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文治之乱(1/2)
文治之乱果然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发生了。
起源在于一本书,书中隐约暗示启武帝的皇位来的不正统,先帝原本要立的并非他为储帝,他是通过弑父杀兄才坐到这个位置。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可大可小,如果再加上正戳在某人的软肋上的话,那就更说不定了。
也许本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事,却一个敏感的时机点变成大事。
大秦朝王爷前前后后有五位,死了二位还有三位。
而在历史上篇,就是因为藩王的问题搞的最后王朝更替,可到了大秦朝却依旧还是得有藩王,但启武帝心里必然是有膈应的,所以他在早期就下了一道旨,把在封地的藩王都给召回了京城。
比如魏宁则的父亲。
但其中有一位是太后的小儿子,跟皇帝算是同胞兄弟,年幼体弱在封地就没回,皇帝顾念是嫡亲弟弟加上对方身体原因所以就没强制让他上京。
而问题就出现这位藩王身上。
前段日子,传闻太子并非皇帝所生,而是贤妃娘娘与皇帝胞帝宏靖王的血脉,当年的确也是贤妃与宏靖王有婚约在身,而皇帝为了争夺皇位多些筹码用了些手段,至于什么手段,自然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总之贤妃最后是嫁给了当时还是庆王的齐武帝。
皇后无子,贤妃生了下太子之后又血崩而亡,太子从小养在皇后膝下,现在突然被爆出陈年旧事。
皇帝就算不想相信,心里也会有膈应。
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在知道太子牵扯到文人这些龌蹉事之后如此生气的原因之一,谁也不高兴自己皇位还坐的好好的,儿子就拉帮结派盯着自己的位置,更不用说这个儿子还有可能不是自己亲生。
这事在前,已让皇帝内心很介意往事,往事总归是一曲“成王败寇”的曲目,以前他能不在意,可现在有鼻子有眼的说他皇位的来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宏靖王想要取而代之之前造势?
好嘛,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启武帝大怒,又想到宏靖王就是一个人人称道的“才子”,他对这些文人就更怎么看怎么不爽!
下令大肆焚烧书籍文章,更是抓了好多前进分子或者视宏靖王为榜样的学子。丰州这地儿就是重中之中,一来是本就文化聚集地,大儒也都往这来养老,学院也多,二来,那本大不敬的书就是从丰州流出来。
江苒在书肆买书回去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官兵冲进各个书坊。
“这本书是谁所著!”
“不许卖,这些书都不许卖,收缴!”
“把这些人都给抓起来!”
这些呵斥声此起彼伏。不但是书坊,书院也都全部停课,而且听说好多学子都被抓了起来。
还好江苒溜的快,而沈怀郎的马车就在附近,把她带上两人就往住处赶。
“还好你就在附近,这么乱他们简直是抓到谁就关起来。”
“……恩。”
江苒抓着几本书心情很凝重。
她的确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个人过的太久了,久到无法准确记得哪个时期发生什么事情,而她也不一定在一个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她想掀开马车窗帘子看。
“别探头。”沈怀郎阻止了她。第314章文化遗产的消失
江苒不想惹麻烦,便很听话的放下手。
“到底怎么回事?”
“上头要抓人。”
“抓谁?”
没得到回答,江苒抬头看去。
沈怀郎只是一错不错盯着她。
“你也不知道?”
“恩,我也不知道。”
这很正常,所以江苒没太大反应,现在不知道等会儿来探听就好。
马车很快就回了住所,江苒一回去就问了院里的护卫,“你们头头呢。”
沈怀郎不等她得到答案,牵住她的手往院子里带。
她倒是没执拗,也跟着他过去了。
“阿姐,跟你没关系不是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你没关系。”
到屋里之后,沈怀郎就这么对她说。
自然了他语气很好,眼里也只有关心。江苒不可能反感,她只不过心里有个预感,那水匪头头加上沈怀郎再加成城里的文人,跟朝廷这次抓人也许有关系。
根本没有任何由来的直觉。
“你说的对,其实跟我没关系,我也没说要管。我只是心里不安而已。”
“为什么不安?”
她摇摇头,“我说不出来。”
以前在卞城在乡下,甚至在沈家堡的时候,她都不会想太多。可她出来了,虽然出来的目的她自己都没经常拿出来想,而是压在心里的最角落,可却的确影响了她的行为。
沈怀郎蹙眉看着她。
江苒发现他的表情,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她歉意的拍了拍他的头,“小坏说的对,其实跟我没关系。只是这么乱,我怕出事。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我也不关心。”
在她的注视下,因为她的话,小少年的眉眼就这么舒展开来,眼里更是淬了星光一样亮起来。
拍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去看看,指不定是打探到消息。”他愉悦开口。
“……”
沈怀郎走到门口,回头对她一笑,在她纠结的当口道;“我先去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回来告诉你。”
江苒听罢就大大松口气。
不能算是多管闲事,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根本不可能闭耳不闻,管不管是一回事,但多少得掌握情况。
这一等等到了日落时分。
而等江苒从沈怀郎那里听了她能知道的那部分之后更是摇头,好了,现在这事还真不是她想管就管的了。这绝对是历史事件,会载入史册的那种。
“你说,这是要反了?”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年换的皇帝,但大概还是记得启武帝没这么早下台。
那就有几种可能,一种是反的事情以前没有,另一种就是最后是皇帝胜利。
可这样的争夺必然会造成死伤无数,特别是沈怀郎还说皇帝下令要“烧毁书籍”。
要知道这可都是文化宝藏啊!怪不得她明明在这个时期就看到过的技术和文化,却在后世很久之后都找不到借鉴,原来不仅仅是这些记载保留的书籍保护不好丢失,甚至可能是国家造的孽。
丰州有很多书院,而书院之中更有很多如果保存下来流传到后世绝对是文化宝物的书籍,现在可能只是普通,可价值在后世就能体现。
结果,却要被烧毁在这里。第315章她要用美人计
憋了长长一口气之后,又大大嘘出。
“太可惜了。”她感慨。
不过她有自知自明,可惜是一回事,心里想阻止也是一回事,但她却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沈怀郎对她这样的情绪无法感同身受。
他重活一辈子,要的就是自己以前没得到现在要得到的,更要的是破开自己的命运。所以他能利用知道的历史给自己要走的路铺下砖瓦,至于这途中会造成什么后果,人命?财物?还是文化?
他可都不在意。
“你说就单单那什么书院的祭酒写的几本辩论书,传下去也绝对会惊艳后世。”她话里的遗憾浓烈。
“上头不会特意分类。”
“我知道,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对吧?”
沈怀郎的手指抖了一下。他喜欢这句话。
江苒倒恢复的快,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自怨自艾,“看吧,其实你不做官也好对不对?”
朝廷需要的还是清官,可她觉得她家小坏如果做官了,绝对不是会做好官的性子。
她的含义是这个,但只说了一句话,也可以解释成她对现在朝廷乱来的失望。
沈怀郎无所谓的“恩”了一声。
那是他的舞台,他怎么能不去搀和呢。
权利对他来说,是“胜利品”。
上辈子的他是被欺负怕了,饿怕了,更是恨惨,所以他一定要往上爬,爬到什么地步算什么地步,高到没人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皇帝用了他企图谋反的罪名,在那时候,其实是冤枉他了。
但不是他没这个念头,而是他没到这个地步,还没做呢!
重来之后,他倒是觉得还不如干脆就印证了这个罪名。更或者,那个位置那个顶峰的地方,对他来说有隐约的召唤,本该属于他。
“想什么呢?”发现身边人情绪不对,江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有,只是在想你说的话。”
“埃,我们都是平民百姓,想这么多有什么用?”江苒很快接受了自己无能为力这点,“对了,小坏我们要不要快点离开丰州。”
“走不了了。”
“怎么说?”
“朝廷既然派了人来,那正常官道肯定卡的严,而除了这条路,要离开的话就得走水道。”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
水路的话。
他们现在不正好住在水匪头头家里吗?可沈怀郎话说到这里停住,很明显就是告诉她一个道理:水匪头头不会放他们离开。
“我找他去说?”她问。
“……你要怎么说?”
“恩,美人计?”
沈怀郎:!!
她居然敢用美人计!她……等等,他就是水匪头头,如果她对他用美人计,那么就是……
“我开玩笑的。”江苒接下去就加了一句。
沈怀郎都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要不要接受呢,就被这么定下了结论,他有些气不顺的“哦”了一声。
离不开,外头又乱,两人就决定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每天都有探听来的消息送进来,而江苒听着也是一天比一天紧张。因为事态并没有发展几天而平息下去,反而越演越烈。第316章恶趣味
那天晚上,沈怀郎回房后不久水匪头头找来了。
“什么事?”她问,挡在门前没让他进屋。
水匪光看着她,而且她总感觉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有“期待”?
期待什么?
“你,没什么要我帮忙?”化身水匪头头的沈怀郎有点虚,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还要重新变成水匪头头过来试探。
明明她说了,什么“美人计”都是开玩笑。
她没回答,他就这么傻杵着。
江苒当然没有读取假脸皮表情含义的本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
“早点休息。”沈怀郎这么扔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江苒眨眨眼睛,所以这人到底来干嘛?
这果然会是一个未解的谜题了。
正月过了二月开学季也才过没多久就发生了糟糕的事情,人心惶惶中迎来了三月,可事态却往更加复杂的发展。
沈怀郎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个寨。
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九寨,这么一整片连起来,简直可以抵抗一个军。更不用说前期朝廷对丰州这地放的措施和打压已经引起了民愤和反抗心,而文人虽然没有武将这样的直接武力加持的杀伤力,可事实上文人狠起来那也是不容小觑,不然古来争权的人身边也不会有这么多“门客”。
“你们头头呢?”
她可是活生生在议论中心的家伙身边。
而果然他是真忙,这个月她几乎都没怎么见到他,别说是他,连沈怀郎都见的少。
“不在。”
这护卫是后来过来在守着院子的,大概也就是丰州产生混乱的时候,不过有这样人在安全上也好,交流些事情上也罢的确是方便很多。
“去哪里了?”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呀。”
“……”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是太无聊。”
可不就是太无聊,外头不能去,连书也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不能随便看了,现在别说沈怀郎,连水匪头头都不找她玩,她能不无聊吗?
回去之后,她也就往厨房做吃的这点兴趣爱好。
希望丰州这波乱糟糟的局面早点能结束,不要到时候连吃的东西都缺少。
但她心里的确不抱希望,虽然说朝廷这次做事太野太不留情面,但如果七郡水匪控制的话,这边连着的七郡以后该变成什么样啊?
而且朝廷肯定不会同意不是?那这里得兵戎相见。
怎么想都不容乐观。
一个人吃了晚饭之后,她见沈怀郎还没有回来开始担心起来,没等到他平安为来,她根本睡不着。
听到外头又动静,她被惊动之后直接冲出去。
看到的是水匪头头。
“我家小坏呢?”
“……”
“他不是跟你一起的?”
“哦,现在这么乱,如果没回来说不定出事了呗。”
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这个话?沈怀郎也不知道,但当他看到她因为担心和紧张的表情之后,内疚的同时又有一些变/态的爽快。
江苒当然着急,她急忙就往大门口跑,再等一个小时,如果等不到她就出去找!
水匪沈怀郎想拦住她都没成功。
最后,本来就够疲惫沈怀郎摘下人皮面具换了衣服还得翻墙出去重新走一遍大门。
言三:“……”所以呢,何必呀,瞎折腾。第317章不太好的预感
沈怀郎现在有些发怵。
江苒看到他回来松口气之后就不理他了。
是的,不理他。
看到他就转身往院子回去,要不是水匪头头的他知道她是因为担心而出来等自己,他都要以为她是不待见自己了。
“阿姐?”
“……”
一个跟着一个回了院子。
江苒总算是回身看他了,“吃过了?”
“……没。”本来要点头说是的硬生生被他改成了没。
江苒听了之后表情更差,可同时也招手让带着他两人去厨房。
“现在晚了,弄小菜太麻烦,我做面条给你吃。”
乖巧坐在餐桌边等的沈怀郎赶紧应道:“好!”
但他的乖巧并没有让江苒转为好脸色,她之后只是专心做手工面也不跟他说话。她的手艺完全没问题,鸡汤还熬着,沈怀郎就一脸痴迷的看着她沾着面粉利索的擀面,拉面,下面,之后起锅沥干,倒入浓汤,上面倒上肉酱。在同时一个嫩黄的煎蛋也出锅,放在面条上再撒上葱花,她端到沈怀郎面前。
解开围裙放好然后坐到他对面。
“吃吧。”
“……哦。”
沈怀郎乖乖的拿了筷子开始往嘴里塞。好吃,依旧好吃。在他所经历的影响下,东西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只不过是用来裹腹为了生存而已,但现在又多了另外一种,“苒苒做的”等同于“好吃”。
“好吃。”他抬头不忘夸奖。
虽然在外头吃过了,但太忙碌的确腹中有空。
一碗面就“呼噜噜”的被他吃的汤底都没剩下一口,他问江苒还有没有。
“不能吃了,睡前吃太饱不好。”
他发现一顿饭的功夫,她的心情总算是稍微好转了一些,语气也没有之前的紧绷。
他听话的放下碗筷。
“苒苒担心我,是吗?”
“你说呢。”
“恩,苒苒担心我。”
“你好像还挺高兴。”
沈怀郎赶紧抿嘴,为何不能高兴?不过不想惹她不悦,他就当做没这个意思吧。
江苒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沈怀郎太懂得在自己面前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她明明知道他在外头做的事情是危险的,也很清楚他根本不如表现出来的乖巧,却根本没法真生气。
“小坏,我感觉很不好。”
“怎么了?”
“说不清,就是担心你。”
这下,沈怀郎终于不仅仅只是高兴而已,如果是普通的担忧和在意,他自然是满足,可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些过了。她很焦躁,这份焦躁没来由。
“阿姐,你别想太多,我能做什么?跟你说吧,我过段时间还要去西北参军,名册都已经弄上去了,所以我不会做坏事的。”
他想,江苒猜测的无非就是他跟着水匪头头要做反朝廷的事情。
可是,单单的七郡九寨还不足以满足他,他这会儿拿下也只是为了将来打算。沈怀郎的身份,还是要入朝的。
“参军?”
“是,我听人说北方蛮子近来总是在边境驻军,不时进犯,朝廷正在招兵买马。”
“你这么小年纪要去参军?”
“不小了。”他,不是小孩子。第318章生气的小坏
告诉参军的事情只是想表明一种态度。
对朝廷,他没有反对之心,还要为大秦朝退敌开拓疆土。
可事实上,反而让江苒更担心了。
这种结果,让沈怀郎本人也很无措。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的谈话影响,江苒在当天晚上噩梦连连。
梦到了那得道高僧,告诉她执念未消,她要一直孤独漂泊下去。然后又梦到了沈怀郎,一身是血的沈怀郎。
惊醒之后的江苒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身在何处。这样的惊醒已经不止一次,而且大多跟沈怀郎有关。她能理解的就是自己过分担心他。
只是今天特殊一些,居然又梦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执念”。
“看来我是真被他说要参军给吓着了。”江苒拍拍自己的脸,嫌还不够清醒,她下床出去院子端清水洗脸。
凉水的刺激才稍微让她乱跳的心平稳下来。
之前沈怀郎来信告之要到处走走,那时候他显然是不打算让她知道参军事宜,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路上才转了想法,但她总感觉沈怀郎是有目的才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件事。
“阿姐。”
江苒回头看去,穿着睡衣披着披风的沈怀郎站在廊下,他提着灯笼到她身边,然后把手里的大氅罩住江苒的身子。
“阿姐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生病该如何是好?”沈怀郎严肃的很。
江苒拉紧大氅的领子,一下子弱了气势,“我热着呢,没事的。”
“阿姐!”
“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嘛。”
严肃的沈怀郎,还是让江苒有些怕的。
沈怀郎在她的保证下几次匀平呼吸脸色才稍稍回笼了冷冽的气压。不过还是让江苒感觉到了如果他不顺从自己的话,那一瞬的气势很吓人。
果然,这样的他就算是选择去参军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
江苒叹口气,“我只是担心你,所以睡不着。”
果然,她说是因为他,他表情又好了几分。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回屋里去。
被暂时唬住的江苒没发现自己被带到了沈怀郎房间,两人上了矮塌之后他从背后把她拥在怀里。在他的动作下江苒才警觉要避开。
“阿姐,让我抱一会儿。”
似撒娇似不安的语气。
如果是平常,就算是这样江苒也不会妥协,可在她刚被他浑身是血的画面给镇住的夜晚,她却防备力低了很多。
沈怀郎当然感觉到了她的顺从,把本来虚虚环着的手给抱严实,下巴靠在她的肩膀,用十足占有的姿态拥着。
“其实我其实知道很多事情。”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我要做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苒苒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只要苒苒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一句句的自己说着。
其实这里的很多话江苒都表示不是很赞同,但她没反驳。
她能感觉出来沈怀郎从小对她就有一份莫名的执念。只不过小时候跟现在的表现方法不同。
她不知道他这份执念是从何而来,而在一开始意识到他可能对她有想法的时候,她更多考虑到的就是估计也是因为这份执念作祟。
就像她一样,一个执念能让她幽魂千载年,比起来,沈怀郎的表现真的是微不足道了。第319章贪狼星陨落危机
丰州一团乱,朝廷派了精兵过来镇压。
丰州的百姓也是人人自危,不仅仅只是闭门不出就可以的。
在某间寺庙。
老和尚念着经文,小和尚在旁边跟着。
“笃笃笃”的木鱼声,声声入耳。时光在这种时候流失的格外缓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和尚突然停下敲木鱼的动作,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小和尚跟在老和尚身边已有些岁月,旁人听不出,他却能听出来。
“师父,您也在担忧丰州众生吗?”
老和尚摇摇头,说这是注定的该发生的,有因有果,他也只能多念几遍经文而已。
“那师父忧心何事?”
老和尚念了阿弥陀佛,“作为贪狼星却伴随凶光出现,戾气重,近期更有第一次陨落危机。”
“咦,贪狼星,是师父在十一年前观测所念的吗?”
“是。”
“啊?那怎么会这样。”
“为师也颇为不解。这颗贪婪贪狼星行迹是百年难遇。为师还参不透。”
之后老和尚便不再说话,小和尚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闭眼念经的老和尚,然后乖乖的低头继续做早课。对他来说,领悟的佛法都还不够,也无法明白那些原本命运轨迹的改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
反倒是丰州现在发生的dòng • luàn,让他小小年纪也开始担心世道不稳。
连在山上的和尚都知道了丰州最近紧张的局面,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紧张了。
朝廷派兵过来镇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带头的人,是十五岁的魏宁则。
皇帝此次派他领军的心思再好猜不过,其父王早就与其分析过。无非就是想要两王相争。
除了他父亲,另一位在京城的王爷年岁已高,常年缠/绵病榻在床,要牵制远在封地可能早就招兵买马的个宏靖王,只有他父亲。
而他作为早年就因为父亲“听从派遣”的表现而提前册封了他为世子,当然更要表现。
他的身体好起来,没死在别院,皇帝估摸着是希望他能死在这里。
“世子爷,这次剿匪,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得想好后路。”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恭敬站于魏宁则下首。
临时的根据地,谈论的不是该如何剿匪,而是该如何全身而退。
魏宁则坐于上位,少年已经完全褪去了孩童时期的虚胖,身体健硕了很多。自然了,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然后在突然不见的时候一下子完全体现出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绿翠团子了。
“世子,请世子万不可意气用事。”
说了太多的劝解,也提出了很多意见,魏宁则却依旧只是端坐着。
门客多是老王爷留给这位小世子,不管看不看的上,现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辅佐他。
目的是这样不代表心里就服气。
魏宁则哪里会不知道。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可说出来这些人不是阻止就是反对,他也是心高气傲,他要的是辅佐,不是他们让他出头做他们吩咐的事情。
此时,外头有人汇报。
“世子爷,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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