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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关系,尤子杰之于她,其实算不得熟悉。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战友情感,许多话,从来不曾说过,偏偏对着他,觉得可以倾诉。
“york,是不是每一个尤家的孩子,都像他一样的成长?”待在医院的日子很短,她却看到了8年来从不曾见过的,另一个埋藏得很深的尤殿。
成熟、事故、坚强、进退得宜。付出了外人无法想象的一切。
尤子杰深深的看她,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扯出一个笑容:“你竟然,开始读懂了尤家的男人。箩,箩,看来,真是低估了你。”
田箩只纯当是恭维,苦笑了两声:“算是好事?”
尤子杰没吭声,把空了的咖啡罐往田箩手里一递:“我回去了。你告诉我的小堂弟一声吧。吃饭,改天。”
田箩觉得尤子杰,有跟尤殿一样任性的基因,貌似是尤家的特色。自己简直是保姆当得顺手了,就势接过了空罐子,帮忙扔了。再回到病房,已经不见了大师兄,尤殿在特护的帮助下,已经上床躺好了,见她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眼睛给闭上了。破天荒的第一次,竟然没让她讲故事,很顺从的睡了过去。
特护在旁边小心地收拾着东西:“每天这样折腾,田小姐,连我健康人也受不了,何况是病人呢。”随手拿了个新鲜的花篮摆弄去了。
田箩放轻了声音,既然尤殿睡下了,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跟特护交代了两句,出了医院,今天走得早,提前又没有跟司机约好,田箩索性就没叫人送,站在医院门口想要拦出租车。
一部黑色的路虎滑过她的身边,降下的车窗,露出大师兄的脸:“田箩,一块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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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随着大师兄,找了个安静却贵得离谱的西餐厅坐下了,大师兄才正式的给她递名片。每天跑医院,在尤殿身边,每一个人都称呼她为田小姐,根本没有带名片的必要,忽然用着了,田箩有些诺诺的:“那个,我,没把名片带身上。”
大师兄也只是笑笑,没问什么。
田箩低下头认真的看大师兄的名片,印的是某知名房地产公司,职务是副总经理。田箩就笑了:“大师兄,你果然能干。以前我就觉得,你将来一定得有自己的一片天下的。”
大师兄看着她:“田箩,你跟过去,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田箩却觉得大师兄变多了,只是没说出口,很安静地低着头,点了菜。
大师兄掏出烟盒:“不介意我抽烟吧?”
田箩摇摇头,看着他很熟练的把烟点上了:“田箩,我故意在医院楼下等你的。真有缘,探病也能遇着。你什么事,得求他?”
问得直白,倒让田箩愣了愣。
大师兄笑了笑:“不介意,就告诉我吧。指不定我能帮上忙,也省得你去求人。他家的门槛高,轻易攀不上,我刚在医院里,见着他也就五分钟不到,让特护给请了出来。还是同校的师弟呢,竟然也这样的凉薄。”
田箩沉默。要换做过去,田箩也觉得尤殿就是高傲且凉薄,只是这几日,所谓的同校,已经出现得太多,大师兄,在他眼中,又怎么可能成为例外?
其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那太子在别人的眼中,向来高高在上得习惯了,解释反而显得多余。
田箩忽然觉得,眼前抽着烟的大师兄,反倒比尤殿凉薄。尤殿伤养到了现在,甚至连话都还不能完全说利索,白色的绷带那样的醒目,大师兄说是探病,却从没关注过一句他的状况,对于尤殿的冷淡,反倒觉得自己屈就了。
田箩心疼尤殿,淡淡的:“大师兄,我没什么事求他,我只是纯粹的,担心他的伤势。当然,他家的门槛,我攀了整整8年,想必也没什么事可以求你了。”
成功地看到大师兄一脸的尴尬。手上的烟,被他捏了半晌,才掐灭了:“这些年,他一直让你待在他身边?”
田箩觉得自己过分了,掐着别人的痛处不放,手段越发像那太子党了。起因也不过仅仅因为别人对尤殿无心的一点不尊重。
田箩想要道歉,大师兄却嗖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下不了台:“是我想错了,以为你跟我一样,才会这样的多事。田箩,很高兴再见到你,再见。”转身就走了出去,甚至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曾。
田箩有些后悔,这么些年没见,大师兄刚遇到她,就单刀直入地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甚至想着帮她解决,好让她不需要低声下气地看他人的脸色,而她却先摆了脸色,把别人的好意当儿戏,连台阶都不曾给人留下。这样的咄咄逼人,并不是田箩的作风。她也站了起来,想着追出去,碰一碰运气,也许大师兄还没走远。
结果刚站起来,就看到了餐厅门口又折回来的大师兄。依然是笔挺的衬衫,一脸隐忍的无奈:“田箩,虽然我不愿意说这样的话,但我目前真没其他的办法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就算是我欠你的人情,算我不识好歹,算我高攀。”站得笔直,话却说得卑微。
田箩到了嘴边的道歉,憋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轻轻的摇头:“大师兄,别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们,能不能坐下谈?”
大师兄二话不说,重新坐下了。只是没了初见的从容,烟盒在手里捏得变了形,才终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田箩,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也不等田箩的反应,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早该猜到的。当年他为了你,已经那样的破格,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
“大师兄,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田箩说得淡淡的:“所以,你托我的事,我未必有那个能耐帮忙。但只要我能力所及,大师兄,没有什么欠不欠,也没有高攀与否,我是真心的,希望能够帮助你。”就像是他初见到她,就想要帮她一样。
大师兄看了她好一会,脸上的刻薄终于收敛了去:“田箩,你是真的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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