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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田箩觉得母亲的手很暖很软“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
“妈妈,我小时候,觉得自己要像田螺姑娘。就是童话里的那个。虽然她只是一只田螺,甚至都不是人类,但她明知跟农民的差距那样的大,还是选择守着农民,一心一意,无论地主如何捣乱,致死都没有改变。”
“可是,现实中没有农民,守着,会伤心。”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无辜的侦探剧剧本封面上。
“傻孩子。”田家女主人先伸手把剧本移开,才给田箩拿了纸巾擦眼泪:“是哪个幸运的家伙?我们家田箩可是打小人见人爱。改天带来妈妈帮你骂他。”
田箩摇头。
“田箩,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也要懂得原谅和退让。”许多时候,维系一段感情,除了付出,更多的是珍惜,原谅,和退让。母亲的话,田箩懂得。纠结于太多的过去,介怀于太多的恨意,最终导致无法原谅。蒙蔽了视线,看不见对方的付出和努力。比如花茶,比如钻戒。
田箩让家里的保姆给熬了粥,直熬得米粒都化成了水,才拿保温壶装了,带到医院。
早过了探病的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莫小白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田箩把保温壶交给特护,交代她等莫小白能进食,热了再喂。
也许是听到动静,莫小白突然就睁了眼。特护接了壶,很为难:“田小姐,回去吧。莫先生说了不想见任何人。”
田箩点点头,看向莫小白:“我只是,想把东西还你。立刻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休息。”说着从包里掏出那一袋医用塑胶袋。
莫小白看了一眼,终于点点头。
特护很识趣,提着保温壶站起来:“莫先生,我去把东西放好。就在外头,有什么事,您按叫人灯就成。”临出门,还帮忙把半开的门给掩上了。
田箩走到床头,坐下。半天以前,他还在这儿,握着她的手,紧得抽不开。
现在,却是不愿看她一眼的。人,是不是总是这样?拼了命,尽了力,得不到回应,所以,就开始放弃。
“好些了吗?伤口,难受么?”田箩柔声问。
“东西呢?”莫小白不答,只是问。
田箩拿起那个医用袋,把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他的床头柜上。
莫小白沉默着,看着她把东西一样一样放下。
最后,袋子空了。
她站起身:“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转过身刚要走,手却被抓住了。冰凉的触感,还有些微的颤抖:“田箩,你到底想要怎样?”
莫小白,他,一直是那么暖的一个人呀。曾几何时,变成了这样。田箩觉得心疼,伸出手回握住他的。他嗖一下挣了开来。
“够了,田箩。你这为的又是哪般?”他是痛,但却不是伤口,是心痛。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既然已经不是过去的田箩,既然不爱了,既然拒绝了,又何须现在才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田箩,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他说得极慢。牵动了伤口,皱着眉,额上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田箩重新坐了下来,拿了挂着的毛巾,给他擦汗:“你别动,伤口会疼。”
他想挥手,打掉她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关心。最终仍是没动,只看了她好一会,像是失去力气般,闭起眼:“你总是这样。让人总有种错觉,以为你其实是喜欢他的。何必呢?田箩,你看,少了我,你依然过得很好。何必,一直把人当傻瓜?”
她脸上的表情,他又怎会不熟悉?20岁的她,就是不停不停地用这种表情,虏获了他,从此万劫不复。明知道,这之于她,并不代表什么,却仍眷恋不醒,怕一睁眼,再看不见这样的她。
“你走吧,别再来了。放心,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找你。”他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莫小白……”他听见她的声音,柔弱而低沉。
睁开眼,仅仅只是想要再看看她而已。
一枚晶亮的指环,被她小心翼翼地,隔着洁白的医用被褥,放在他的胸口。
莫小白只觉得心脏一抽,顿时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你别逼人太甚!”也顾不上右手正在输液,一把就把戒指拽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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