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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说不赶,卫衡给我动手术时,会不会不小心手那么一抖?”我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开口。
“会。”一个声音传来——竟是卫衡,他站在门口,一本正经。
我立刻白了脸,哪有这样公私不分,没职业道德的医生。
“你放心,”宗晨也严肃起来,“公平竞争。”
“去,谁和你竞争,她现在就是我女朋友。”
我当机立断,转移话题:“不如商量手术时间。”
事实上,早在我同意以前,爸爸便和卫衡瞒着我申请移植的心脏,又托了些关系,到底是申请到了,手术时间定在下个月。
主刀医生那栏,赫然写着卫衡。
我真吓一跳,揪着卫衡问:“医院不是有回避原则。万一你情绪激动,真手抖了,怎么办?”
他又给我来了个爆栗。
“若我没尽力,”他笑,笑容柔软而懒散,几乎晃了我的眼,“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无话可说。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这一个月,似乎飞一样的快。
宗晨自我住院后消失了几天,又重新出现,身边还带了个同样沉默寡言的助理。
白天那助理时不时在病房外晃悠,晚上则是宗晨自己过来。有时忙了,也带着手提和资料,久而久之,甚至连那阅兵式一样整齐的铅笔都搬来了医院。
我逗他:“你不是移民了?”
“谁规定移民不能回来?”
我又讽刺:“你工作流动性还真大,一会伦敦,一会杭州,哪个老板有了这样的员工算是倒霉。”
他挑挑眉:“不好意思,我的老板是自己。”
告诉他,我爱他。
我终于爆发:“一个面瘫也就罢了,白天还叫另一个面瘫守着。不知道这会影响病人心情?”
“你歪心思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跑了。”他笑,“我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头儿从xī • zàng回来后,便也匆匆赶过来,抱着我便哭天喊地,被宗晨给制止了。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省点眼泪,她会没事的。不如帮我在上海找处好的写字楼。”
头儿很及时的收回眼泪,以工作第一的原则,迅速联系下属。
我问:“你找写字楼做什么?”
“开个工作室。”
“哦,叫什么名啊?”我忽然兴致勃勃。
宗晨皱了皱眉:“这倒没想过。”
“叫粽子吧,多形象。”我又逗他。
宗晨冷冷看我一眼,不置一词。
“是土了点,设计师就是穷讲究。”
他继续选择性失聪,打开手提工作。
“哎,宗晨,不如你和我八卦蓝安明吧?”我又说。
他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简浅,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从我早上来看你,到现在,便一直说个不停,到底怎么了?”他走到我身边,调暗了灯光。
我默了默,终于开口:“很快要手术了,你又那么忙,晚上来了,不是对着电脑便是对着图纸,我……想和你多说点话,说什么都好……我怕以后……”
“好了。”他神色柔和下来,“是我不对,没注意到你的焦躁。浅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你想听蓝安明的八卦也行,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
“没有每天了,宗晨你别在我面前装的信心满满,我知道,我知道你比我还害怕。才短短几天,就瘦的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