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4)(1/2)
听道一声绵柔略微情动的声音道,“那我们悄悄的,相公......”
“.......”谢池墨心头一颤,手搭在她肩头,蹙了蹙眉,极力想把她推开,软香在怀,他动了动,终究没将她推开,哑声道,“你先起来。”
雾宁不明所以,直起身子,如扇的睫毛颤动了下,凑到他面前,“怎么了?”
谢池墨语塞,静默了会儿,压下心底欲念,缓声道,“你不是要去看春香吗,去吧。”
雾宁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即从他腿上下去,眸色清明,“那我现在就去了。”
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谢池墨黑了脸,他不过随意说说罢了。
回过神,雾宁已脚步轻快出了房门,谢池墨低头瞅了眼自己裤裆,目光暗了两分......
雾宁到了隔壁,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屋里的春香正换着衣衫,“谁啊。”
她骑马,路上被淋成了落汤鸡,发髻上的簪子也不知掉哪儿去了,换了衣服,她拿着棉巾擦拭头发,一边开门,见是雾宁,她眼里闪过诧异,“夫人怎么来了?”
春香长发披肩,脸色极为疲惫,雾宁拿过她手里的棉巾,顺势为其擦拭,轻声道,“你坐着,我来给你擦。”
春香哪敢,手一转,避开了雾宁的手,棉巾滑落,她一个弯腰将其抓在了手里,温声道,“夫人折煞奴婢了,这点事情不劳烦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一行人,只有雾宁浑身是干的,春香往屋外瞧了瞧,走廊没有其他人,和雾宁道,“世子爷也淋了雨,夫人进屋服侍世子爷才是。”
谢池墨从小就不太好相处,性子极为霸道,成亲后表现得更是明显,春香可不认为谢池墨乐意雾宁过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用,相公同意我来的,你脸色有些白,要不要找大夫瞧瞧。”雾宁走进门,又要接春香手里的棉巾,被春香躲开了,雾宁无法,只得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春香不太习惯,她是奴婢,哪能让主子伺候,而且她看得出来,从谢池墨让自己骑马后,雾宁一直对自己存着愧疚,她心下叹气,雾宁做不得主,再愧疚都于事无补,如果雾宁能把愧疚的心思分一点给谢池墨,她日子会舒坦许多。
偏偏,那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见雾宁眼神有些难过,春香善意的笑了笑,挺了挺胸脯,“奴婢自幼身强力壮,淋点雨算不得什么,夫人别太担忧,雨势密集,哪儿也去不了,你回屋休息会儿,雨停了,奴婢领着您四处转转。”
虽然,最后陪同的人会落到谢池墨身上,春香不得不先稳住雾宁。
一听这话,雾宁眉色飞扬起来,“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你弄好了叫我。”
话完,迅速退出了屋子。
“......”春香瞠目,这转变,也太大了点。
此时,门外传来声哨子,刘询一身天蓝色对襟直缀,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上下瞄着她,意味深长道,“春香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春香懒得搭理他,啪的声关上了门,很早的时候她就想纠正他们了,巾帼不让须眉不是这么个意思,肚子里没墨水不算丢脸,丢脸的是肚子里没墨水还到处拽文,这才丢脸。
屋门关上,刘询讨了无趣,讪讪看向停下来的雾宁,刘询神思一动,给雾宁行礼道,“夫人,春香这丫鬟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可要和世子好好说说,别助长了妖风。”
“......”
“......”雾宁不解的回眸。
门被拉开,瞬间飞来个青色茶杯,伴着春香的怒吼,“滚。”
她只想做一个安静娴熟的丫鬟,偏偏,有人不乐意,忍了一路,她真的够了。
刘询眼疾手快的接住,手腕一转,将茶杯摔向门口的春香,春香接住,怒气冲冲的又扔回来,二人你来我往,雾宁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眼神闪着熠熠星光,“春香,加油,扔左边......扔右边......”
“......”
“......”
她很生气,她想打人,雾宁感受不到吗?
他觉得很好玩,很有趣,但不是让人当耍戏的猴子看,雾宁感受不到吗?
二人对视一眼,当茶杯再次飞向春香时,春香闪身避开,茶杯飞向屋内,咚的声,碎成裂片,春香挥起手里的棉巾扇向刘询,二人打了起来。
雾宁精神一振,背过身继续走,到了门口,朝屋内闭目休息的谢池墨道,“相公,快来,春香和刘询打起来了,你说谁会赢呢。”
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夹杂着兴奋。
身为主子,难道不是最怕下人一言不合窝里斗吗?
他们的世子夫人,好耿直好幸灾乐祸,好与众不同。
二十几个回合后,春香渐渐落了下乘,她毕竟是女子,体力比不得男子,招架得有些吃力,但要她收手受刘询冷嘲热讽她不会答应,咬着牙,拼力一搏。
走廊狭窄,二人施展不开,打着打着到了正厅,雾宁看谢池墨出来,挽着他的手追着二人走,谢池墨扶额,哭笑不得道,“春香打不赢。”
刘询在他身边多年,虽然身手在一群人中是最差的,但对付春香,绰绰有余。
雾宁看得目不转睛,想起什么,反驳道,“才不呢,对付男子,有一招必杀技,刘询要输了。”
洋洋得意的刘询听了雾宁的话后心里正纳闷,但春香却是眼神一亮,趁着刘询攻她上身的时候,猛的抬腿,重重踢向刘询下盘......
“哎哟......”伴着凄惨吼叫,春香完胜。
雾宁竖起大拇指,气喘吁吁的春香回以一个笑,鄙夷的倪了眼刘询,脚步轻快的走了。
“......”刘询捂着裤裆,疼得额头大汗不止,抬眸看向谢池墨,楚楚可怜道,“世子爷,您要为奴才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晚上三更~
新年快乐,到时候一起发红包~
☆、019断子绝孙
谢池墨扯了扯嘴角,笑意不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刘询大汗淋漓,瘫软在地,身子靠着后背的栏杆,面色因着疼痛有些扭曲,但无损他温和的气质,咬牙切齿道,“不是打狗要看主人吗,春香......蛇蝎心肠,委实歹毒,您不能饶她。”
“我说小询子,谁让你整日得瑟卖弄口才,这回碰钉子上了吧,打狗看主人这话不假,可你觉得你有狗厉害吗?狗能张嘴咬人,你能吗?”这时候,走廊尽头走来四五人,人人手里拿着白色巾子,最前方的男子一身黑衣,边擦头发,边一本正经的看着刘询,语气含着揶揄。
他的话说完,周围响起哄笑声,附和道,“是啊,狗会咬人,你气不过你咬春香姑娘两口不就行了?”
“......”刘询觉得,刘彦的话简直是拿针戳他心窝子,疼得不能自已,骂自己猪狗不如不说,还小询子......他才小黑子,野狗的名字呢。
黑衣男子到了跟前,春香房门已经关上了,他啧啧两声看向刘询,“小询子,可要找大夫来瞧瞧,听说常州有位远近闻名的女大夫,最擅长治疗疑难杂症,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冒雨前往找她来。”
难得有嘲笑刘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刘询捂着裤裆的手松了松,脸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别开脸,默不作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光会磨嘴皮子有什么用,有本事,把元周国丧失的城池夺回来啊。
刘询不开口,几人更是意兴阑珊,要知道,一行人,刘询话是最多的,嘴巴一刻不停能说上三天三夜,此刻却沉默不言,毫无还嘴之力了,如何不让他们兴奋。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总而言之,以前被刘询奚落的那些话,通通还给他。
一时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大了起来。
谢池墨听他们荤素不忌,拉着雾宁走了,步履从容的绕过刘询下了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得出心情不错。
刘询欲哭无泪,他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为何,没人借个肩膀给他,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吗?
刘询很难过,等大家嘲笑够了,他缓缓站起身,呲牙咧嘴的望着众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们脱光了送去越西国老男人的床上,任他们为所欲为,哼......”撩了撩头上湿哒哒的黑发,意气风发下了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他等着。
“黑衣,你说小询子会不会趁我们睡着给我下药?”
黑衣男沉默了会儿,想起什么似的,莞尔一笑,“不会。”
“为什么?”
黑衣男继续擦拭头发,不紧不慢道,“给我们下药之前,他会先把刘贤送去越西国当舞姬,所以一时半会轮不到我们。”
“......”他们该庆幸,刘贤挡在他们前边吗?
可是为什么,屁股好疼,像被人玩过似的呢?
雨势不渐小,雨声哗啦哗啦,正堂坐着几人天南海北的闲聊,不时的,赶路的人前前后后来客栈找住房,雾宁生得美,引来许多人注目,谢池墨不喜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眼神如冰渣冷飕飕的扫过去,顿时,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再盯着雾宁不放。
这时候,门外走来一群男女老少,年轻女子收了伞低头整理衣衫,低头见鞋面上墨黑的印迹,心里纳闷,“怎么会有墨渍?”
她身侧年纪稍大的妇人低头一瞧,发出同样的疑问,目光不约而同地的看向店小二,店小二摇头,“甚少有客人在客栈用笔墨纸砚,掌柜的上个月进的货堆在库房呢,客官们是不是随身携带的墨淋雨弄湿撒了出来?”
“我们去边溪省亲,并未携带墨。”妇人解释。
店小二也不清楚哪儿出了事儿。
刘询下楼,目光逡巡一圈,春香下脚的力道重,缓过来那处也疼着,但他不想和黑衣男待在一起,请女大夫为自己看病,男女授受不亲,他才不要什么女大夫呢,男大夫也不行。忍着疼,他慢慢走下楼梯,沿着走廊进了内院,巡视一圈,穿过弄堂时,他顿了顿,转去了柴房,通往柴房的石砖路被雨淋湿,颜色深浅不一,但其中有些水渍的颜色明显不同,想到络腮男指挥他们抬箱子时的异常,他蹲下身,手触了触颜色较深的水渍,手立即被染成了黑色,的确是墨渍。
看来,方才一行人是贩卖墨的商人,又或者是帮忙运货的镖师,刘询拍拍手,若非现在他身子疼没兴致找络腮胡的麻烦,不然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去柴房找他的麻烦,实在是,太想动手打人了。
巡视一圈,客栈没有异常,回走时,遇着黑衣男子,他身上穿了件蓑衣,从雨中回来,该是打探周围的情形去了,刘询暂时不想搭理他,鼻子里哼了声,准备绕过他径直离开,经过他身边时,见他眉宇漾着疑惑,蹙着眉头,好似有麻烦似的,见他这样,刘询心情好了不少,勉为其难停下来,问道,“是不是周围有异常?”
“比我们后来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染了墨渍,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源头,隐隐觉得不对。”黑衣男子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溅落在刘询身上,气得刘询跳开一大步,嫌弃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道,“有什么疑惑的,没准有人身上携带了墨,淋了雨,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
黑衣男子摇头,雨势密集,在雨水冲刷下墨渍被冲走,不可能维持这么长时间,除非是大量的墨,颜色入泥,改变不了,他特意去客栈门口见过,泥泞中,成片道路被染成了黑色,从很远的距离一路蔓延至客栈,如果不是细心留意,很难留意。
“回屋检查自己的衣衫,说不准也被染黑了。”黑衣男子沉了沉眉,不确定道。
刘询想到住柴房的一行人,丝毫不觉得奇怪,人一跃站在屋檐下的长凳上,居高临下看着黑衣男道,“你求我,我告诉你实情。”
黑衣男不为所动,面不改色道,“说不说由你。”
这下,换刘询没辙了,沉默片刻,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算了算了,不与你一般计较。”
于是,低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黑衣男,黑衣男做事心细如发,刘询自认不如他,故而,平日打探到任何事情都会和黑衣男说,以免因为自己的疏忽酿成大错,说完了,不忘补充一句道,“别瞧着他们牛高马大凶神恶煞,也就糊弄人,我挑衅了两回,都没理我。”
黑衣男队络腮胡一群人有印象,但那会儿大家皆是行色匆匆进客栈避雨,他不曾多看一眼,刘询专捡好欺负的拿捏,刘询主动挑衅对方不予回应,刘询都能欺负的人,他才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听刘询说起,他回味过来不对,箱子落了锁,又拴了铁链子,里边的东西肯定珍贵。
而且,他们搬运东西的动作熟练,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运送货物的镖师,若是镖师,如何会住柴房,他敛了敛神,朝柴房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叮嘱刘询,“待会你把人引开,我去瞧瞧箱子里装的什么。”
墨遇水则融,如果墨是从他们箱子里流出来的,为何不见丝毫慌张,反常即为妖,中间透着古怪。
刘询下意识的反驳,“凭什么要我去。”
黑衣男比了比拳,“你打得过我吗?打不过就听我的。”
刘询立马焉了,不知谢池墨脑子里装的什么,让他们以武功高低来排名,他武功不好但他聪明伶俐啊,扬长避短,他才是一伙人中的佼佼者好吗,谢池墨身为一军首领,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他嘀嘀咕咕一通走了,要他打赢黑衣男,除非干掉刘贤再说,干掉刘贤,他就不是倒数第一了,他想起刘贤得罪谢池墨一事,咯咯笑出了声,等刘贤从越西国回来,他找刘贤比武的话,刘贤肯定打不赢他的吧。
想到这,他又精神振奋起来,摆脱倒数第一,他往后也有指使的人了,舒服。
“对了,小询子,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偷偷与你说件事。”
“什么?”刘询转过身,抬眉看向黑衣男子,反应过来黑衣男子的称呼,整张脸都变了,“谁是小询子呢,你才小黑子,从头到脚的黑,连裤裆里的玩意都是黑的。”
“......”黑衣男子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本想好心提醒他,刘辉他们正商量如何对付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他懒得管了,淡淡道,“你没事了吧,用不用找大夫看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