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4)
云曜直觉扯开衣襟低头望去,胸口缠了一圈棉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尔东!」
他一唤,立刻有人冲进屋里,不是尔东,是尔北。
尔北看见少主脸上有着不曾出现过的血色,安慰的想着,染染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待会儿就去告诉她。
昨夜染染吐了一晚的血,短短几个时辰,鲜活漂亮的小丫头蔫了,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灰白色。
她痛得打滚,无论陆大夫和宁大夫在她身上扎了多少针都不管用,那丫头最怕痛的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才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尔东回府,把这事说了,尔西、尔南二话不说,就往那边屋子奔去,大家都放心不下。
尔东累了一夜,还得哄着小翔,小翔说胸口痛,闹着要去找染染,而且奇怪的是,这样的痛仿佛会传染,小翔痛,他也痛,他问了其他人,他们都说胸口隐隐泛着疼。
「宁叔呢?」云曜急切的问道。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子,这样的变化,非常不对劲。
「嗯……宁大夫刚出去了。」
「陆叔呢?」
「他……在园子里吧。」
「去请陆叔过来。」
「呃、好。」尔北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确定少主看不见后,这才纵身一窜,往那边屋子飞去。
云曜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他不懂得医理,但久病成良医,多少懂得一点脉象,他将右手手指搭上左手腕。
脉象平和,再无过去的凶险之征,怎么回事?雪蛊解了吗?怎么解的?突然间,他想到引蛊,急忙扬声再喊,「来人!」
不多久,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云曜怀疑地瞅着她,云府的规矩,除了宁叔、染染、尔东等人,下人是不可以进屋服侍的,为什么他一喊,来的不是尔东、尔西,而是一个眼生的丫头?
「你是谁?」
「奴婢巧儿。」
「尔东几个呢?」
「南爷、西爷不在府里,东爷正在哄着翔少爷。」
「翔少爷怎么了?」
「翔少爷一早醒来就闹着找小姐,东爷怎么劝都劝不来,还动上手。」
府里就染染一个小姐,且小翔再无理取闹,尔东向来沉稳,不至于会动手……不对,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云曜吸了口气,问道:「小姐去了哪里?」
「小姐说要云游四方,当女神医去了,昨儿个怕翔少爷闹起来不让走,还弄了一点药,迷昏了翔少爷。」
他早就知道她要走的,可是听到她真的离开了,他突然觉得胸口空荡荡的,说不清的寂寞迅速涌上。
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他还没好好叮咛她人心险恶、凡事谨慎,他还没安排好隐卫暗中保护,他还来不及让尔东跟在她身边贴心服侍……
不对劲,为什么他会睡得不省人事?又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去把尔东、小翔叫过来。」
「是。」巧儿退下。
染染离开的消息让沉稳的云曜成了只无头苍蝇,说不出的不安焦虑,他不知道他的慌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她没有当面辞行,还是因为他尚未替她安排好一切,他就是觉得焦急、不知所措。
走到桌边,他发现青石纸镇下压着一封信,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他的手隐隐颤抖,必须要极力压制,才能把信给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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