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血字——悔（2/3）

然，事实上他的外孙已然是太子，没什么浪要兴风而作，只需引他精明做事即可。

却不曾想那太子殿下嫌他稳中求进束了手脚，不惜舍弃这份势力也要鹤唳单飞，而他程容戬竟也会因着傅行川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傅延柒他了解，那人虽是面上心思难测，不屑与谁人同合污，可绝不会这般急躁冒进，下狠手干出至自己于死地的事情，放眼看这上京城，那便只有……

“爹！”

程容戬的思绪被程季允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打断，回过神来顿了顿道：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程季允哭的梨花带雨，朝把守天牢的狱卒吼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把门打开！”

那狱卒板着脸冷言冷语：

“皇后娘娘恕罪，内里关押之人乃朝廷要犯，恕在下不能从命。”

“什么朝廷要犯！？他是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你给本宫开……”

程季允还没说完，程容戬皱了皱眉头起身打断道：

“季允！不得胡闹。”

程季允禁声看向他，上前一步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怎的突然就被……”

程容戬叹了口气朝外面的狱卒道：

“不用开门，可否让老夫跟季允皇后单独说几句话？”

那狱卒闻言扫了眼他们二人，不动声色走了出去，而后程容戬悠哉悠哉的坐下，云淡风轻道：

“季允呐，把眼泪好好擦干别哭了，再哭不说皇上，为父都要嫌弃你了……”

话说到一半程容戬却突然不知该作何解释了，总不能告诉自己女儿说，是你儿子不想用我了，于是帮着“凶手”添油加醋想将我除之而后快吧？

于是顿了顿道：

“为父所犯之罪，确与你听到的别无二致，不过现如今东窗事发倒也没什么，毕竟坏事做多了就觉得多活一天便是赚一天，如今没的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亏的。”

程季允哭着死命摇头：

“我……我才不信，爹爹英明一世，又怎会去做那糊涂事？”

程容戬闻言大笑，过了不知有多久才渐渐停了下来。

“糊涂事？哈哈哈哈哈……我这一辈子做的糊涂事还少吗？至多不过一命抵一命罢了，这是我欠人家的……只是我平生做的最糊涂的一件事，恐怕就是硬生生逼你嫁给皇上当皇后吧……”

“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嫁皇上是我自己愿意的……”

程容戬微微闭眼，片刻后扫了眼狱外道：

“行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几句话的时间也到了，走吧。”

程季允脸上挂泪，心如死灰般的走到门口又被程容戬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