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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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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俯首称是,转身走了。

春香服侍雾宁洗漱,想到方才雾宁沐浴时身上的红痕,脸红心跳不已,谢池墨壮硕,体力好,每回必闹出动作,她们当丫鬟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昨晚却静悄悄的,想来是二人刻意压抑的缘故,她红着脸,不知目光该往哪儿放。

雾宁嫁进国公府后,身上常常带着欢爱后的痕迹,谢池墨在床上缠人的功夫可想而知。

离开寺庙前,春香找主持添香油钱,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外露,她出手算不得阔绰,回来时,雾宁已坐上了马车,春香迟疑的望着谢池墨,她坐马车还是骑马,端要看谢池墨的意思,天色刚亮,空气凉爽,骑马赏景,勉强算份美差。

而且,以春香来看,谢池墨不可能和雾宁在马车窝一日,趁着天不热的时候她先骑马,过两个时辰,太阳毒辣,便不怕中暑了。

她沉默的时候,谢池墨单脚踩着马鞍,翻身上马,春香嘴角微抽,有些哀怨的爬上了马车,以这个情形,待会热的时候,谢池墨定会让她骑马,不由自主,她摸了摸自己脸,再晒几日,回去她娘估计都认不出她了。

念及此,她耷拉着耳朵,精神恹恹的模样。

雾宁以为她哪儿不舒服,询问道,“春香,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清晨风大,雾宁怕冷着,拉上了车帘,侧目担忧的望着春香。

春香哀叹的摇了摇头,谢池墨从小不懂怜香惜玉,根本指望不上他,见雾宁皱着眉头,她心思一动,撩起一小角帘子往窗外看了看,瞥到黑色祥云纹的军靴时,她立即松开了手,凑到雾宁耳朵边,耳语了两句。

雾宁起先是好奇,听了春香的话后,目光游移不定的盯着她的脸,昨日傍晚春香骑马走了一路,脸上除了有几分疲惫,没多大变化,不过女子爱美,肤白能掩瑜,春香担心晒黑乃情理之中,感同身受,她点了点头。

得到雾宁点头,春香松了口气。

她毕竟是女子,比不得男子精神,女为悦己者容,她可不想晒黑回去。

故而,日头升高,他们停在一处酒肆前简单吃了午膳重新上路,行了不到半刻,车窗外晃过谢池墨的身影,对上谢池墨的眼神,春香心神一凛,求助的看向雾宁,雾宁眨眨眼,回望回去,春香再看,雾宁再眨眼。

“春香,我们换个位子。”谢池墨不知主仆二人有什么龃龉,淡淡开口道。

春香低眉顺目的应了声,坐在垫子上无动于衷,微抬着眉,等雾宁的意思。

听谢池墨开口,雾宁恍然大悟,眼神一转,落在谢池墨身上,软软道,“春香说日头晒,她会晒黑的,想和我待在马车里。”

春香没料到雾宁一开口就把自己卖了,亏她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生怕雾宁不肯答应,原来,她一番功夫都白费了。

春香不敢抬头看谢池墨的眼神,想也知道他会说什么,果不其然,谢池墨眉目上挑,语气带着浓浓揶揄,“她想待在马车里?成,那她当主子得了......”

“世子爷,奴婢错了。”春香心头不安,任由谢池墨往下说,她可就犯大逆不道的罪名了,掀开车帘,待谢池墨跳上马车,她动作迅速的翻身上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心头叫苦不迭。

雾宁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头伸出窗外,朝春香挥手,“春香,太阳毒,你会晒黑的,快上来。”

春香嘴角抽搐,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雾宁身侧似笑非笑的谢池墨,挺直脊背道,“世子夫人不必担心,奴婢不怕。”

黑衣男子行在春香身侧,双手拱拳道,“春香不愧是国公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我刘彦敬你巾帼不让须眉......”

“黑衣,你什么时候有名字了,别想哄骗小姑娘,春香待在国公夫人身边多年,哪会不知你的底细。”刘询转身,朝身后的黑衣男子咧嘴大笑。

刘彦一顿,只听刘询又道,“刘彦这名字不好记,黑衣好记多了,整个边溪城,谁不知世子爷身边跟着的黑衣男?”刘询声音温润,眼神夹着丝玩味落到春香脸上,“春香力大无穷,和男子不相上下,得罪了他,小心她打得你屁股尿流。”

黑衣男子看春香的目光渐渐变了味儿,沉着道,“原来,春香除了皮囊,其实是条汉子,好,好......”

“......”有的选,谁不想做养尊处优,娇滴滴的大丫鬟,谁愿意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她只想貌美如花,只想貌美如花......

窗外声音嘹亮,雾宁心里疑惑,早上春香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一白遮千丑,一黑毁所有,一顿饭的时间,她就改变想法了?

这时候,一双修长的手绕到她身侧,拉起了帘子,轻松道,“太阳晒,拉上帘子,别晒黑了。”

春香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他们家世子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而她不是他怜香惜玉的对象而已,空气燥热,身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很快,擦汗的巾子也湿透了,她侧目看向身侧的黑衣男子,问道,“黑衣大哥,还有多久能到边溪?”

这下,换刘彦嘴角抽搐了,以现在的行程来看,估计得要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挥着马鞭,如实道,“还要两个多月吧。”

两个多月,那会秋天都过了,难道余下的炎热的日子里,她都要在马背上度过?

春香琢磨着这件事,愈发愁眉不展了。

到了闽州境内,马车行驶的速度快了起来,官银被劫之事没有进展,谢池墨让刘彦去淮山一带问问当地的百姓,呈上来的卷宗乃衙门之手,趋利避害,自然而然遮掩了内里一些事,老百姓淳朴,能打听到更多的事儿。

一行人少了黑衣身影,乍眼瞧去有些不习惯,刘询甚至开玩笑道,“没了黑衣男,煞气都没了,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游山玩水的呢。”

对这个说法,其他人表示附和,只有春香默然,连续几天赶路,她有些吃不消了,头晕不说,肚子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照镜子,感觉一天比一天黑,再这么下去,大家估计都以为她是男子了呢。

见春香这样,雾宁心里不太好受,女子哪比得上男子,春香原本能在国公府轻松自得,秦岚云让她来伺候自己,奔波劳碌不说,身形日益瘦弱,念及此,她拉上帘子,和谢池墨商道,“马车宽敞,能容纳下春香,让她随我们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来~一更~

☆、017事情蹊跷

谢池墨靠在车壁上假寐,雾宁歪在他怀里,他不知女子在自己丈夫面前是不是都爱腻歪撒娇,和雾宁待在一处,她不是要自己抱就是抱自己,她说夫妻本该如此。

秦岚云出身将门,处事洒脱爽利,和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大不相同,谢正均为人有几分阴郁,不怎么开口,但凡开口,总有些喋喋不休的趋势,二人相处,秦岚云强势,谢正均闷不吭声,各处各的,别说撒娇了,要秦岚云软着声说话都不太可能,更别论像雾宁这般了。

他睫毛压眼,眼中情绪不明,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雾宁头上的玉钗,说道,“离边溪距离还远,她这点都受不了,到了边溪岂不更惨?”

雾宁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可春香这几日身子不舒服,雾宁又道,“不如让春香上来休息会儿,精神好些了再说?”

马车外,春香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爱听墙角的性子,可她发现,只要谢池墨和她换位子坐上马车,侍卫们离马车的位子就会近很多,起初她以为大家怕有刺客刺杀谢池墨的缘故,慢慢,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大家靠近马车,纯属想偷听谢池墨和雾宁说了什么,偶尔,里边响起雾宁娇绵柔甜美的嗓音时,周围的侍卫精神一振,眼睛格外有神,像在期待什么似的,她也好奇,渐渐,就跟着大家一起了。

她想知道,大家反应奇怪的原因是什么。

因此,当听到雾宁为她说话的时候,春香心里是激动的,竖着耳朵,认真听谢池墨怎么说。

“她这招是欲擒故纵,故意博你同情,以她的底子,再坚持三五个月不是问题。”谢池墨语气平平,却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春香抬头看着天际,苦不堪言,心想,天晴了这么多日,怎么就不下雨呢?

雾宁毫不怀疑谢池墨的话,嗯了声,换了个姿势,要谢池墨抱,“我想睡觉。”

“睡吧。”

马车内没了声,春香心灰意冷,反观周围的侍卫,无不失望的和马车拉开了距离。

出了闽州继续南下,离开已久的黑衣男回来了,风尘仆仆,表情难掩激动,刘询吹了声口哨,意味深长道,“见你略有疲惫但红光满面,离开我的日子里,你一定睡过女人。”

黑衣男面无表情,绕过刘询径直走向谢池墨所在的屋子,躬身行礼道,“世子爷,查到了。”

谢池墨和雾宁正在用膳,见刘彦站在门口,他搁下筷子,沉声道,“进来吧。”

黑色衣衫拂过门框,刘彦单膝跪地,俯首道,“奴才到的是淮山脚下建州,城内百姓对官银被劫之事果真议论纷纷,茶楼酒肆到处都在说,建州知府亲自运送官银在途中丧命,但其实,方知府家中老母重病,他托通州同知马文才将官银送往京城,出事那日,却是方知府自己带人出了城,其母得知儿子死讯,当晚去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运送官银本乃知府之事,许多人对这件事不以为然,他起初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当地的百姓说方知府最为孝顺,父亲早亡,他是母亲拉扯大的,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多年,方知府对其母言听计从,其母病重,方知府没理由放下老母独自进京。

又有人说,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老天要他死,躲都躲不过。

“奴才查过方知府,他为官清廉,在建州名声不错,还有一件事,当日和运送官银的官兵一起丧命的还有建州一镖局的人,奴才隐隐觉得不对,到镖局,发现镖局关了门,辗转打听到一镖师妻子,她说镖局在出事前接到张大单子,说是运货去京城,晚上她丈夫回来,喝了几杯酒,甚是高兴,说跑完这一趟镖,往后镖局在建州就是数一数二的镖局了,建州镖局多,那个镖局,挤不进前二十。”刘彦说完,抿了抿唇。

事情透着诡异,方知府临时改了主意,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至于镖局,他拿着镖师的画像到处打听过了,说他们出城时没有抬箱子,身上甚至连包袱都没有,他又绕回去找镖师的妻子,她说他丈夫出门时只带了平日用惯了的长剑,未有其他。

建州离京城的距离可不远,身上不带行李,没有托镖的货物,一群镖师出城做什么?

官银被劫的地方离建州不远,他怀疑官银是那批镖师劫走的,事后和人分赃不均被杀灭口了,如此的话,镖师妻子的话就说得通了。

“奴才问了在镖师做杂工的人,他们说托镖的是个穿锦服的中年男子,深更半夜来的,嘴角有黑痣,极为显眼。”

这样一来,凭着明显的特征,抓到幕后之人就容易多了,至少,能让谢正均在皇上跟前有个交代。

谢池墨沉默不言,听完,又问道,“建州同知大人背后的人是谁?”

刘彦眉头微蹙,他以为谢池墨和他想到一处去了,接下来就是逮捕真凶了,没料谢池墨问起马文才,不过他做事细心,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别说马文才,新任的知府他都查了,没有一丝可疑之处,他敛了敛神,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无巨细禀告了。

“下去吃点东西,待会我写信送回京,剩下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了。”谢池墨继续用膳,动作优雅,好像丁点不把刘彦的话放在心上似的,刘彦猜不准谢池墨心里的想法,称是后慢慢退下。

雾宁专心吃饭,眉色淡淡的,没有一丝好奇,偶尔会给谢池墨夹菜,谢池墨尝了两口,顿了顿,问道,“你不想问点什么?”

雾宁不解,见他碗里堆了菜,奇怪道,“是不是菜不合口?”

“......”谢池墨默了一瞬,“还行吧。”

军营的伙食比起这个更不如,这么多年他已习惯了。他抬眸望着雾宁,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多少清楚雾宁的性子,方才的事情,她约莫压根没往心里去,夫妻一体,谢池墨没有刻意藏着捂着的意思,故而刘彦回禀事情的时候,他没有避开雾宁,以为她会追问,没料到她比他还沉得住气。

饭后,谢池墨让雾宁研磨,展开宣纸,写下刘彦查出来的事儿,刘彦怀疑有人买通镖师劫官银,话里行间多倾向于此事,他不以为然,名不见经传的镖局敢打官银的主意,事后还能继续在建州开门做生意,哪怕背后之人权高位重,镖局的人也不敢贸然点头答应。

此事有蹊跷。

真相如何,交给刑部和谢正均,和他无关了。

信件送出去,半个月的光景,谢池墨收到了消息,来送信的谢正均身边的侍卫,说事情棘手,谢正均让谢池墨回京一趟。

“他解决不了找皇上,皇上解决不了找文武百官,关我什么事儿?”

谢池墨生平最不爱多管闲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他当日谢正均就是事情牵扯到边关,如今有了眉目,他吃饱了撑的才管呢。

侍卫灰溜溜走了,来的路上他就猜到是这么个情形,结果,和他预料的不差。

一行人白日赶路,到了边溪城旁边的常州境内,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黑云压山,道路泥泞不堪,一行人衣衫湿透,匆匆驶向前边的客栈。

和他们同时到达客栈的还有一行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三十出头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络腮胡,剑眉入鬓,眼窝深陷,神色肃然阴冷,他站在石阶上,正指挥着和他同样装扮的男子卸下马车上的箱子,刘询停下马车,吆喝一声道,“让让,让让。”

络腮男抬眉瞅了眼马车,雨水模糊了眼角,皱了下眉头,扬手示意人将马车牵到角落里,刘询道了声谢,目光落在一马车箱子上,箱子上了锁后又拴了圈铁链子,看阵势,里边的东西该是极为珍贵,吸引刘询侧目的还有一行人的动作,下着大雨,一行人手脚麻利,像是练家子才有的功底。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络腮男注意到刘询的目光,眉头一拧,略有狰狞的瞪了过来,凶神恶煞,像要吓退刘询似的,刘询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张嘴吹了声哨子,颇有挑衅的意味,想他纵横边溪多年,还没怕过谁,凶狠不是靠长相,而是凭手段,狐假虎威的人他看得多了,可不会惧络腮男。

他吹哨子,络腮男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到马车边,帮忙抬箱子,箱子有些重,两人抬着有些笨重,见对方示弱,刘询收回了目光,跳下马车,将马拴在桩子上,拿出准备的小凳子放好,接过马车里递来的伞撑开,朗声道,“主子,到了。”

谢池墨下了马车,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扶着雾宁,他半边身子在外边,雨很快淋湿了他的衣衫,他恍若不知,护着雾宁快速走向屋檐,旁边一行人,他未看一眼。

因着下雨,客栈的生意不错,上房住满了人,刘询要了三间中等房间,谢池墨雾宁一间,春香一间,他们一群人一间。

他们上楼梯的时候,方才的一行人跟着进来了,络腮男走在前边,眉目阴冷,“要间柴房……”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发红包,明天继续三更或者两更~

猜猜络腮男运送的是啥?

避火图哦,哈哈哈哈~

☆、018妖冶艳货

刘询颇有几分兴致,又吹了声哨子,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征服凶神恶煞之人,尤其那种狐假虎威之徒,一行人穿着朴素又住柴房,身上肯定没钱,方才敢瞪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络腮男充耳不闻,领着人匆匆走了。

他的哨声未得到丝毫回应,不免觉得无趣,表面身强力壮不好惹,骨子里却如此软绵,绣花枕头一个,于是他转过身,不再搭理他们。

小二给络腮胡指了柴房的位子,态度甚是冷淡,不管什么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做生意的人更是见钱眼开,不怪络腮男他们得到如此对待。

刘询身后的刘彦皱了皱眉,催促刘询走快点,前边雾宁和谢池墨都上去了,他两堵在楼梯上像什么样子,“你脚底生疮了是不是,抬脚都不会了?”

刘询往上两台阶,回眸扫了刘彦一眼,眼神落在他被雨水淋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身上,好整以暇道,“黑衣,真该把你发髻上的玉钗拔掉盖住脸,知道为什么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彦清楚他嘴里没好话,抬脚往上一步,挤掉刘询走上前,冷冷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二人皆是身形壮硕之人,刘彦差点将他从楼梯上挤下去,刘询不乐意了,音量拔高,“讨厌......因为这样看到你我会以为天黑该睡觉了。”

刘彦暗叹,果真和他想的一样,他道,“讨厌二字你如果说得抑扬顿挫,婉转迂回些,我会以为你在向我撒娇。”

丢下这句,他疾步向上,留下楼梯口捶胸顿足,呲牙欲裂的刘询,“谁向你撒娇,臭不要脸。”

雾宁被谢池墨保护得好,浑身上下干干爽爽,进了屋,雾宁打开包袱为谢池墨找衣衫,服侍谢池墨换衣衫,动作娴熟,“天色黑沉,不知明天能否放晴,不放晴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住几日?”

中途因着她来小日子耽搁了两日,雾宁过意不去,谢池墨去边溪乃有事在身,刘询没有她的话,他们早就到边溪了。

“离边溪不远了,越往南,土地越贫瘠,屋舍越稀疏,你多适应适应,以免到了边溪水土不服。”谢池墨换了衣衫,坐在椅子上,雾宁拿着面巾,轻轻替他擦拭湿润的头发,谢池墨头发乌黑浓密,发如其人,透着尊贵,擦拭了水渍,雾宁道,“你休息会儿,我去看看春香怎么样了。”

一路上,她看得出来,春香特别想和她一起坐马车,但谢池墨的意思忤逆不过,春香骑了好些时日的马,雾宁心里愧疚。

谢池墨靠在椅子上假寐,叮嘱道,“你去去就回,雷雨交加,雨势迅猛,天冷了,吹了风恐会着凉。”

他和刘询他们皆为男子,赶路是习以为常的事儿,没有备草药,雾宁生病,事情会更麻烦。

雾宁温顺的拢了拢衣领,脆声道,“我知道的。”

谢池墨微睁开眼,狭长的目光打量着雾宁,鹅黄色襦裙裹身,身形曼妙,纤细的腰肢上方,两处丰盈像要撑破衣衫似的,凸得恰到好处,他喉咙一滚,哑声道,“小日子干净了吗?”

和雾宁成亲后,他才知女人每个月都有小日子,那几日不能行房,憋了几天,他有些烦躁了,像有件事忘记似的,心头压着一团火。

雾宁笑着点了点头,眉目精致如画,“走了,今晚要来?”

谢池墨耳根发烫,心为之颤抖了下,在这种事情上面,雾宁素来比他放得开,本是随意一问,结果换他不好意思了。

雾宁没等到答案,眼神微微疑惑,沉默了会儿,追问道,“晚上不来吗,我们都好久......”

“雾宁......”谢池墨掩嘴咳嗽了声,掩饰住微红的脸颊,京中大家闺秀矜持害羞,偶遇个男子都脸红心跳,娇羞不已,这种闺房之事,会明目张胆的挂在嘴边吗?

雾宁嗯了声,但看谢池墨脸色不对劲,眼神愈发困惑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映着他如雕刻般的五官,眼神相撞,一个满是认真,一个满是赧然,谢池墨先别开了脸,声音小了下去,“往后这种事,悄悄的说。”

光天化日的闲聊这种事,谢池墨觉得别扭,尤其,还是和雾宁。

他语声落下,怀里一重,胸膛压着某处柔软,他身形一顿,而就在迟疑的瞬间,耳边传来阵阵热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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