助,不是赌气,而是她很清楚,如果他介入此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负面效应。

“你在担心我吗?”他微笑了一下,贴近了她的脸,看清楚她脸上的反应。

突如其来的亲热感觉,让她有些无措,轻轻地躲了躲,垂下了眼睛,缓缓点头:“当然,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

“其实这事性质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温和道,“的确会有一些麻烦,但未必是不可逆转的。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最好。”说着顿了顿,“如果你觉得对我有些歉疚,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时候再和你说。”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躺下,再多睡会。”

虞燃躺下,他也跟着躺下,伸臂将她搂近怀里,两人贴得很近,可以清晰地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有点烟味,这是很反常的,平日里他很少抽烟,抽完烟会洗手漱口冲澡,保证不让烟味留在衣服上,算是对这方面有洁癖。

现在的特殊情况只能说明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真的要帮我吗?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缓缓地挪了挪。

他扣住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啄了一下,闭上眼,声音很低:“别让我再考虑,说不定我会反悔的。如果我反悔了,没人能帮你大哥了。”

虞燃无奈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他虽然和我不是一个姓的,但在我观念里,他就是我的亲生大哥,从小他就很照顾我,为了我和弟弟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很早就进入社会,做过很多工作,不少都是很辛苦的,他为家里付出很多,他很重视家人,也爱护我们,他是个很好的大哥,就是这样而已。”

“你很喜欢他?”他静默了一会后问。

“嗯。”

“妹妹喜欢哥哥的那种?”

“对,和喜欢你的不一样。”

他松开她的手,低头,黑眸攫住她的眼睛:“怎么个不一样?”

“你会让我心动,也会让我觉得有距离,患得患失,会感到恐惧。”

“就算是现在,你依旧在害怕?”

她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呼吸急促,感觉整个人越来越热,他的声音在耳边,一字一字很有存在感。

逼得她正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情绪。

“嗯。”她承认,“我怕……我怕很多,怕你的父母一直讨厌我,怕别人说我高攀了你,怕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怕你有一天会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开始后悔当初的选择,意识到和我在一起是个冒险,而这个冒险是错误的。”

“燃燃。”他突然低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一个可爱的笑话,“你……说你什么好呢?你竟然这么纠结,只能说我真的没能给你带来安全感。”

虞燃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拍了拍她的脑袋:“先睡吧,休息够了我们再谈。”

她闭上眼睛,心里想的是,他不理解她的压力是正常的,因为他从没感受过这个社会环境带给他的恶意。

但是她有。她出身贫穷,从小到大遭受了无数的不公,渴望的东西只有凭自己努力,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她不能埋怨,只能接受现状,再试着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改变。

她的座右铭就是:拼尽所有去努力,努力之后把结果交给老天爷,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会坦然接受。

她早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而庄非予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奢侈品,比小时候眼馋的橱窗里的音乐盒,芭比娃娃,小提琴,贵重千倍万倍的奢侈品。

她幸运地拥有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就像那个童话故事里贫穷的小男孩有幸得到了最珍贵的皇室蓝鸟,他很兴奋,觉得很幸福,宝贝地带回家,细心相待,但最终将它养死了。

庄非予言出必行,说了会帮忙就一定会做到,他重金聘请了金牌律师帮季赭打官司,他安排虞燃的母亲转院到本市治疗肾病最好的医院,他又帮虞燃安排了一辆车,方便她出行。

虞燃再次和季赭见面,为他介绍新的律师。

季赭认真地看了金牌律师一眼,开口:“你的价格应该不便宜吧。”

虞燃赶紧解释:“他和庄非予是朋友,庄非予帮忙介绍的,专业性很强,口碑很好。”

听到“庄非予”三个字,季赭的眉眼轻轻地蹙了蹙,双手交叠在桌上,沉吟了一会,微笑道:“好吧,替我谢谢他了,需要我怎么配合?”

虞燃闻言松了口气,她来之前就隐隐担心季赭会不接受庄非予的帮忙,但这位金牌律师的身份和价钱是隐瞒不了的,她只能故作自然地说出事实,希望他不要有情绪的反弹,幸好,他没有排斥,反倒是很认真,耐心地开始配合律师的问话展开工作。

父母得知庄非予愿意帮忙,很是激动,向来木讷,不善言辞的老父亲也亲自打电话感谢庄非予。

对此,庄非予和虞燃戏谑:“我真的太失败了,帮忙自己老婆的家人,还收到了郑重的道谢。”

“因为他们知道这事你很难做,你会有很大的压力。”

庄非予喝了口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虞燃过来。

虞燃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双手箍住她的腰,贴脸过来:“你想谢我的话,下周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嗯?”她好奇,他从不会带她出席任何性质的宴会。

“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他凑近她,吻了吻她的脖颈。

他指的是,他答应帮她的忙,也要她做一件事的条件。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她无奈地打趣了一句。

他埋在她脖颈,低声笑了笑,箍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燃燃,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感受到他这句话的力道,手指慢慢合拢,不知怎么的,眼睛有些酸意。

“我承认我很自私,我一直在逼你,逼你没得选择,对你的压力,你的情绪,我没有考虑周全。”他说,“现在我终于承认,你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很辛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父母都不会接受你,很多人在背后会非议你,你会受到很多不公平,但是我不能放手,我就是这么自私。我要你承受那些,我要你不去躲避,但是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解决。”

虞燃没想到这个晚宴的主人就是庄非予,他的企业承办的一次慈善宴会,不少政商界的名流都齐聚在此。

开场发言很简单,是庄非予一贯的风格,他只说了六分钟,就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结束。

穿着一身香槟色长裙的虞燃站在台下,目光一直聚集在他身上,这一刻,她真的被他魅力折服,他在万众之上,她和所有人在台下,被他的仪态,言语,风度吸引,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和大家一样鼓起掌来。

“对了。”庄非予突然又从司仪手中拿过话筒,点了点台下的虞燃,“我太太今天也来捧场了,她今天打扮很美,我忍不住向大家炫耀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虞燃身上,甚至有一束追光打在她的身上。

在她思绪凝聚之际,庄非予已经快步下了台,朝她一步步走来。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她心跳飞快,敛声屏气,眼眸里的他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他伸出手。

黑色袖管,专属他的特质袖口,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映入她的眼眸。

“燃燃。”他的声音轻到只有她能听见。

她将手放在他手掌上。

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拥抱住她。

她感受他手臂的用力,他快而强大的心跳,他微促的呼吸声—别样的情绪。

虞燃抿了抿唇,缓缓点了点头,眼泪竟一下子流淌出来。

在这个夜晚之前,她已经知道他为她做的那些是冒着多大风险,承受多大的压力。

家人的决裂,舆论的排山倒海,万夫所指,董事会股东的反弹。

的确,他们的路很难走,很多阻碍,不被人看好,也不被人祝福。

但这一刻,她打算陪他走下去,用尽所有的一切,她不会放弃他。

让她做最后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灰姑娘。

“勇敢一点。和我一起面对,不管情况多坏,不管这些人在说什么,都不要—”他低声地说,每一个字都刻在她心上,“不要放弃我。”

她反手抱住了他:

“也请你不要放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的方式很多种,也许会有奇迹,道路很难走,也许会有奇迹。

就让他们成为,唯有爱情,饿死无所谓,父母,朋友无所谓……不知天高地厚,纯真的娃吧……

承诺在云水之间,你我心里,此生不换。

这章爱肥札的朋友必须浮水~俺统计一下,吼吼。否则就是,哼哼TT。。

☆、11

季赭番外:《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虞燃念书的时候没有零花钱,看见周围的女同学戴的漂亮头花,手上的亮晶晶的荧光手镯,耳朵上的碎钻,奶白色干净的球鞋……嘴上不说,心里很羡慕。

全班,全年级,全学校,她是最素净的女学生,连面霜都是小超市里十八元的那种透明瓶子的。

直到季赭送了她一管D开头的口红,她惊喜得不行,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抽屉里,趁着周末不上课的时间,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涂上。

季赭就倚在门口,微笑地看她,评价:“你怎么涂得和一个红屁股猴子似的?”

虞燃转过头来,抿了抿唇,似信非信:“真的和猴子屁股?”

季赭走过来,抽出一张纸巾,沾了点水擦干净她的唇,再帮她重新涂了一层,轻轻柔柔的一层,不浓不淡,等好了,她转头照镜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涂得太红了。

“哥,我这样好看吗?”她“厚颜”地反问。

季赭抬起她的下巴,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首肯:“很好看,你皮肤白,涂一点就够了,看起来很自然。”

虞燃开心极了,只要季赭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后来,季赭陆续给她淘来了睫毛膏,耳坠,项链,指甲油,亮晶晶的荧光手镯……越来越多,虞燃塞满了一个抽屉。

于是,最开心,最令人期待的就是周五,因为每到周五,季赭都会给她淘来小宝贝。

虽然是很便宜,质量也不好的东西,但足够让虞燃开心很久。

等到周末的时候,虞燃就打开抽屉,用这些小玩意将自己装饰好,坐在季赭自行车后座,让他带着出去玩。

那会季赭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选择了读技术职业高中,课业比较轻松,有比较多的时间陪虞燃玩,而虞燃也喜欢粘着他,他们出去都是她做主的,她要去哪里玩,吃鸡肉米线还是火腿肉夹馍,跳舞还是唱歌,图书馆还是河边……她一句话,他就骑车载着她去。

“哥,你说在重点高中读书,人会越念越傻,头发会越掉越多,最后变成秃子,不如读职高潇洒自在,这些都是心里话?”坐在后头的虞燃,一边吹风,一边晃着腿,问前头的季赭。

季赭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脑袋好使,逻辑能力强,尤其是理科,解题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从没有难得到他的,他选择读职高的时候,初中的班主任还特地到家里找父母谈了谈,意思是,季赭这样的成绩,不考重点高中太可惜了,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长远的打算。

话虽如此,但家里负担真的很重,出生没多久的小弟弟,母亲工厂的倒闭,虞燃的大学梦……真的供不起两个孩子都念大学,因此季赭选择了读职高。

季赭在前头骑车,闻言后说:“对,我真的不喜欢念书。”

“但是你成绩那么好,那么有成就感,怎么句不喜欢呢?”

“考试考得好就是成就感了?”他失笑,“小笨蛋,成就感不是这么简单的。”

“那是什么?”

“是赚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尤其是给你买很多东西。

虞燃似懂非懂,思绪正空茫的时候,车子往下坡走,一个失重,她“啊”的一下,赶紧伸手抱住季赭,季赭大声笑了,让她坐稳一点。

他们吃了鸡肉米线,在河边玩了很久,然后齐齐躺在干燥的草坪上,对着暖烘烘的阳光,随便说着什么,虞燃说着说着就犯困,闭上眼睛,说“哥,我好困,打个盹。”

季赭拿下自己嘴巴里的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那头扫了扫虞燃的脸颊,虞燃笑着躲:“别捉弄我,我真的好困……睡一会先。”

她睡着后,季赭就眼睛都不离开她脸颊半点地看她。

然后贴过去,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再宠溺地看她。

听着她轻微的鼾声,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长长的睫毛窸窸窣窣地排在一起……他就躺在她边上,想着,就这样一辈子……是不是挺美的?

那会有个男生不依不饶地追求虞燃,还跟踪她回家,虞燃怕的不行,结果是季赭出面赶走了那个男生,赶走后还特地叮嘱虞燃不许在学校里穿短裙,不许在学校里偷偷戴耳坠,天气再热也不要脱到只剩下里头的无袖T恤,不许对别人笑得甜,不能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异性……

“怎么这么多规矩?”虞燃嘟囔。

“因为你如果不小心翼翼,容易招惹烂桃花。”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们这个年龄的男生很容易发情,要是盯上你了,在背地里对你使坏,你该怎么办?”

他总说这个年龄的男生这不好,那不好,居心叵测,用心不良,花心好色,没责任感……

“你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吧。”虞燃反诘。

“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怎么和我比?”他说,“你听我的没错,别一时头昏脑热地恋爱,你们周围那些男生心态都不成熟,对你好也是有企图的,玩过就算的那种,到时候你吃亏都没地去说。”

于是,他将她护得很紧,有空就来学校门口接她回家,还对她周围出现的男生虎视眈眈。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虞燃有个皮肤很好,长相英俊,眉目却充斥“凶神恶煞”四字,类似守门神功效的大哥。

“吴小苑和周军也在谈恋爱,周军对她可好了,才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虞燃拿学校的一对情侣反驳季赭的“这个年龄的男生皆禽兽,爱情皆是耍流氓”的观念。

季赭只是轻笑,笑得风轻云淡,没说话。

“看你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你很懂情爱一样,那你说,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他声音顿了顿,敷衍道,“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她一脸困惑。

“至少对方。”他伸手很温柔地拢了拢她的头发,“得对你负责任,让你过得很幸福。”

“比哥哥你对我还要好?”她笑。

“这个,差不多吧。”他有些含糊其辞。

她撅了撅嘴巴,欲从草坪上起身,却发现左脚小腿麻了,欲哭无泪。

幸好有他背着她走到远处的自行车边,抱她坐在后座,再跳上车,风一样地朝前。

“哥,我们去傅叔叔的小店买金币去!”她雀跃地喊。

当时很流行那种铜制的金币,圆圆的一块,握在掌心有种温厚,敦实的感觉,她很喜欢,买来放下枕头下,无聊的时候拿出来放在嘴里啃一啃,觉得“有钱的感觉真不赖”。

他每次都会嘲笑她是小笨蛋。

嘲笑归嘲笑,他也跟着喜欢上了那种金币,这种“粗鄙”的收藏,对“金钱”的渴望,成为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念完职高,季赭就在汽车修理厂工作了,一周五天的工作时间,等到周末,他还去工地铲沙,涂水泥,搬砖头。

每个月取了工资,都立刻带着虞燃出去玩,玩到口袋里只剩下没几张,两人面面相觑,他无奈地笑:“好了,这些都存着,我们等下个月再出来玩。”

她点了点头。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下个月很快就到了,哥哥下个月赚得比这个月还多,到时候可以吃更好,玩更好的。”

她又笑得灿烂。

他的手停留在她脸上,不经意地摩挲了一下,那细腻的触觉让他迷恋。

“哥,你怎么了?”虞燃反问。

最近,季赭总是盯着她看,一看就是好久,眼神怪异,还喜欢用她的毛巾洗脸,吃她吃了一半的饼干,也不怕她的口水脏。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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