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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么容易进来。”
尤殿摇摇头:“他们,不在乎的。”
田箩把他的轮椅推回到床边上,喊来特护,把熬得泛白的鱼汤端了来,尤殿见着鱼汤就皱眉,田箩拿着小勺:“我喂,或者自己喝?”
尤殿接过鱼汤,很自觉地自己解决。
这时候,倒像个男子汉了。
田箩看着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是一口一口地把鱼汤喝掉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的骄傲,是众星拱月所培养出来的必然,直到他病了,她才发现,原来众星拱月,是他用骄傲换来的必然。
她把小药盒里的药,倒到他手心,给他递了温水,看着他吃药:“尤殿,给大家一个对你好的机会,不好么?”
尤殿没有回答。吃了药,重新躺回床上,闭了眼要睡,忽然又睁开了,看着她:“姐,如果给了机会,就会对我好么?”
田箩分不清这话是问她,还是问的别人。只是尤殿很少能一次说这样长的句子,于是她还是很乐意的答了:“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尤殿很认真的点头,握住了她的手:“明天,我跟林秘书说。”
田箩就笑了:“人多了,你就多说些话,好得自然也就更快些了。”这些日子,她那叫一个苦啊。伺候病人,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活计。
尤殿皱眉:“姐,希望我赶紧好?”
“当然呀,我的假期马上就要休完了。我总得回去上班的,不能像现在一样老围着你伺候着。你脾气又这样的臭,我走了,不定谁能伺候得好你呢。还是赶紧好起来吧。”
尤殿脸色不大好看,握着她的手用了力气,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一些。
田箩觉得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跟霸道得气人的太子党,根本不是一个形象上的。于是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点了一下他的眉心:“别老皱眉头。你该庆幸,脸上的伤都好全了,要真成了刀疤脸,到时候不定多少人得伤心呢。”
尤殿根本懒得应她,已经再次闭上了眼:“姐,讲故事。”
田箩觉得无奈,这些日子,这太子养成新的毛病,就是睡前要听故事,且不能放录音,一定得是她讲。她从愚公移山讲到黑猫警长,早已经江郎才尽,后来实在没法,开始讲自家母亲剧本上的故事,尤殿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反正只要是故事,而且是她讲的故事就成。田箩靠着这一招,已经忽悠了好几天了,现在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乖乖的从了。坐床头边上,开始讲三个和尚没水喝。
很快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田箩歇了口气,觉得口渴,伸手想要拿水,才发现手被握得紧了,即便睡着了,也没有放开。
(44)
事情一旦放了风,很快就在圈子里传了开去。不仅仅太子党们知道了,甚至连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沾上了点边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大多都以为尤殿是出了意外,被车撞的。真相其实也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有了个对他“好”的机会。
尤殿收到的礼物越来越多,到最后不得不换了间大病房,内外两室,外头用来堆礼物,里头才是尤殿歇息的地方。
苏然蒙可都来了,蒙可看见尤殿话都说不好的挫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尤殿就跟欺负受伤小动物似的:“来,跟着阿姨喊,胃,你,好,吗?”说完一顿,又继续笑得更欢:“错了错了,跟阿姨喊,肺,你,好,吗?”边说还边擦笑出来的眼泪,边擦又边笑得更大声。
尤殿也不答应,咬牙切齿地瞪着田箩,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田箩很识时务,低眉顺目地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谁让她招惹蒙可这不速之客呢,活该被尤殿给刮了。
苏然在一边很努力地把尤殿收到的礼物翻来翻去,最后在一堆补品里翻出精致小玻璃瓶子的冰糖血燕,打开来大喇喇地拿了勺子就吃。
剩余俩太子党,一人提了两只人高的维尼熊,翻着标签问:“尤殿,还有人送你这个?还限量版呢,反正你也用不着,咱带回去哄女友去了啊。”说着拖到门边上搁着,还特意告诉田箩:“田箩姐,一会记得提醒我拿,我怕我忘了。”
另一个人手里捧着大把的百合,一脸的尴尬:“怎么办?我还带了花来,没地方搁啊。尤殿你这花怎么多得跟花店似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尤殿根本无暇顾及旁人,全神贯注对付蒙可呢。盯着蒙可,半天憋出一个字:“滚。”
蒙可完全忽略,还逗他:“滚哪儿啊,你倒是说清楚呀。你说不出来,要不阿姨教你?”
尤殿憋得脸都白了:“滚回去,不许来。”
蒙可听了就差没仰天长笑了:“尤殿,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你可爱唉。你还是多撞几次车的好。”
尤殿气得没话了,只能大声的吼:“姐!”
田箩怕真把尤殿惹出了内伤,赶紧拿了削好的火龙果给蒙可递过去:“吃东西吧。”自己拿小叉子叉了一小块喂尤殿。
尤殿一把抢过蒙可面前的,赌气一样:“我的,不让吃。你滚。”
蒙可愣了一下,指着尤殿,哈哈笑得跟天花板要塌了似的。
完全是逗弄的嘲笑。
田箩觉得头痛,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秘书要看得这样的紧。越发觉得自己欠了考虑,想着干脆让林秘书把蒙可请出去算了。
苏然终于吃完了,站起来把尤殿盖着的毯子一掀,拿手按了两下裹着纱布的伤口:“还疼么?”
尤殿被按得眼睛一眯,堪堪憋住了没有叫出声。
苏然观察了一下,把毯子又放下了:“恢复得挺好呀。按你也没叫,看来没啥大碍了。”
尤殿脸色已经臭得没法看了。
田箩看着苏然,觉得他行为越来越像蒙可,尤殿一直高傲又耀眼,几曾被人这样下了面子过?可是他这样任人鱼肉有气又没法发的样子,却又让田箩觉得可爱。于是忍不住,还是加了句嘴:“你们,别老欺负他。”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的笑开了,学得怪声怪气的:“田箩姐心疼了,不让欺负人家。”
尤殿憋得表情委屈极了:“姐,你跟他们一伙的。”
有人敲门,打散了一屋子的闹腾。尤殿安静了下来,特护过去开了门,几个陌生人鱼贯而入,见着尤殿,都非常客气,嘘寒问暖了一番,说是代表xx公司来的,谢谢他家一直以来的关照云云。
尤殿又是面无表情的高傲,对于他们带来的东西,只是很礼貌的让特护放下了,答了两句家常,田箩就给找了托词,把人给送走了。这样的情形,大家都是看惯了的,其中一个太子党,貌似不在意地笑得插了句嘴:“xx公司,做化工厂的那家?他们最近盘个厂房,说是污染超标,到现在都给压着没批呢,尤殿,这事你这边有人过问了?”
尤殿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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