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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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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载着陈阿婆和阿宝停在南珍的咖啡店门口,南珍牵着阿宝下来,阿宝乖乖的朝着阿婆挥挥手,叮嘱道:“阿婆你快点回来。”

陈阿婆点点头,“去吧,去吧。”

南珍把阿宝带到则冬跟前,说:“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到邻市有点急事。”

则冬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低头打字。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南珍没等他打完字,她走时风铃响起,则冬将那些字一个个删除,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扭头看跟前小小的孩子。

孩子是最纯真的存在,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选择擦进口袋里。

阿宝还记得这个哥哥不喜欢他的事,细细的脖子仰起来看则冬。

则冬哪里照顾过小孩,就这么与阿宝对看一番后,两人相互扭头调转视线。

阿宝蹬蹬蹬跑去沙发上坐着,短短的腿儿一晃一晃,阿彬送了一杯温牛奶出来,笑眯眯的问阿宝要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阿宝就乖乖牵着阿彬的手去柜台前选蛋糕,则冬静静看着他们俩大手牵小手,头挨着头商量哪一种比较好吃。

结果是阿宝觉得每一种都很好吃,阿彬给他出主意:“趁你南珍姨不在,干脆咱们全都吃一遍,怎么样!”

阿宝的小牙齿里有蛀虫,一般南珍是不让他多吃甜食的。

阿宝很开心,与阿彬两人嗤嗤地笑,坐在圆桌前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

傍晚时南珍把电话打到店里,阿彬接的电话,说:“我叫则冬哥来听。”

南珍说:“不用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则冬站在一旁,见阿彬一个劲点头,然后挂掉电话。

阿宝站在则冬腿边,咬着一颗棒棒糖问阿彬:是“我南珍姨吗?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阿彬跟则冬说:“南珍姐说今晚回不来,让你哄阿宝睡觉。”

“……”则冬垂眼看了看阿宝。

阿宝鼓着脸:“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哄嘞!”

阿彬:“嘿嘿,明明很怕黑的。”

阿宝:“啊啊啊,你胡说,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已经长大啦!”

则冬指了指这个小不点又指了指自己,阿彬笑着点头,头一次看见男神也有为难的时候。

阿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讨厌,他那么可爱勇敢又帅气,为什么这个大哥哥却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呢?

晚上下班后,店里就只剩则冬和阿宝,没有了嘻嘻哈哈的阿彬,店里顿时沉默安静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气氛太尴尬了,则冬扔下圆桌旁的阿宝,回房间一趟。

阿宝见自己被扔下了,格外伤心,他就是想不通,自己这么人见人爱,为什么这个大哥哥不喜欢他?

想着想着就掉金豆豆了,在灯光昏暗的小角落里哭鼻子,鼻涕淌出来没心情擦,一吸一吸的哭的格外投入。

就在这时,高高的身影走出来,看着委屈极了的小毛孩,则冬目瞪口呆。

他指了指房间,阿宝看不懂。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靠近阿宝,他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要哭,他只是去换过新床单而已……

他低头打字,删了好几遍,就是不知道该跟这个孩子说些什么。

阿宝见大哥哥都不来哄他,更伤心了,嗷嗷哭着要阿婆。

则冬挺为难,南珍是让他哄孩子睡觉的……

“呜呜呜,我要阿婆我要阿婆……”阿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

月亮升至最高点,汀城靠海的那条街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

男人的步伐比小孩大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将孩子落在后面,他停下来等着,孩子一路小跑,脸上还挂着鼻涕,追到他身边后也学着样子停下来,一直低着头。

则冬看着那小脑袋,继续往前走,阿宝也继续一路小跑的追。

他们坐的是最后一班到邻市的大巴,乘客不多,各个都在昏睡,则冬跨上去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所有人,阿宝站在车下,看着高高的台阶,觉得自己要跨上去是会非常吃力的。

则冬环视一周,突然感觉不对,低头看,看见阿宝小小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手拉小手。

则冬下意识地想抽离,阿宝带着哭腔:“你别松开我!”

则冬就僵住了,怕这孩子再哭出来。

阿宝攀着大哥哥的手顺利爬上了车,问则冬:“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阿宝觉得,这个大哥哥肯带他去找阿婆,还是挺好的。

则冬望着孩子忽闪闪的小眼神,别扭地侧过脸。

没得到回答,阿宝恹恹的也不说话了。

哭过的孩子特别容易困,不一会儿,阿宝就歪着头睡着了,光影掠过车窗,温柔地拂过他的小脸,则冬一直在看阿宝,觉得很新鲜。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单纯,美好,会哭也会笑,有爱他的阿婆,有会给他吃蛋糕的南珍姨,他的世界一定是与太阳一样的颜色。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慢慢滑向则冬,不轻不重的靠在他的手臂上面。

隔壁也有带孩子的大姐,热心地教导则冬:“你把孩子放平来,让他枕着你的腿才好睡。”

则冬却没听,而是将阿宝的脑袋往另一个方向推。

离开的则冬的体温,阿宝哼哼了几声,然后顺从的将小脸贴在了车玻璃上继续好眠。

那位大姐讪讪地侧过身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

车子到达邻市时已是半夜,阿宝睡得沉,根本醒不过来,则冬伸手推他,谁知这孩子扭着屁股躲过他的手继续睡,司机已经在催人下车,则冬没办法,弯腰将阿宝抱起来。

***

南珍气冲冲的等在出站口,一见则冬压低声音就骂:“他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吗?你怎么跟着他胡闹?”

阿宝在睡梦中蹭了蹭则冬的胸口,姜维站在南珍身旁劝道:“别说了,快让孩子上车,免得感冒。”

南珍要将阿宝抱过去,姜维说:“我来。”

姜维从则冬手里接过阿宝,阿宝快要醒来,他哄他:“阿宝啊,继续睡啊,我是你姜老师,我们到啦。”

阿宝迷迷糊糊的放下心来,又睡着了。

则冬的双手空落落的,南珍回过头来又吼他:“还不跟上!”

则冬将双手擦进口袋里,跟了上去。

南珍带着陈阿婆住在酒店里,那么晚了阿婆还没睡,等在房间外,看见阿宝时眼泪就下来了。

则冬看得分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要哭。

阿婆把阿宝接过去,脱下小衣小裤塞进被窝里,一下下拍着孩子的后背。

南珍带上门对则冬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则冬跟着南珍去了那里的天台,晚上的风很大,吹乱了南珍的头发。

则冬低头打字:“出了什么事?”

南珍咬咬牙,话出口时嗓子都是哑的。

“阿宝的父母在高速路上出车祸……都……死了。我们……是来认尸……的……”

则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看着南珍。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事情。打字的手停下来,无措地抚着屏幕。

南珍有些生气:“这种时候,你带着阿宝乱跑什么?这不是来添乱么!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带阿宝一晚上,就一晚上都不行吗!要是你们来的路上阿宝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翠秋姐交代啊!”

吼着吼着就哭了起来,天太黑则冬看不清她的脸。

他伸手去摸,摸到一手的水。

那是南珍的眼泪。

南珍最害怕的就是身边的人离她而去,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假期,翠秋姐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那天宋权不出勤,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当她看见则冬给她的短信时,心都在发颤,如果阿宝出了什么事,陈阿婆一定熬不过这一关。

可她不知道,则冬也不会告诉她,阿宝躲在小小的角落里说想爸爸妈妈和阿婆。

他哭着跟则冬说:“爸爸妈妈说好了今天回来看阿宝的,为什么还不回来?”

则冬知道那种滋味,他曾经躲在被窝里哭泣,因为他的妈妈死了,他很想她。

他很想开口安慰南珍几句,他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妥当,但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看得出来南珍的难过,可他开不了口,他说不了话,一切的文字冷冰冰的显示在屏幕上,是多么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一天,因为太悲伤了,我每写出一小段就得干点其他事来分散一下思绪。

希望你们能觉得我越写越好了,如果这样认为,就留言告诉我吧,没有留言看我很寂寞啊!!

谢谢喂投的地雷,么么哒

小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9-2521: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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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liu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0515:43:31

☆、(6)

按照规定,陈阿婆能带走的只能是阿宝父母的骨灰,可阿婆不愿意啊,她想带女儿回家。

前一天的周旋并没有成功,十六那天一早,南珍又带着阿婆去了一次,则冬被留下来照顾阿宝。

南珍交代他:“别给阿宝吃糖。”

姜维揉了揉阿宝的小脑袋,坐上驾驶座。

阿宝问则冬:“我阿婆他们去哪里?为什么不带阿宝一起去?”

则冬学着姜维的样子,揉了揉阿宝的脑袋。

阿宝问:“哥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阿宝很乖的。”

则冬摇摇头,去楼下给阿宝买早点。

中午时南珍回来了,搀扶着陈阿婆进房间休息,则冬快步迎上去,看着她。

南珍问:“阿宝呢?”

则冬将双手做枕头状。

南珍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疲惫,顺势坐在了地上。

则冬看了看地板,显然在计算上面有多少细菌。

他站着,她坐着,她弯着背小小一坨才堪堪超过了他的膝盖高度,阳光打在背上,南珍的脸背着光,显得有些青紫。

她说:“下午给翠秋姐和姐夫办事。”

说完手机响,则冬竖着耳朵听,南珍说:“姜维你别忙了,我现在不想吃,你也去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开车。”

挂了电话,南珍长叹一声,仰起头看则冬,问他:“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则冬慢慢的蹲下,顺势坐在她跟前。

他好安静,无时无刻都在安静着,南珍想起那次带他去买烤箱,街坊邻居在背后议论她的事,他却无知无觉,宽肩遮住刺眼的阳光,挡在她眼前,一切好像就都散去了。

南珍说:“则冬,太阳晒得我背疼。”

她说:“我疼。”

然后,她看着他站起来,脚步转了转。

然后,他蹲下,用身体遮住过烫的阳光,还南珍一片清凉。

南珍往后靠了靠,碰到了则冬直挺挺的背脊。

则冬立马往前挪了一步,两人的后背与后背间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

身后有则冬,则冬只听不说,每次,南珍都能将心里话讲出来。

阳光是有些刺眼了,则冬低着头,垂下眼帘。

南珍说:“则冬啊,阿宝还没见过爸爸妈妈呢。”

午睡前,阿宝还问:“哥哥,我睡醒了阿婆就带着爸爸和妈妈回来了吗?那你一定要叫醒我!”

“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南珍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要怎么接受这件事。

则冬在键盘上打字,手腕向后转,递给南珍。

白色的手机,屏幕上居然没有沾到指纹,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干净得一塌糊涂。

南珍的手上沾着泪,一触到就弄脏了屏幕。

上面写着:“别告诉他。”

南珍说:“不行,今天不见,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像是发了狠般站起来往外走,叫醒被窝里的阿宝。

阿宝迷迷瞪瞪看见南珍回来了,开心的问她:“南珍姨,我阿婆回来了吗?”

南珍点点头,半大的孩子,睡醒时是那么可爱,他在笑,眉眼很像翠秋姐。

“走,我带你去见妈妈。”南珍给阿宝穿衣服,则冬从她手中抢走孩子。

“你干什么!”南珍不知道则冬为什么突然这样。

阿宝揽着哥哥的肩膀劝他:“哥哥,我南珍姨是要带我去找妈妈的。”

则冬摇摇头,抱着阿宝不松手。

他不会让阿宝去的,他绝对不允许。

南珍不想在阿宝面前跟他吵,说:“你给我出来。”

阿宝自己乖乖穿衣服,则冬出去后板着脸噼啪打字。

他说:“不要告诉他。”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南珍看着那几个字,觉得则冬是在说她残忍。

则冬一直举着手机,南珍捂着脸突然失去了力气:“我怕阿宝长大了会埋怨我没让他见上父母的最后一面。”

南珍根本忘不掉,那冰冷的房间里,那么小的一个盒子,她的邻家姐姐躺在里面,浑身僵硬。

***

“不会的,”则冬摇头,“他不会怨你,他会感激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相信!”这场车祸,除了亲人外,南珍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她本就是孤儿一个,身边亲近的人不多,从小喜欢的姐姐这样惨死留下半大的孩子,年迈的阿婆强撑着操办女儿的丧事,这些让南珍的心每一秒都如刀绞。

“因为我小时候见过我妈妈死的样子。”屏幕上的文字没有温度和语气,冷冰冰如则冬此人。

南珍放下手,看着则冬,他的眼神有些痛苦。

他说的是真话,南珍知道。

他痛苦过,所以才如此坚持不让阿宝也同样如此,在他的童年里,没有出现那个可以感激的人。

三岁时,他看着从河里被捞起的妈妈,却认不得她原来的样子。

长大后一遍遍的回忆,却真的忘记了她本来的样貌,记得的只有被河水泡的发胀的扭曲五官。

这时姜维的电话又来了,南珍接起来时安静了一分钟,然后对他说:“姜维我决定不带阿宝过去了。”

则冬的眼神里慢慢褪去了那些伤痛。

他推门进去,见阿宝已经穿戴整齐。

南珍挂了电话跟进来,对阿宝说:“阿宝啊,咱们过两天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南珍姨现在要出去办事,你能跟则冬哥哥在一起玩吗?”

“过两天就能见到了吗?”阿宝一再确认。

“嗯。”南珍重重的许诺。

“那我会乖乖。”阿宝扬起笑脸,他现在不怎么讨厌这个大哥哥了。

“真乖。”南珍揉了揉阿宝的脑袋,直起腰时,感觉头顶被压了压。

则冬抬手压在她头顶,揉了揉。

南珍怔了怔,这算是感谢么?这算是哪门子感谢啊!

南珍:“我都是为了孩子!”

则冬点点头。

南珍觉得自己跟这男人说不清楚,去隔壁房间扶了阿婆起来,两人又一起消失。

阿宝晃着脚问则冬:“哥哥,我可以吃糖么?”

则冬看着幼兽,从南珍拎回来的袋子里拿了一支棒糖递给阿宝。

“可以不告诉我南珍姨吗?我南珍姨老爱管着我,比我阿婆还爱管我嘞!”阿宝张嘴啊呜一口咬住糖果,则冬看见他后牙上的两个大黑洞。

他又点了点头,表示会保守秘密。

***

晚上八点,姜维背着陈阿婆回来了,南珍倒了一杯温水喂阿婆吃药,陈阿婆在迷糊中一直喊着女儿的名字。

阿宝担心的问南珍:“南珍姨,我阿婆怎么了?”

话还没说话,脸上就挂了金豆豆。

南珍勉强地笑着安慰孩子:“阿婆困了。”

“那为什么要吃药呢?”

南珍说:“阿婆感冒了,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的。”

阿宝一直很担心他的阿婆,不愿意离开阿婆,搬张小凳坐在床边陪着阿婆,最后靠在陈阿婆手边睡着了。

姜维把阿宝抱走,南珍和则冬继续守夜。

南珍从包里拿出一个月饼递给他,轻轻说:“昨天忘记给你了。”

则冬拿着月饼走到窗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现在的月亮又大又亮。他拆开包装纸咬了一口,莲蓉蛋黄馅。

“我们明天回去。”南珍说。

隔天,他们回到了汀城,南珍在学校宿舍将姜维放下时跟他说:“这次太麻烦姜老师了。”

姜维忙说不麻烦。

阿宝瞪圆了眼睛看两人,姜维只能隐晦的说:“明天我陪你去看地吧。”

南珍摇摇头,“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我自己能办好。”

姜维看着南珍,这个女孩dú • lì能干,似乎已经忘记了遇到事情可以依靠别人。

他的目光温柔起来,“都听你的,随时可以找我。”

南珍再次道谢。

车子路过咖啡店时南珍没有停车,头都没回地跟则冬说:“你跟我回家一趟,把阿婆背上楼。”

陈阿婆很瘦,背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则冬将她放下后,阿宝摸着阿婆的手背哄她睡觉。

南珍开导阿宝:“阿宝放心啊,阿婆会好起来的。”

阿宝现在已经不笑了,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最通透,大人们的情绪会对小孩有直接的影响,阿宝隐隐猜到家里出了大事,可他根本想不到会是怎样的大事才能让一向健朗的阿婆变成这样。

阿宝说:“南珍姨你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吧,跟她说阿婆生病了。”

南珍差点藏不住眼泪,是则冬快一步挡在她身前,冲阿宝点了点头。

阿宝又忧心忡忡地转头去看他阿婆了,南珍快步冲进对门,对正要出门的连香玉说:“妈你替我照顾一下阿婆和阿宝,给他们做顿饭吃,我很快就回来。”

连香玉唠叨着:“他们家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要你这么忙前忙后啊!你两天没回来你爸爸都生气了!”

南珍不敢现在告诉连香玉,怕她嘴上没把门的不小心让阿宝知道。

则冬告诉她,能迟一天告诉他,他就能多快乐一天。

南珍觉得他说的对。

南珍好脾气的哄连香玉:“妈,你受累了,回头我再跟你说。”

连香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过到对面去翻看陈阿婆家的冰箱,嘴里嘀咕着:“都没什么菜怎么做饭啊!”

说归说,南珍带着则冬离开前,看见她将自家冰箱里的肉和菜搬到了陈阿婆家。

作者有话要说:哎,留言少到我想哭……

日更的作者难道不应该珍惜吗?

早早的更新,因为我晚上要去吃自助餐餐餐~~准备的很充分,饿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耶!

☆、(7)

南珍带则冬去选墓地,从下车起南珍就感到身旁的家伙在看她,那视线飘忽不定,若有似无,看得人身上毛毛的。

“看什么看!”南珍忽然转身,却也还是没捉住则冬的视线,恼羞成怒地吼了。

则冬就也停下来,掏出手机给南珍看。

他问南珍:“你拒绝了姜老师的帮助,为什么?”

南珍:“不想欠人情。”

则冬问她:“他不好么?”

南珍:“不是他不好,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让外人插手。”

则冬:“我也不是你的家人。”

南珍:“你是我店里的伙计对不对?”

则冬点点头。

南珍面露凶光:“既然是我店里的人就是我南珍的人!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小同志你不要挑三拣四,我总不能带着阿彬那个不着调的过来选墓地吧?”

则冬的嘴角扬了扬,在下午阴森的墓地上出现这种中风了的表情是很骇人的。

南珍说:“不许笑。”

他听话的恢复面无表情,拿走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字后递过来,南珍先是看见了他脸上微微有些叫做得意的东西。

他说:“我懂得一些,可以帮你。”

南珍:“废话!”

南珍:“带你过来就是要你帮忙的!不会另外加工资你不要多想。”

则冬摇摇头,越过她走在了前面。

南珍一扫刚才的活泼,低着头跟在则冬后面,经过一块墓碑时停下来,用手摸了摸。

则冬回过头来看她,她说:“嗨,宋权。”

***

则冬立在原地,面容比之前更显得凉薄,他看着南珍带着笑对墓碑说:“翠秋姐和姐夫走了,你还记得翠秋姐吗?她以前一直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娶她呢?如果换做是你,一定不会让她身处危险,就那样死去吧?如果嫁给了你,她也不需要外出工作,可以天天陪在陈阿婆身边,可以天天接阿宝上下学,你们会很幸福,对不对?”

一阵山风吹来,刮得墓碑旁的小树掉落了两片树叶。

“生气了?”南珍摩挲宋权二字。

“好了好了,”她在哄劝,“我只是气气你而已啦,既然非要娶我,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走得这样早?我一个人好辛苦你知不知道?”

南珍看看小树,再说:“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提你和翠秋姐了,哎,姐夫也一起下去了呢,你得帮着翠秋姐,如果姐夫欺负她,你得保护她呀,你好歹也算个娘家人!还是个警*察呢!”

这时,又一阵山风吹来,没有树叶掉落。

南珍扭过头对则冬说:“这人脾气越来越大了,真是惹不得,总觉得他是在学我,我现在那个后悔啊,小时候为什么就总爱欺负他呢?”

卖墓地的大叔一路小跑过来,南珍站起来说:“下次再来看你。”

则冬的目光掠过那块冷冰冰的墓碑,转向跑来的大叔,大叔口若悬河着:“哎呀你们找到我那就一切妥当了,是给谁准备的?面积要多大?我这里有风水宝地,可以保佑后代子孙官运亨通财源广进!来来来,跟我走,这里看这里看……”

南珍听得一串好词,抬脚就跟上去,官运亨通?财源广进?以后阿宝要是出息了,陈阿婆也能跟着享福,这是再好不过了!

则冬跟在南珍后面,双手插袋,听大叔跟南珍显摆:“这块地一般人我都不拿出来展示的,你看,位置好吧?气派吧?以前皇帝住的房子也不过如此啦!”

南珍问了下价钱,听了以后大吃一惊。

大叔劝她:“小姑娘你别不舍得,这房子住得好,你以后也能受惠的,我有不少主顾现在都发达了,都来感谢我呢!”

南珍在心里算了算,拿出这笔钱后她的存折就基本掏空了。

她再三问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吧?没骗我吧?我告诉你我是本地人,出了什么事你会很麻烦的!”

大叔一听就不高兴了,把宣传册一收就要走:“小姑娘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们这买卖也别做了,你去找个你信得过的人买房子吧,不要说大叔没照顾你,这一片除了我哪里还有凭良心在卖地的人?”

南珍见人家说的真切,就真动了心,拉住大叔赔笑脸:“大叔你别生气啊,哎呀你怎么这么爱发脾气啊,那么多钱我肯定是要好好想一想的嘛,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啊!”

大叔停下了脚步,哼了哼:“小姑娘你现在到底信不信我?”

南珍赶忙点头:“大家都是熟人,打个折呗?”

大叔摇摇头又要走:“小姑娘,做事要舍得花钱才会有好结果。”

南珍咬咬牙:“那我考虑几天!”

大叔:“不是我说什么啊,小姑娘你回去好好想,但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实话告诉你,这里很受欢迎,有好几个人跟我预定位置,但我这人讲究钱货两讫,喜欢干干脆脆利利索索,今天见你也是个明白人,就好心好意向你推荐了,一个小时后有个主顾会带着钱来找我,你看看你需要考虑多久?”

南珍看看那块地再看看大叔,举着包正要说话,则冬扔了一块石头打在南珍手臂上。

手臂一阵发麻,南珍哎呦一声,包包落地,则冬捡起来时避开上面的尘土。

里面是来时在银行取的现钞,满满一包,则冬拿在手里,看着南珍,眼神略有责备。

南珍竟然觉得自己在这家伙眼里读出两个字:笨蛋。

“……”他竟然敢骂我是笨蛋?

***

则冬个子很高,看都没看那个大叔,拉着南珍要走。

“哎哎哎,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珍被拖了一路,怎么也掰不开则冬的手,还得应付“卖房子”的大叔:“这地方我买的,我一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后回来买!你给我留着!”

则冬脚步突然顿住,扭头看南珍。

南珍凶凶的:“干嘛!咱们就是来卖墓地的啊!”

卖地的大叔站在原地点了一支烟。

则冬觉得这女人简直愚蠢得不能沟通了!

他松开手,南珍获得自由,蹬蹬蹬跑去大叔那边,却两手空空。

则冬聪明极了,拎着南珍的包。

他四处走动,这个山头的地界很广,用双脚丈量需要不少时间,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可大叔说的来送钱的主顾却没出现。

南珍终于明白了,这不过是骗人的说词。

她把极其鄙视的眼神赏给那个满嘴胡诌的大叔,抬脚跟上她家伙计。

她家伙计已经走到老远的地方了,只能见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天色渐渐暗下来,南珍心里毛毛的,喊则冬:“喂你等等我啊,我们一起走啊,你别走那么快啊则冬!”

大叔一看买卖黄了,则在屁股后面追南珍:“哎哎,小姑娘你别跑啊,这真的是风水宝地你相信我!”

南珍转头啐一口,“宝个屁!”

则冬在一个位置上停下来等南珍,南珍气喘吁吁跑到跟前,则冬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卖房子”的大叔眼神就变了。

则冬:“这里。”

南珍:“为什么?”

大叔:“不行!”

南珍:“为什么不行?”

大叔:“这是我留给自己的地方!”

南珍:“你付钱了吗?”

大叔:“……还没有。”

南珍:“又不是你买下来的算什么你的地方?”

大叔:“你买了那块地我就有钱买这块地了!”

南珍指了指自己的脸:“大叔?我真的很白痴吗?我真的会找人来跟你喝茶的哦!”

***

大叔见南珍似乎是听则冬的,就跑去拉则冬,则冬一挥手甩开,嫌弃的拍拍袖子。

大叔囔囔着:“小兄弟你不要乱说,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这块地不是什么好地,你会后悔的!”

南珍翻白眼,拉着则冬要去付钱。

大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喊着:“不卖!说什么也不卖!”

南珍蹲下来教育小朋友:“大叔,这块地不是你的,你说不卖也没用。”

则冬一直在一旁噼里啪啦打字,很认真的模样让南珍好奇。

他也蹲下来,把手机拿给大叔看——

“入山寻水口,登穴看名堂。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夫阴阳之气噫为风,升为云,斗为雷,降为雨,行平地中而为生气”。

浅深得乘,风水自成。”

南珍不知道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总之那大叔是目瞪口呆。

则冬收起手机时被南珍抢走。

南珍看着那些古文,再次觉得她家伙计不是正常人。

“什么意思?”南珍问则冬。

则冬把手机拿回来放进口袋里。

坐在地上的大叔说话了:“小兄弟,你是来跟我抢饭碗的吗?”

则冬摇摇头:“做生意要以诚信为本,你这样的,不会长久。”

大叔又问他:“你这么年轻就做风水先生了?你家是哪一派的?”

这大叔没玩没了的问,南珍不耐烦了,决定现在去付款。

她再问一次:“则冬,是这里吗?”

则冬点点头。

***

等付款回来,南珍还看见那大叔在地上哭,特别伤心的样子。

南珍问:“墓地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则冬低头打字。

南珍就耐心等着。

则冬说:“西边的矿山发生崩塌,东边用铜铸成的钟会不撞而鸣,这就是感应。气在地下运行,顺随地势走,也随地势停止。丘陇的石骨,平地凸起的土脊,都是有气在运行的标记。经书说:气有风吹就散失,遇上界水就止步。古人聚集气使它不散失,用界水限制它不再运行,所以把它叫做风水。”

“墓葬风水说:死者下葬后,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阴阳两气,呼出来就成为风,升上天就成为云彩,降落下来就成了雨,在地下流行的就成为生气。生气在地下流行,生发时就能养育万物。”

“人是父精母血的结晶体,所以人也是阴阳两气的结晶体。每个活着的人都有阴阳两气,死后肉体消失,阴阳两气却没有消失。活著的人,气聚凝在骨,人死骨未灭,所以人死气还活。所以下葬者,要找一个有生气的阴宅,让生气和不死的阴阳两气相结合来保护在世亲人。”

“墓葬风水是一门科学,一个显著的特性就是强调人与自然环境生气的和谐。它是一种使住宅、墓地与宇宙中的地气取得和平相处的艺术。”

这些太过生涩,南珍不是很懂,但她记起来了,这是这家伙头一次这么话多。

“你很懂哦?”南珍问。

则冬摇摇头:“略懂皮毛。”

南珍看着大叔说:“他好可怜,眼看着自己的房子被我们抢走了。”

则冬沉静片刻,又开始打字。

他蹲下,展示给大叔看。

然后大叔就笑了,乐颠颠的走了。

则冬知道南珍很好奇,就告诉她:“那边还有一处好地方。”

南珍:“那我们为什么不买那边的?”

则冬:“这里的更好。”

于是南珍就放心了。

***

回去时路过宋权的墓碑,南珍说:“我走啦!”

她笑着,说了这句话。

回到车上后,则冬递给她手机,上面写着:“哭也可以。”

南珍吸了吸鼻子:“我不哭。”

则冬:“眼泪可以净化眼球,从中医上说,心中郁结如不抒发,会得病甚重,你还是哭一下比较好。”

南珍满头黑线:“说了我不哭的。”

则冬只能作罢。

车上,南珍说:“你回店里去吧,今天辛苦了。”

则冬问南珍:“你什么时候告诉阿宝这件事?”

南珍艰难地:“后天是个好日子。”

“今晚?”

“恩。”

“我想跟你回去。”则冬表示。

南珍突然觉得安心,因为在那种时候,她需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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