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4)
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咙,她又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不行了,她在发晕,眼前一阵阵黑雾侵袭,她扬声喊道:「宁婶、帮我……」可是实际上她的声音却细如蚊蚋,她没有办法,只好拚尽全身力气,推倒一张楠木椅。
守在花厅的东、西、南、北是习武之人,耳朵比旁人更敏锐,听到这细微动静,他们同时冲进屋里。
陆鸣、宁朝天和宁婶见状,也跟着奔了进去。
云曜在床上睡得极熟,染染却晕倒在地。
宁朝天连忙扶起她,发现她的衣襟上全是血,他飞快抓起她的手号脉,难掩震惊的低喃道:「怎么会这样?」
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染染会吐血,为什么她的脉象会变得这么微弱?引蛊不会这样的啊……
照着之前的工作分配,陆鸣奔到床边为云曜把脉,与宁朝天相反,他脸上满是欣慰,少主得救了,只消好好调理,少主便能传宗接代、长命百岁。
「怎样?」尔东等人急问。
「没问题。」陆鸣回答。
顿时,众人展露笑颜。
陆鸣照着原先计划,快手快脚地迷昏云曜,用利刃在他胸口划上一刀,再用羊肠线迅速将伤口缝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半盏茶的功夫不到。、
处理好少主,陆鸣转身一看,却见师弟一脸茫然,他顿时心头一颤,飞快奔至染染身边,问道:「师弟,怎么了?」
宁朝天无法回答,只能把染染的手放到对方的掌心。
陆鸣急忙为染染把脉,瞬间,一颗心沉到谷底,他也有着同样的疑问,染染怎么快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他们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他正等着皇帝殡天,回璇玑阁和师弟一起研究雪蛊的解法,怎么会……
「我去拿药箱。」回过神,陆鸣急道。
宁婶没有多问,因为丈夫的脸色已经告诉她情况并不乐观,她奔至柜子前,抽出一床棉被,把染染全身上下裹得密实,接着吩咐尔东,「快,把染染送到那边。」
染染被尔东抱走,宁朝天才回过神来,对,现在不是震惊忧心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得先把染染救回来。
「尔西,你们几个守着少主,有任何事,就到那边屋子找我们。」
那边屋子指的是距离云府一条街的新宅,两进院,小小的,他们特地为染染备下的。
「是。」尔西等人回道。
染染一行人离开后,尔西几个开始轻手轻脚地整理屋子,染染嘱咐过的,务求半点痕迹都不留。
云曜推开棉被下床,伸了一个大懒腰,他的精神从没有这么好过。
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沉,难不成昨晚染染又摸上他的床?
他不知同她说过多少遍了,她已经是个大姑娘,要避嫌,可她总是这么回他——
我怕热、你怕冷,各取所需,何必避嫌,何况我还没及笄呢,算得上什么大姑娘。
及笄?是啊,过了正月她就十五了,十五岁的大姑娘喜欢什么?那支木头簪子不能再送了。
之前,他让公孙先生到处搜罗好东西,打算给染染办个盛大的及笄礼,可是来不及了,他的婚礼在染染及笄之前,届时她将会离自己远远的,远到她只能住在他心里,无法待在他身边。
说不出的痛在胸口蔓延,两世为人,他从未让自己过一天舒心日子,还以为最后这段日子终于可以随心恣意,谁知人算终究敌不过天算。
云曜拿起搁在床边的袍子披上,走向桌边,突然间,他脚步一滞,快步转回床侧,目光四下梭巡。
不对,屋子里除了地热,应该有不少炭盆子的,怎么都撤走了?
他张开掌心,触上自己的脸,他的手心居然有着微温,怎么会?
抽开身上的袍子,他走至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寒风吹入,夹带几片雪花,他打个寒颤,终于有了寒冷的感觉,却不像以往带着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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