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文治之乱（2/2）
“谁。”
“翰林钟平志。”
“钟家的人？”
旁边的门客马上打起精神，“世子，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对翰林院很有意见，虽然不是直接关系，但世子爷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其中！”第320章因果之论
听吧，又是不要，又是阻止。
魏宁则不悦心起，然后沉声吩咐：“让人进来。”
“世子爷！”一众门客不满。
“我是世子还是你们是？全权有我负责还是听你们的？”
一室肃静。
魏宁则还是执意见了钟平志。
两人单独相见。
“魏小世子，钟某参见。”
“钟翰林无需多礼，坐。”
“谢世子。”
这一番算是打过招呼，接下来必然就是进入正题。魏宁则肩上压力很大，他尚且年少，再加上之前因为身体和一些“特殊”原因被养在别院，虽然暗地他也接受了各种培养，但却实践不足，更不用说此次前来更有被拿来利用之嫌。
他隐约也能明白，自己父王在几位皇子争夺之中有些身份尴尬，自己更是如此，一不小心就便不仅仅只是办不好事情受皇帝处罚这么简单。
只是他不知道，因为江苒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历史轨迹，比如他，也比如现在求见他的钟平志。钟平志本应该已经在一次打击之中沉寂下去，可阴差阳错反而让他参与了接下来的历史事件。
这边心思各异的两人见面所长生的历史影响暂且不提，就说江苒这边，也是遇到了人生的转折。
她，看见了那位高僧！
那位在她以魂魄之貌游离世间的时候居然能“见”到她的高僧。
说她是因为“执念”而无法脱离状态的那位！
江苒在街头打探消息，看到状似下山化斋的高僧之后想都没想就尾随过去。
到了寺庙，她抬头一看，青松寺三个字仿佛发着佛光，说也奇，她做鬼的时候就并不会如话本作品之类所言会受佛光或者到道士影响，这里说的影响自然是被抓或者难受之类，她只会灵魂有所波动，但不会受伤害。
但即便如此，她也已经成为人类，可还是没踏入门槛。
这个时候，门却从里往外打开了。
江苒惊讶抬头。
“女施主，师父有请。”
“！！”
江苒根本说不出什么“你家师父怎么知道我来了”或者“你家师父怎么会邀请我进去”，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小师傅邀请进了少院子，一路送到了老和尚见客的佛堂。
“师傅，可还记得我？”江苒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人，称呼这类来的很直白。
老和尚一点未介意，还真端视了江苒面容。
江苒被他注视，并未感觉有什么被侵犯，只是心里咯噔了一声暗暗想着自己这身子的面容是不是跟本体一样。做魂体的时候，她可不知道自己长相，高僧见过自己但也不是现在这个摸样吧？
“阿弥陀佛。”
大师念了佛。
“大师？”
“女施主有因缘之果。”
“姻缘？”
“有因有果。”
哦，是因果！
“大师真记得我？”她也不敢置信，这可是往后推不是往前推啊。真是圣僧，也不可能后来往前推吧。
“贫僧无这份因果。”
这位老和尚的态度让江苒很奇怪，隐约之间他对自己好像很尊敬。
是的，尊敬这个词很奇怪啊。不说年龄性别这些，就是两人的身份地位都不足以让一位高僧对她有尊敬之情。第321章她的执念所在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老和尚先是表明跟江苒并不认识也无牵扯，再又跟她念了这么几句。
江苒对佛法所知不深，但他说的都是浅显异懂的话，前面的因果，后头的话也很容易听懂。
“大师的意思，是我做了什么坏事？”江苒没有发现，她现在说话都是以自己成为魂体不能投胎，一直一直孤独生活下去为前提的发问。
她还是当老和尚知道她曾经这么一直孤单过，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说出“坏事”，毕竟无法投胎之类的，都应该是做了坏事被惩罚吧？
而事实上，老和尚也似乎能对上她的问题“错误”。
他双手合十，“非也。”
不等江苒询问，他这次主动道：“有些因非你而起，却有你来承果。女施主在这方面，贫僧所能探测很少。只是，贫僧观到施主身上有一份因果在现世。”
江苒开始听不懂了。
之后更是一头雾水，只是这位大师也说不明白，反而说她对这个世道平稳和发展有重要作用。
之前如果她还很激动的话，这会儿就开始有所怀疑。
倒不是小瞧自己，只是好有自知之明。自己只不过多了那些孤独的岁月洗礼，怎么样也没得说自己还能影响世道？
老和尚对她的情绪变化很是敏锐，给她批命算字，可结果还是无法窥测。他只能恳求了江苒，同时也道她想了解执念了解因果必然也需要走这一道。
“女施主身旁可有的带着的物品。”说完他又补充，“随身而带。”
这倒是真有。
就是刻有“苒”字的玉牌。
她想了想拿出来给大师看，本来她以为这个玉牌是解开她这身“身世之谜”的关键，没想到老和尚拿过来看之后，却说这是属于“她”的。
大师几句话，显然是大概知道她并非“本土”人。所以说话也是明确这些区别。
江苒更是无法理解，这块玉牌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属于“江苒”这个身份的？
这……怎么可能。
两人一谈就谈了一下午，老和尚还把她的玉牌给开了光，让她随身佩戴。江苒弄了红绳串起玉佩带在脖子上，本来是因为身子的身世，可现在却牵扯她的本体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次佩戴上玉牌之后，就好像有什么往她身体了输送能量，让她越发耳聪目明。
江苒告辞离开，但她决定了一定要多来找大师，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离开却是无法再见。
大师离开之后，小和尚好奇问了师父。为何大师对那位女施主如此不同。
“为师之前说过，贪狼星带着血腥红光，这之前一直是为师所担心的情况，但现在可能有抑制的办法了。”
“咦，师父说的难道就是方才那位女施主吗？”
“是。”
“哦。那就太好了！”
是挺好，但到底能不能抑制住却也不一定，而且本应该有尊贵身份的贪狼星却蒙尘另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世间天道很多是注定安排好的，可如果这个位置被动过，这份机缘和力量还在，位置却不同，这个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希望那位女施主能办到吧，于她于旁人都好。第322章心不在焉
江苒回到院子之后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
沈怀郎从寨子回来之后本想去找她，但被拒绝了，一开始他也没放在心上，但没想到之后接连几天他都没见到她。
丰州这边的情况越来越紧急，他一时也抽不出空来。
上辈子关于丰州这边的记载并不多，甚至似乎是可以隐藏了很多相关信息，而且他也发现了，很多事情有人事先做了安排。
谁呢？
他能想到的就是跟他一样重生了的木娉婷。能提前做安排的也只有她。但他又对她能有这份见识和能力表示怀疑。
之前料想作为女流之辈的木娉婷应该了解的不多，更不用说丰州这事连他也是在追查某些事情的时候翻阅了记载才会知道一二。
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他想的理所当然了。
换上了土匪面目的沈怀郎去见了江苒，意料之外，江苒居然见了他。
沈怀郎：为什么感觉这么复杂？
她为何不见自己却愿意见土匪头头？
这么一想，怎么想怎么不高兴，沈怀郎都怀疑江苒看上了这个土匪头头了。明明他用的是很普通的面容易装啊，为什么？
江苒给他倒了茶水，她是感觉到了的，从进屋之后这位土匪大哥就盯着自己，只是等她对上那视线的时候，恍惚之间有些茫然。
他在委屈？
委屈啥？
“喝茶。”她端茶上桌，在他对面也盘腿坐下。
虽然眼前人的眼神让她觉得熟悉也觉得奇怪，但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从他口中探查，只能把这么一点疑惑给压下。
“这几天有什么事吗？”沈怀郎压低声音。
更奇怪了，这人居然会说这么多字，而且还主动提出问题。
江苒挑了挑眉，“什么事？”
这个反问真是让某人郁闷。他瞪了瞪眼，既然没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见他？为什么愿意见土匪却不愿意见他？
又被幽怨眼神注视的江苒缩了缩肩。
总感觉气氛不对。她是想探听消息啊，可怎么感觉眼前的人不按照套路走。
“咳咳。”江苒还是努力把气氛导正，“这么些日子了，多蒙照顾。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大哥。”
“大哥，很好。”
“……”
就是不肯告诉她名字？
虽然是无所谓，但为了能更好的探知，她好是因难而上，“大哥，最近外头局势如何。”
“还好。”
“……”
“大哥，如果我想陪你去寨子看看，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这天没法聊了，再见！
沈怀郎自是不想她过分牵扯进来，反正伤她侮她的那些人，在这场纷争里自会有决断。
不想聊这些，但他也不想走。
想知道为何这几天她会避着自己，而且看起来好似又想亲近“土匪”，虽然心里还是明白她不可能是看上了土匪，但明白是一回事，依旧还是会不高兴。
哪怕两个人其实都是自己。
“你不喜欢你那弟弟吗？”他果然奇怪，又一次主动提问。
江苒纳闷，下意识回了一句“喜欢”，又问：“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喜欢两个字让男人心脏都收紧了几分，面容的僵硬不容他有表现，但眼神却是炙热起来，不够之余手指也抽了几分，想抓住一些什么。第323章产生了防备
江苒因为眼前男人突然出手的动作而急忙后退了几步，因为坐着所以差点就要摔倒到地上去。
“小心着点。”沈怀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现在声线所表达出来的荡漾。
腰身才被他给抱定住了身子，江苒就敏锐的一个翻身避开了他的亲近。
沈怀郎发现她的身手敏捷了很多，而且也发现她并不是想亲近身为土匪的自己。不然的话她不可能这么防备。
很好。
虽然自己都是自己，亲近她都是自己占便宜，但她的态度让他颇为满意。
江苒却是因为他的动作而起了警惕心，原本想要试探的心思也消散了去。一旦这种防备心起来了，她自然也意识到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在这里有些不妥。
沈怀郎跟她的关系自是可单独共处一屋，但旁的男人不行。她会把自己陷于不利的位置。
这么一想，她就已经爬下了软榻然后整理了衣衫，冷了态度要送客，“天色不早，苒便不留大哥了。”
沈怀郎：……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边就是吧。
两人关系实在过分“亲密”，哪怕一人继续更进一步，一人却以旁的感情所衡量，但也不能否定。所以沈怀郎在当下便知道，如果自己再逼迫一分，估摸着这个“土匪”的身份以后也不能亲近她了。
想通之后，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依照她的意思站了起来。
走到门边，他停下脚步，在江苒防备警惕的目光之中，给“自己”说了好话，“我看沈小弟最近心情很低落，姑娘有心的话，还望关切一二。”
江苒自然很惊讶。
沈怀郎心情不好？因为什么？
她心里茫然，面上倒是飞快点头，也隐约产生了内疚的心思。毕竟到需要旁人来提点她，自己却没顾忌到沈怀郎心思，她也着实不应该。
送走土匪之后，她有心去找沈怀郎关怀几句，但又想着时辰不对，纠结一番之后还是没行动。
沈怀郎回屋里卸了假面换好衣服，等了良久却不见人来，从一开始的翘首期盼到渐渐冷了情。
“好，很好。”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眼底是一片肃穆。
某人误会了，接下来的日子便成了江苒想自然而然接近他，但却总找到人碰到合适的机会。小小的一个农家院子，却生生的搞的无缘无份的人一般，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却是想见一面都没机会。
如果没有旁的事情，那按照江苒的耐心，就算没发现有沈怀郎的奇怪没想到是他闹别扭，那也能最后把人给堵到，但她有事情啊。
其实她觉得自己听了那位大师的话也不应该有如此波动，但事实上的确是的，她发现自己对于了却执念下相当热情。
自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被她佩戴在脖颈上的玉牌自从开光之后就一直在她没有在意的时候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这白色光芒温和柔顺，在她休息的时候更是跟她的呼吸交缠，隐隐的在引导她的心智，也在保护她。
她不知道这些潜藏的变化，只是发现自己长久以来有些混沌的目标，现在好像越来越清晰，前路也越来越亮堂。第324章一些牵扯
在现在混乱的丰州之地能遇到熟人简直让人惊喜。
她收到字条被约见，署名是勤之。是冯昭啊！在卞城的人居然来了丰州，而且是这个当口，她怎么能不惊讶。
换了男装到了约定的茶楼，现在战势紧张，城里还未波及，但也没有往常这么热闹。
到了酒楼被小二带去包厢，她推门进去，不但冯昭在，连吴开泰也在。
江苒现在对于男装扮相越来越熟练，以前因为长的实在过分粉雕玉镯，肌肤赛雪，要伪装真不容易，但经过上次那位“化妆”之后改变容貌的丫鬟试验之后，她自己也学了一些，再说一直奔波在外，多了几分其他的气度，现在扮演男子，虽然还是过分清秀，但也不会一眼看穿。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在她佩戴玉牌开始，她本身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改变外形，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气度影响这外观。
等到经年以后，这种变化才会越来越明显。
“姑……”看到她进来，正要打招呼，但看到她的模样，忙禁了声。
冯昭毕竟跟江苒也有好些时日未见，所以略显局促，而吴开泰不一样，两人多了很多接触的机会，甚至差点一起去做河道工程。
他抬手跟她打招呼，“赶紧过来坐！”
江苒也是笑脸依旧，走过去入座，等小二上了茶水果铺食物之后退下，他们才开始说话。
“近来可好？”江苒问两位，也就把之前两人因为她装扮问题给忽略过去了。
冯昭本就是清冷的性子，之前也只不过太久未见，但江苒这人也算是奇，方才那一点局促在她的温和的态度之下马上就消散了，再加上他自己的性格，马上这份因为时间而产生的间隔就这么抹去了。
几分寒暄问候之后，便很快进入了正题。
“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丰州境地。”而且是这种时候。
回答她的是着急的吴开泰，“江苒，梁大人他们有难！”
“梁大人？”
“河运使！”
江苒记起来了。但却更是迷茫。
冯昭见吴开泰有关心则乱吴开泰，接过解释的任务。
江苒这才在他们的叙述之中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跟吴开泰分开之后，吴开泰就跟着河道总督那边活动，之前他们也见过一次，吴开泰说的是朝廷“否决”了河提建设的那个提议，这件事情也是奇怪，明明之前是答应的，但想到北方战事频繁，耽搁河修也算是可以理解。
之后那边的事情江苒便是不知了。
而现在听吴开泰的意思，事情可能并不是原本以为的这么简单。只是吴开泰具体情况也并不是全部知道，不能解释出什么来。
“我能知道的是朝廷有派人挖掘河曲，本来以为是为了之后重开河道做准备。梁总督他们都表示明白，想着国家在外患的情况下必然需要财力支持没能大力发展内政的能力，所以他们愿意等上几年。这样的想法之下大家都没回去，而是继续讨论，研究平洲附近的河道走向，这段日子过的很是充足，但就在前不久梁总督他们发现，他们被监控了，行动都受到了影响。”第325章危机意识
“可知道是哪方势力？”江苒询问。
河运的事情她一是无法联想有什么关键，隐约是有些想法，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快闪过，而且能联想的又太少，只是一种对危险的警惕之心，所以她根本没抓住。
“就是不知道啊。”吴开泰摇头，“我并没有在他们的队伍之中，因为我不够资格，只能在旁学习。结果反而是因为这个而让我逃了出来，梁总督让我来找你，他只告诉我，说他后来发现这边的河道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控制。”
“找我？”江苒没想后面的几句，反而是这个让她很惊讶。
冯昭也很惊讶，连吴开泰也不明所以。
“我猜想，梁总督是不是想你帮忙，比如你那个神秘的师门。”吴开泰猜测。
江苒有些汗颜。
她怎么觉得那位梁总督是病急乱投医？
其实，她在一定程度上猜测对了。那位梁总督知道的事情比吴开泰多一点，但他证据不足，也没有直接能确定自己猜想，结果他就被抓起来了，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求助朝廷，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然后就想到了江苒。
这可不就是病急乱投医吗？虽然另一方面，他也是察觉到江苒跟一些“权贵”有关系，想着能不能通过传递消息。
江苒的沉默让那边两人有些着急。
最后还是冯昭明白事情，“这也是开泰的想法，苒姑娘如有难处便可不用理会，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江苒摇头，“不是我有什么难处，而是找我师门根本没用。”她家师门就她一个人啊。
吴开泰倒是没因为她这么说而生气，虽然跟那边相处了些时日，但江苒也是他的小伙伴啊。而且她说的没有错，找她是师门做什么？她的师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高手之类能去救人。
“这样吧，我找人选去探听探听消息，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平洲与丰州距离太近，现在丰州这么乱，平洲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但也不是局紧张的地方。
她的提议虽然好像不是最好的，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冯昭担心的问了一句，“你有人选吗？”她虽然看着好像有很多办法，跟普通的小姑娘不同，但也还是小姑娘啊。
“找人帮忙。”她能想到的就是沈怀郎。
确定之后，这次是她不主动也得主动了。
回去之后守株待兔了一整天，终于逮到了人。
沈怀郎看到在自己屋里的江苒，庆幸他用土匪面貌的时候住在别的屋里，到这里来也会视线先摘下人皮面具。
不过，她倒是终于不再“可有可无”的找自己了吗？
他走到她面前坐下自己倒茶水喝。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江苒总感觉好像从他的鼻子里听到了“哼”一声。
“小坏，你最近在生我的气吗？”江苒是真疑惑。
“没有。”
“……哦，那就好。”
沈怀郎恼的想把人抓来打一顿，哦，这会儿倒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找我有事？”他问。
“是的。”她答，没太过遮掩，便把今天见了冯昭两人的事情说了。
“这事与我有何关系？”
跟他的确是没关系，江苒点点头。
“小坏，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股威你跟我的危机袭来。”她并不是盲目找沈怀郎帮忙。
只是这危机感说来玄乎，她也只愿意跟他说说。第326章不懂情滋味
相信她吗？
他自然是信的。如果在世上要选择一个人的话，只有是她。
只是因为起始的感情来的太复杂，阴谋诡计的利益心太重，所以对于这份启蒙的感情才会变的如此沉重。
他知道的，她放不下自己喜欢自己。如果是开始的那些算计，对他来说也是够了，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却远远不够。他在成长，内心却跟黑洞一样在无限扩大，唯一的能让他“饱腹”的“食物”就是她啊。
不过他也知道了，如果永远只是索取的话，就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自己的性子他自己知道，有一句话他记得很牢，具体的话不用提，意思就是“爱到要她睡在身侧，但手里却依旧拿着宝刀”。
依赖与防备，他并不觉得不可以共存。
而她现在需要“信赖”，他当然可以给她。
沈怀郎毫不犹豫的点头，谁知道他心里却是弯弯绕绕想了这么多。
眼神够真挚，情感也是让她毫无抵抗的浓烈。
江苒的眼神顿时也软化了许多，惹得某人荡漾的嘴角晕出了笑纹，很淡但却真诚。
“我自是信你，阿姐，我不信天下的任何人，只有你。”
江苒顿感压力颇大，其实她不懂什么感情，对于沈怀郎的心思还是她自己通过分析出来的。可能是真的她当魂体太久太久的缘故吧。要激发这些感情，真的需要契机。
略显尴尬的挪了挪身子，她还是力求把谈话环境正常化，“其实你也不能什么都信我。这次危险感知我现在还一时抓不到关键，所以才想着让你帮忙去探听一下，既然我的危险感知来源于次，说不定知道到了就能抓住点什么。”
“好。”
这么好说话，江苒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沈怀郎询问了她一些具体细节之后表示会让言三安排人去探听情况，
“阿姐还有什么想说？”公事谈完，是不是该叙叙旧了。
两人都多久没好好说话。
江苒想了想，然后点头后起身，“那你早点休息啊，最近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都见不到人。别太累了。”你还这么年轻，别整天沧桑的跟什么似的。
沈怀郎哪里有想她说的话的精神。
她居然就这么要走了？
江苒被他眼神盯的有些发毛，他不可置信又委屈的模样总让她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想了一圈，也没有吧。
确定没有的江苒，虽然尴尬但还是干脆放下了心思，朝他笑了笑之后又安抚了几句然后离开他房间。
沈怀郎简直是怒极反笑，灼灼盯着那被关上不会被打开的门，嘀咕了几句“很好”。
他可以等，反正她是逃不出的，他也不允许她逃。
“阿姐！”他咀嚼了这么几个字，含糊不清的像是把这几个字代表的人含在嘴里几番玩弄。
出门的江苒生生打了个冷战。
天已转热，只是这种dòng • luàn的日子里，谁还能去在乎这些风光。
江苒回了家里给吴开泰他们去了信息，她不能乱跑，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这个水匪头的目的。
老和尚的话她听懂了但却找到路走，也只能看眼下，眼下的战争就是第一场。第327章带她出行
跟着水匪头头，这是江苒想到的唯一办法。虽然也没想通目的何在，但最近她的“第六感”强烈了很多。
但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水匪头居然答应她跟着是很奇怪的吧？江苒被人拥在怀里坐在马背上，后头就是这位水匪。
她还记得昨日两人的对话。
“会骑马吗？”
江苒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
知道自己这样别人不明白，她忙解释，“不是很会，只在路上学过。”
“恩，那你继续学。”
然后他就带她去了马厩，亲自挑选了一批好马。江苒对学习这些没有任何抵抗，如果她一直在卞城辛村那个小地方待着也就算了，但都出来了，而且一不小心还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的，而为了达成，她就真的太弱了。
但是她再怎么诚恳，再怎么愿意学习，也不能一天就让她变成御马高手吧？
昨天让她学习似乎有要求，今日就说要带着她出门，江苒是懵逼的。
可想而知她会多拖后腿，然后中途无奈就变成了她跟他共骑。一开始是懊恼，后来渐渐想起了之前跟沈怀郎一起骑马的事情，看不到身后的人，一度让她把身后的人跟沈怀郎重叠在了一起。
她微微蹙眉，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排斥。
是的，是排斥不是怀疑。
沈怀郎看了身前的人，她今天穿的依旧是方便行动的男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越来越习惯男装示人，而且还伪装的像模像样。当然，这么近距离之下就能感受出来不同，身子这么软，带着天然的馨香，露在外头的那一截天鹅般的脖颈……一切一切，只会加深掠夺占有的心思而已。
“你就不问我去哪儿？”
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刺激的江苒整个身子都酥麻过了电，她真的不喜欢有人在耳朵后说话。
但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可能认为他是故意，策马的途中如果要交流的确不能在乎这些小细节。所以她哪里能知道，某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耳边说话，故意因为骑马加速度不断的唇畔擦拭过耳后和脖颈的一片肌肤。还没有长成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才让他堪堪不觉碍事，毕竟这种姿势也只有现在这个年纪的身体才能达到。
江苒侧身，努力忽略异样的感觉，回他，“没关系的，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其他感情。
但听在后头人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水匪头，不是沈怀郎！所以，她什么意思。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就无法推断她说这话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这话就几乎是在她耳边吼了，也因为没克制，虽然带了变化嗓音的铜片，但却造成了细微的重音。
江苒马上就发现了，但也马上忽略了过去。她被他带着火气的吼叫给弄蒙了。然后想起来也是，这人的性子她还不明白，但她刚刚的话却足够引起他的警惕。
她要怎么办？
“反正你要带着我，我要跟着你，我们目的一致啊！”其他的小细节就不要管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