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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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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窍,让他冲动的不象话。然而当他想要和她说清楚时,却发现她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把自己当成家具。每每看到她脸上时隐时现的委曲求全他就火冒三丈。曾几何时,她开始让他觉得有些欠了她的?耐心所剩无几,芸桐睁开眼,却见眼前人的视线已飘向另外一方。顺着她的视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恨不得一掌击碎眼前所见。花园深处,御妃落英正走过去。英纷无落处,御寝妃不还……阿睇想起方才梦中的情景,青色衣衫,落英飞舞,银色眼眸。那句话,莫非是在说他?“原来如此!他便是你丢下儿子的理由?”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夹杂着让人难受的压力正向她大步逼近,阿睇未曾细想他话中的含义,连忙退开一步。芸桐先她一步站定,立刻捉住她的肩膀,他的味道喷洒在她耳后,惹起一片心乱如麻。“是怕带着个拖油瓶不好办,还是怕他嫌弃你?”芸桐咬牙低吟,紧紧拽住意欲逃开的身躯,心中越发认定自己已经撞破了她的心事。感到钳在双肩上的手指发死力一样收紧着,阿睇侧过头哀愁的看了一眼儿子。因他的靠近而乱纷纷的心绪也渐渐冷却,悄悄地在心底隔绝了与他气息碰撞时涌现而出的微微搐痛。于是,她转身面对他,强迫自己不要胆怯,尽量让自己镇定自若。良久,她轻且坚定的道:“求少爷别再说这样的话,睇晓得自己的斤两,从来也没奢求过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顿了顿,忽而想起自己已经奢求了最不能要的事,纯净无波的眼中旋即强行按下苦涩,勉力开口解释道:“睇清楚自己有多惹人厌,也明白少爷心中的怨,可孩子有什么错?原本就是侍妾所出,少爷若嫌,我们母子避开也就是了,别再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一口气说完,阿睇觉得就算这辈子再不开口讲话也认了。如果再要这么一下子让她对他说这么多,恐怕也不可能了。“不明不白?”将胸中的怒火压了又压,芸桐怒极反笑,冷冷凝视抱着孩子一脸哀戚神伤的女人,那副悲悲切切的无奈之姿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动了恻隐吧?然而他却不能,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情景自从某日开始便如同在心中生根,每每记起便愤恨不已,于是越发觉得她虚伪可笑:“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倏然抬头,阿睇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是自己太过奢求了,还是他已厌恶他们母子到了这般田地,非除之后快而不能解其恨吗?“是不是冤枉了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也知。”冷冷说完,轻蔑冷然的眼扫过女人泛了白的嘴唇,他笑得残忍。阿睇看着他很久很久,无论如何等,他脸上那笃定的神情就是不肯回转。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胀满胸臆,从未争求过什么的她也感到喉间滚烫的哀痛中掺着一抹愤怒席卷过四肢百骸,令她再也坚持不住地别开眼。第一次,她话中带了负气,低沉冰冷的说道:“少爷既然如此想,睇照办就是!”咔嚓一声,身后的书案应声碎裂,巨响甫落,咆哮怒吼便震痛了耳朵。“无耻!”阿睇被震得一怔,连忙转身去看摇篮里的儿子。只见他不声不响的张着大眼睛,咧了咧嘴未哭出声。阿睇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不由得一阵心疼。想要过去抱抱他,却见那狂怒的人挡在面前叫她进退两难。芸桐怒极,一掌击碎了放在花厅多年的书案,其上堆积的笔墨砚台摔了一地,连同阿睇写好的咒文也铺天盖地的四处飘散。阿睇的目光追随那洋洋洒洒散落四周的纸张,每一张纸上都是她凝聚心神写下的嗔文法咒。萝族历代神旨皆令族人要尽心辅佐芸藏皇族,她出生的当天,族人凋零,只剩下襁褓中的她和一名阿婆,娘亲为她取了名之后便也离她而去。她是此世间最后一个可以为澜沧百姓抵御外敌的神族,她是唯一可以继续辅佐芸藏皇族的萝族神女——这些都是初入芸府时,大叔伯常常挂在嘴边对她耳提面命的事。且自她懂事起,也深知自己的族人最大的敌人便是以妖蛊祸世的巫人。然而现在,眼前如飞雪飘落的纸上写下的咒文却是为了去养一个敌人!用她的精元,用她的气血,用她萝族世代的神圣高洁,全拿去成全了眼前男人对自己的痛恨?再也无可言对,此生此世,她注定要当一个罪人。上,她对不起历代族宗先祖,下,她也守护不了亲生的儿子……只有对他,她能痴痴傻傻倾尽所有,到头来等着她的却还是注定了一场解不掉的恨!呆呆望着满地散落的咒法,听不见也看不见,忽然感到一阵昏沉困倦,阿睇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在芸桐挥袖转身之时,袖口里开始滴答淌落殷红的液体。她的血,此时还很红。趁着自己还有意识,瞥了一眼已被浸透了的袖管,然后又望了望儿子带着期盼又有些委屈的小脸,还来不及苦笑一下便向后倒去。“你!”芸桐乍见那妖娆鲜艳的颜色,一时之间竟僵在原地。看到女人已逐渐瘫软滑落,才终于反应过来抢上一步接住了她。她倒在他怀中陷入昏迷,如同倒在一片飘零的红中,那自双袖中源源不断渗出的鲜红蜇烫了芸桐的眼。轻轻掀开她的袖口,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毫无预警的闯入他满是荆棘的心。阿睇醒来时,窗外已是落霞追日的黄昏。四周规律的颠簸让她的意识迅速清晰起来。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是在一驾马车里,身边正坐着芸桐。见她睁眼,芸桐沉重的感觉稍稍轻缓了一些,但同时却越发抑郁。女人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间口中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英纷无落处,御寝妃不还。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酸词艳曲,她在昏睡中不断重复。而令他抑郁的根结便是文中藏匿的一个名字。阿睇有些吃力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还能发出声音,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若萝族先祖在天有灵,先夺了她的声音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再作无谓的辩白。“身体可好些了?”?芸桐不动声色的问。沉默的点头,表示自己无大碍。她的沉默总令他厌烦。她的样子太安静也太缥缈,如同那日她袖口忽然淌出的鲜血一样,会让人有种猝不及防的懊恼。马车陆陆续续穿过了几个小镇,穷乡僻壤的街头本就没什么人,过路的行人也没见几个。一旦出了镇子,便越发走进一片人迹荒芜。黄昏的乡间染遍绚丽霞光,却因人迹罕至而显得凄惨荒凉。一路之上,阿睇始终固执的盯着窗外匆匆飞过的景色,如同一座石像。又走过一段路后,芸桐再也忍不住,便将她眼前的车帘扯下,白皙的脸泛着愠怒的火光。一想起那说不清因由的血,便会在心中揪起一块疙瘩。眼前被一块布帘挡住视线,阿睇便继续盯着那块帘子,固执的兀自沉默。“这些是什么?”抓过她的手,芸桐有些气恼的看着那灰白掌心中的数十道新添的疤痕,还有一些是断断续续径自小臂一路延绵而下。拉高她的手臂,将袄袖褪的老高,让整条触目惊心的胳膊横在两人面前。马车缓缓前行,隔着一面布帘,外面是一片寂静乡野,车内也是哑然无声。被他发现了秘密,可她早就打算守口如瓶直到此生终结的,所以便没什么可说。轻轻扯回自己的胳膊放下袖子,淡淡地说:“不碍事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芸桐冷峻白皙的面孔涨得通红。向后靠了靠,双手环胸静静的审视女人平淡的眉眼。半晌后耐心再次告罄,忍不住又道:“萝族到底用的什么法子来克制巫蛊之术?”“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被气得高挑眉,芸桐咽下了悬在口边的话,想起这个女人虽生了一副恭顺的眉眼,可一旦执拗起来却异常固执。只得暂且放置起心中的疑惑,毕竟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急待去办。马车不紧不慢的奔驰了很久,直到入夜才停了下来。芸桐一言不发的下了车,阿睇则抱着腿待在马车内一动不动。不久后,她听见外面似乎有不少人开始从车上搬卸货品。一直待在车内,芸桐也不许她看窗外景色,四壁皆是白色织锦,她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听声音判断,他们应该有个车队,人来了不少。一队人马这样匆匆急行的目的到底为何,她却没问。若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她不必问,答案也会摆在眼前。这一次,她很疲倦。就在昏昏沉沉陷入无知无感之时,许多事便伴随着倦意涌现心头。许久许久之后,芸桐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她睁开眼,看到他身后是团聚拢的篝火,那火光让他将一身无双的卓绝隐藏在暗影之下,那样的情景仿佛多年以前便在某个地方见过,如今不过是重复着那段经历而已。刹那之间,如同灵光乍现,心中便有某处地方如同开闸一般放任了奔腾的泄洪。旋即,无休无止的绵长记忆便如海啸般吞没了她……

第三话?九世上昏日无光,黄沙袭面,卷起半空的昏暗。空无一人的官道早已废弃,只剩下偏僻荒凉的景象。如果硬是走上一程,偶尔还能看出石板上修葺的痕迹,多数石板的缝隙间生满各种野草,在萧瑟风中摇摇晃晃。咔哒咔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节奏舒缓,似是在闲逛。一位蒙面商旅打扮的人牵着马缓慢的走来。官道尽头通往一座废弃的宫殿,只能在经年累月的斑驳中还能找到那座巨大残垣往昔的颜色。商旅头上的面纱是一块青色织锦,上面织着英缤飞舞,只露出的一双银色的妖异眼睛。那人行至宫墙之下,只见早有人候在那里。一辆圆顶宽篷的马车停在那,车把式远远的站开,只留下车和车中人。“夫人身上可好些了。”御妃落英牵马走近,优雅的客套了一句。“有劳先生挂念。”车内传来清脆温婉的年轻女声,虽然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那声音却依然清晰有力。“气息不虚,夫人果然好了大半。”“承蒙先生费心施法,否则单凭一个萝睇,恐怕奴家也撑不到如今。”御妃落英从马背上拿下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靠着藤树纠结的盘根坐下,不急不徐的道:“好说。不过小生用的乃是令男女乱性的‘欲阀之术’,所以会发生何事,夫人心中可有数了?”嗒!金丝折扇清脆的合拢,发出不大不小的撞击声。女人音调稍显高了一些,尚且还能压抑的住心中的怨愤,又道:“先生对一个人好起来,当真是沧海桑田永世不变。令人佩服!”闻言,御妃落英咂笑道:“夫人不必拿话激人,小生也不是天生的海量,倘若有朝一日芸桐应了在下之言负了萝睇,小生决计不再错失良机。”略微沉吟,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言道:“既然如此,先生何不立刻成全了自己这份痴心,非要便宜了别人?”御妃落英并不搭话,只是仰首望天。荒凉之地,风过无痕,不消片刻天空已经越发低压暗淡,仿佛随时会塌下来。?许久,车内似无耐心等候,又似早有预料,便唤车把式回来,将车套上往来时路归还。马车吱呀吱呀碾过一段铺满砂砾的石路后,忽然又停下,车内复而响起女子的声音:“先生可想知道,这九世痴缠的结果?”空等半晌,还是不见人回答,马车便又继续徐徐前行,慢慢消失了踪影。结果?他不知,也懒得知。九次相同的下场,就是神仙也烦了。可他偏偏又再出现。莫非是习惯了,还是一定要见那人悔恨方才罢休?起身走到方才马车停靠的位置,弯身拾起女人留在地上的锦盒。袍袖拂掉一层薄薄沙砾,掩饰着叹息的冲动。同样的事做了将近一千年,倘若再得不到结果,也该认命去!?夜似乎总是很长,虽然已经过了长夜的节气,天空中的哀凉之气却愈浓。几辆马车远远的停着,营寨里传出隐隐光亮和细碎的交谈。树林深处,有人用枯枝堆起一拢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着。火舌吞噬着周围空气中弥漫的湿气,也一并将那空气中凝固的惊愕焚烧殆尽。“你……”说什么?阿睇睁着眼却觉得眼前发黑,坐在篝火边还是觉得很冷,吞下的半句话如芒刺般卡在喉咙里,声音也有些嘶哑:“少爷当真要定了这块东西?”轻声问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阿睇的目光只追随那厢冷傲绝然的身影。芸桐站在几步之遥面向那堆篝火,黯淡的眸中照不到一丝火光,然后抬眼,神情凝素的望着她,仿佛不愿再多说一遍。默然点头,阿睇再不多嘴,只在心里滞存起一口长长的气。“当初我许茉年此生一心之时,你可知那是怎样的情景?”他也未曾多做解释,反而突兀的质问起她来,那清冷话语不由得惹人心寒。他从未对她说起过任何过往,是不屑是愤恨,还是觉得她不配知道,阿睇从来不敢去想。如今他开金口,她便只能捧上一颗心去仔细聆听。“在我大婚的喜堂上,族中老幼皆以死相迫,逼我杀妻以正族规……你又知那是怎样的情景?”芸桐唇边泛起冷笑,仿佛重回那段不堪过往。仿佛吞咽着噬骨剧毒一般,他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那时,茉年已有两月身孕,他们却逼我杀她!”叮!指尖忽然响起铃声清脆,阿睇恍然垂下眼,极力去压抑指尖流泻而出的悲鸣。她岂会不知,每日为君茉年驱毒散咒,缠在她体内的怨气源源不断的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又如何不知道那段纠缠在那女子心中的痛?“我原本许她一心执手,却在大婚之时保不住她腹中胎儿!”芸桐猛然走近,居高临下盯着跪坐草边的阿睇,嘶哑的声音如同蜿蜒的长蛇钻入心坎,嘶嘶吐信,“说什么‘愿得一心白首不弃’,可自从有了你便全成了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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