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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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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留情,为了不被甩掉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是嘴里总不得闲。“昨夜小主把我吓死了。原以为你是喝醉了走错门,谁想竟然是去会故友,还把话说得似要拆骨扒皮一般。万一被那龙阳剑伤了,叫我如何去向奉宴姐姐交代?”鬼面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面对身后的女娃。没有耐心再听她念下去,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咦?”小姑娘急急收住脚步,抬头看看面前昂藏身影,眼睛又笑眯起来,“那个叫乌巴巴的女人带走了命玉,要不要弄来瞅瞅?”说着,小手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袋子,眼巴巴的瞧着鬼面。“你自去办你的事,不要跟着我。”言罢,足尖旋转便消失无踪。红衣姑娘眨了眨眼,青山绿影之间哪里还有人影,气得狠狠跺脚,对着苍天大吼:“混帐夜无辰,走就走!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奉宴无双!”?长亭碧水,倒映苍空。诺大的宅院,数百名家奴。身前廊花满地,身后娇妻玉儿,原本是世上最幸之事,若是要用伤透一颗心来换一世心安,会不会太过可笑?第一天,他尚可当作是场清梦,第二日,他也可当她是气极唬骗了他。可……十天过去,他再也无法忽略心中那无休止的悔恨与自责。起初,他看得见她的盼,盼着能得他垂青,然则他一心怨她逼迫自己背弃白首之盟。后来,他知道她在等,等他能够回身一望,哪怕只有些微眷顾也能令她无怨无悔,然则他不能,因为有更多不甘、更深的欲望。再后来,她忍,他亦心知肚明,她忍下前世种种,只求今生得全君心,而他亦不能坦然接受,十世纠缠他亏欠了多少人,得全所有人,却只能除去一个。这不是他早就打定的主意,为何此刻,竟有这般裂腹之痛!最后,她放了。在舍与不舍之间,她替他抉择。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犹豫迟疑,为何她竟能放得如此彻底?他本无意于天下,却被天下所迫,本无意伤人却不得不伤。复国为情,负心则是生生世世的亏欠。情义两难,真真一段愁肠……“桐!”君茉年柔声轻唤,递上参茶。男人多日以来的孤决少言,她看在眼里,妒在心中,所幸已无后患更不妨碍她来施展温柔。芸桐一愣,依稀记起萝睇似乎从未这般称呼过自己,即便她为他留下一个儿子……怀中的娇儿有张白胖的笑脸,眼神清明淡定,不声不响不哭不闹,像极了她。“少爷,少奶奶送参茶来了。”安妈在一旁轻声提醒,伸手欲要接过芸桐怀中的小娃。适时微风拂过,吹来满池莲香,芸桐蹙眉望着水中倒影,望遍一塘愁满池苦。然后他抬起长眸,望向身旁的妻,竟然再无当年桂花树下的悸动,不知何故,他不忍看。?“茉年,外面风大,你去休息吧。”淡淡说完,他扭转脸颊不再看向那一身温软香馥。?“桐……”君茉年不可致信的瞪住眼前的人,那话中虽有温柔意,却再无半分情。茶盏交与丫环,她暗下神色转身,每一步都有如刀卧心间,这一败,太惨。要赢!拼了一条命也要赢回!安妈叹口气,还是接过小少爷,看着少爷俊朗的背影实在忍不下去,小声嘟囔道:“少爷,睇娘能回山里去住一段也不是不好。君家逼得这般紧,她要是在也不妥当。况且睇娘也说过……”芸桐窒住,热意涌上眼眶,停住思绪,想也没想便接口道:“她说了什么?”安妈顿了顿,惊诧的瞪大了眼,没想过主子竟然搭话,连忙回道:“睇娘说,万不得已之时她便一人成全芸府的万代千秋……那时候,妈妈我就怕她一个想不开做了傻事,如今她愿意先回沧镇避避也好……”?“是么……”一人成全芸府万代千秋……吗?何苦那样委屈自己,何苦那样。芸桐半低深眸盯着张不开的拳,拳握的再紧也握不住自指尖流泻而去的愁啊!?“只是少爷啊,睇娘何时回来呢?小少爷近来咿咿呀呀的像是会叫娘了!”?“她……”还会回来吗……芸桐苦笑,挥挥手退下安妈妈。他不敢答,也答不出。只能骗了全府的人,骗了君家的人,抑或是骗了自己。到底是她言语之中不曾留余地,还是他本就不想留给她任何余地呢?他也恨,恨着生生世世不得偿的心愿,他也怨,怨着今生今世不能钟爱一人。可她也是同病之人,怎么就要做出这些令他无以为报的事?连让他迟疑一次的机会也不能给……绮墨,你性情太烈,孤真怕此生负你!芸桐突然睁开眼,望进池塘中的水氲。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还是……从来就是这样的担忧!云追风愿,浮生变迁,那些剪断的记忆何日才能说清他越来越不明晰的忧虑?长廊之外有条小径,两旁花团锦簇,尽头不知何时站立一人。长身英武、面容妖媚,花荫之下银眸暗淡。芸桐愁眉深锁,看见也当不见,那厢却无法成全他想要避世般的清静,隔着一池倦水,冷绝的声音犹如断剑残戟埋没了锋芒,道:“她呢?”另一边,云色衣衫僵坐岸边无言以对。御妃落英艳影轻晃,华影拂过香池靡露,足落长廊石阶之上,上前一步又道:“她呢!”依然得不到一点声响,便再也掩饰不住痛极的狂怒!轰!身后水花翻涌,筑起数十柱泉,如暴雨倾泻扫尽一切,最终归于平静。?“你的心当真狠!”瑛色长靴一转,御妃落英欲走。“你去哪?”芸桐站在泉雨之中,湿漉却不能洗去失意难堪。?“找她!”?“若是魂飞魄散了呢?”长指挥转,御妃落英霍然抓住芸桐前襟湿透的衣衫,眼中起了杀意:“杀了君茉年,我去陪她!”?垂下眼中苦涩,如凋零的云端之花,芸桐笑得悲决:“你不能,若你真敢,我便毁了寒山那抔土。”?“你!”御妃落英气窒,十指间升起寒意,连心的疼痛惊涛般卷起,“三界之内唯情字最难……天武,你配不起她!”第七章?故友咣啷一声,硬物坠地发出戚怯的闷响,落至脚边。芸桐弯身,长指夹住那道银白神符——花团兽面,萝藤缠绕,印证着天地之间本应只有一人可与他常相厮守。那泛着清冷磷光的几句符语之上,刻满嗔文古咒,那起伏细腻的纹理一如女人每日执墨虔诚写下的咒文,飘逸灵秀……芸藏天华符——那便是御妃落英大军十万的真正目的。连君家也不会知道,久困旧都并非只是因为主帅旧伤难愈,而是他要的不只一座孤城,而是这道可劫灭天地的天华符!?“今生我助你得偿所愿,自此之后不要再来烦她!”御妃落英轻蔑转身,举目揽过清风,一身瑛色如炙冶狂花,消散了身形。远处长欢树下,日影筛金,芸桐转过回廊站在树下,一身白袍随风拂摆,乱了心弦。指尖碰触那纠结攀缠的粗藤,节节奋力向上,似要追逐斜阳如血,那样坚韧、无欲无求,能在夕照流泻间飞舞了光华。配不起她啊!若是许久之前就悟透这桩,何苦兜转连累那几世的生灵。芳华流转,一朝人去,人事两茫茫……?三界之内有处夹缝称为“弥世”,不受三界辖管。由一名侍奉天地众生的女子掌管。此女上司天道、下尽人伦,约束三界不可贪、不可嗔、不可痴。“萝睇,何在?”一道空灵的声音响彻混沌之间,随着那天际传来般的声音响起,一缕幽青尘烟慢慢弥散开来。长情灯闪着微弱的光,昏昏遥遥、忽明忽暗。每一盏由干枯藤枝编起的灯笼都是安静而永恒的,如同自制成之时起就未曾改变。数十条青石古朴的石板小路四通八达通向目力不及之处,另一端则向中心逐渐聚拢,最后汇聚而成四条宽阔神道,当中一座神殿巍峨矗立于缥缈之中。青石路下隐隐听到潺潺水声,其中一条神道两旁无数交错盘结的藤萝缠绕着十根石柱,擎立在这片混沌不明的所在,每根柱脚下都摆着一盏长情灯。“萝睇,何在?”那声音又再响起。于是,那不甚明晰的一缕青烟便袅袅直升,如同有了生命,无声无息的凝聚在离神殿最远的一根石柱下,守着那盏闪烁着微弱光亮的灯笼。许久之后,神殿之前的御台之上站立一名女子。捻指成花,指向幽暗之中的那抹空虚所在,高声道:“聚。”那音色如同甘泉,甜美灵透,随之青烟摇摆慢慢变作了人形。阿睇睁开双眼,看见四周雾气缭绕,脚下一条“无忧”直通神邸,兀自点点头,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高处的声音又道:“此番可曾入心、忘情?”阿睇抬头,灰白的脸上泛出苦意。灵台之上,叹了口气,缓缓道:“三界之内,唯有情字最难舍弃。你已痴执至此,我无话可说……你,留在弥世,自悟其道吧!”三香甫满,界门关。阿睇回首望见,神道之外的数条石板小路渐渐沉入水中,只留下四条神道悬置其上,她缓缓行至水边,见那水中倒影一身乌黑袍带——已是绮墨生前的模样。身后的万化殿前,已燃起三柱香,那是司女俸宴令她留在“无忧”悟道的期限。三香尽,她便要给自己一个答案。“无忧”两旁,十座凝神柱便是她十世人世情缘的承载。十盏灯,便是她用一身冤苦向司神求来的机缘。萝女载苍生育万物,千年之前她便用这世代的神职功绩换了一场痴情苦等。阿睇弯身,指尖划过水面,涟漪波动,一圈圈荡远。看着那至清至明的池水渐渐倒映出人世经历的种种。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道道不灭的往事,一幅接一幅的显现在水中。镜花水月,回头是岸。她挨着那沁冷的心湖坐下,手掌撑在两侧的“无忧”之上,默默凝视水中的一幕幕。这是最后一次自悟的机会,若她还是不能得到答案,也只好将一切归于尘雾。凝神柱下的十盏长情已灭了九盏,最后一盏还要怎样坚持?阿睇瞥见那明灭跳跃的衰微灯火,小小的一簇,不旺且虚弱,但为何仍然不灭,不像那之前的九盏一样,在她踏上无忧之时就已成败迹?是因为身虽消散,心却未死?还是……她低低垂下头,不禁攥紧裙边,她不敢想,不能期盼他会留恋……脚下的池水忽然翻涌,拍打起一阵水浪,耳边升起杀喊之声。阿睇微微抬眸,便是不看也知道水镜之中映出的是什么,无奈弥世司神既然有令,她便要再次经历其中。水中之人,英姿神武敖立疆场,手中乌黑宝剑擎天一指,白色战袍在风沙之中如同苍空皓月,那战盔之下的发鬓,那眉眼之间的冷冽——端端是她的夫,曾许她一盏与天地长明的长情灯的夫!“此情如素枝,攀折许卿灯……孤与墨儿同日月,情海无边,世代相随!”沙场之上,他骁勇如神明,军帐之内,他用萝藤亲手编成了长情灯。“孤以世世代代澜沧天下为誓,定不负萝女,誓斩巫邪!”铮铮誓言,犹如再耳。阿睇望着水中那厢挚恳的神情,心中疼痛无可遏。心湖一乱,池水便升起波涛。清明池水卷起污浊,如同她被情焦炙的心和着血泪交纵……光华殿的御阶前,他独宠娇侧,以剑相逼,绝情样貌她至死难忘。阿睇闭上眼,不愿再去纠结那段不甘,静静听着在耳边回荡了千年的话语:“那你也记住,不光是今生今世,便到来生,孤也不愿再见你……”不愿再见!生生世世十道轮回,他都说了同样的话。到了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该再怨了,无论是那帝王,还是最最绝情的卿旸,就算到了芸桐,他决定依然不曾变。刺啦——突然有火焰攒动的声音。阿睇猛然回头,竟是那盏十世长情,小小的灯芯不知何故点燃了藤条的灯笼,眨眼之间越烧越旺,竟成了一团火球,跳跃在“无忧”光青无尘的石板上。池水潋滟,波光闪动,又有身影脱现在水上。谁?阿睇侧脸被火光映红,怔怔望着池中血红的影子。那人站在一片破败之中,身后是万丈高岗。看不真切,直觉那人长袍飞舞,被血色掩住面容。他身后的废墟,依稀可见昔日恢宏,那廊檐、那立柱,每一样横卧在泥土中的断瓦残垣都让人触目惊心!是光华殿焚毁了吗?阿睇有些心惊肉跳。以往九次悟道她并未看到这番景象,她是迷途之人,神喻如法,她入轮回便不知死后之事,只得往复生前万象,因此按照惯例,池镜中该是轮到她的第二世。如今却这般,何解?“是他。”身边响起空灵恬静的声音,阿睇抬头仰望,是司神俸宴。她站立在十世长情的火焰后,天人容颜上依然和敬安详,眉峰之间那道无忧藤忽隐忽现。“是那与你一样痴执之人。”俸宴望着水中,叹息衔在口中似有似无,柔若幽潭之水的声音诉出惋惜,“他在三界也算奇人,舍了金刚法体的肉身练就重生之术,却只为助你点亮这些当中的一盏。”说着,长袖飘摆,幽香一路追风而去,沿途“无忧”之上的长情竟然全部点燃。阿睇不明所以的睁大双眼,望着那些死寂多时的枯灯,半晌才又看回池水当中。

第七章?故友“御妃落英……”“你赌定这一世,不惜万劫不复,他亦然。学你,却比你更加炙狂……”“他这是……”“你入迷途轮回,此镜之中皆为过往。这是他生前最后所为。”“他焚了光华殿?”阿睇伸手欲去碰触那池血染的红色,却悬在当空落不下去。“并非是他所为,他只是自帝都中取回了命玉。”阿睇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伤痛,望着奉宴平静无波的脸,她自知罪无可恕。“天武毁了亲手建立的帝都。他曾以万代王朝对你立下重誓,这是他应了自己的誓言。”阿睇怔怔盯着那水中扬起的狼烟滚滚,望着那长身立于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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