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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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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娘子听后居然很开心地说:“真的?多谢公主!”

顿了顿,她才说:“这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嫡亲祖母留下的,我幼年无意间在父亲那见着了,就耍赖皮地要了过来,父亲当时心痛的不得了,若是父亲知道我将镯子送出去,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必定是难过的。”

卢大娘子起身,直接在船上跪下请罪:“这次是我失礼,殿下怪罪是应当的,不管殿下如何惩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荣华公主一愣,她细细打量面前这个才十三岁的女郎,慢慢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心念令尊,我自然不会怪罪,但是……”她话音一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既然你也知道此举不当,不如这几日在宫中留宿陪我吧。”

卢大娘子听后面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多谢公主。”

等卢大娘子再坐下来,她脸上的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甚至她还将另一只手上的墨玉镯子也取下来,并收在了腰间的荷包里。

看到这一幕,陆五娘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进宫前,母亲再三叮嘱进宫后一定要谨言慎行,没想到这卢家大娘子却如此大胆。

小船很快就来到御花园另一侧的小码头上,一行人下了船,穿过御花园的角门,就来到了朝凤宫后方的侧门。

荣华公主自然不可能走朝凤宫的大门,为了方便居住生活,索性求了重景帝,将靠近琼华殿的朝凤宫侧门开了,作为日常进出的道路。

此刻荣华公主带着两位姑娘出了御花园,她也懒得坐轿,直接穿过宫道,走了大约半刻钟,回到了琼华殿。

琼华殿布置清雅高贵,进入殿门就是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左侧是暖阁,荣华公主请陆五娘和卢大娘子在暖阁吃茶。

她这里的茶自然是贡茶中的极品,陆五娘虽说一再表示自己只看女则什么的,可是荣华公主通过船上聊天,早就发现陆五娘实则遍览群书,学识不凡,此刻陆五娘品了茶汤后,荣华公主就拐弯抹角地让陆五娘点评一二。

陆五娘终归年纪小,七八岁的女孩,在仁寿宫绷着精神,又出来坐船游湖,再跑到琼华殿吃茶,一连串活动下来,已经面露疲色。

如今听了荣华公主的问话,一时不察,陆五娘竟侃侃而谈起来,不仅引了茶经上的话,还随口吟了一首茶诗,末了又说:“虽说好茶重要,可要让茶中滋味彻底泛出,还要看水,殿下您这里的水想必是无根之水吧?”

荣华公主心中发笑,看起来这陆五娘平日在家也遍尝百水,否则也引不出茶水的区别。

她说:“这是前年清明时的雨水,我用上好的紫砂坛接了满满一坛,又埋在了梨花树下,今年春才起了出来,这是第三次拿来用。”

陆五娘闻言又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番后,这才道:“怪道水中隐隐透着一股轻灵之气,却原来是花树芬芳。”

卢大娘子面色古怪,她低头看着手中茶碗中的茶水,忍了再忍,还是没说出口。

这水,有区别吗?都是一股子水的味道啊~

荣华公主留了陆五娘大约半个时辰,就让如意带着陆五娘回仁寿宫了,同时她还让如意和临川郡主说一声,让卢大娘子在宫里住几日。

临川郡主听说自家女儿被公主留在宫里,心中忧虑几乎溢出来了,她和太皇太后告罪后就跟着如意来了一趟琼华殿。

当年李庶人尚为皇后时,临川郡主曾被养于宫中,对朝凤宫也颇为熟悉。

她来到琼芳殿时,正看到荣华公主正兴致勃勃地帮卢大娘子收拾偏殿作为住所。

临川郡主看到这一幕,脸上焦虑略微缓和几分。

那处偏殿朝阳,布置和陈设都颇为雅致,是皇后当年午休的地方,如今被收拾出来给自己女儿居住,可见荣华公主很看重自家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慢慢更新……

以及谢谢大家指正,重景帝的亲兄弟还没孩子,对荣华来说,所有亲人全是表亲……

☆、我不愿意

荣华公主听说临川郡主来了,忍不住笑起来。

她揶揄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卢大娘子:“姑祖母倒是担心你。”

卢大娘子坦然道:“娘总是担心我闯祸。”

荣华公主莞尔,她道:“也罢,你且和姑祖母说说话吧。”

说完,荣华公主和临川郡主略微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琼华殿。

她面带笑容地离开,飞速穿过朝凤宫的后门,进入了御花园。

荣华公主绕过几座假山,穿过一片花丛,来到一处布局隐蔽巧妙的地方。

一座凉亭靠在假山后面,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此处。

她一露面,坐在凉亭内的两位年轻人就同时看过来。

两个太监守在凉亭前的石子路上,凉亭内只有两个青年,再无他人。

荣华公主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她快步上前,身后跟着的如心立刻停在两个太监附近。

荣华公主进入凉亭,笑着说:“刚才在湖心看这边,我就觉得仿佛不是太子阿兄一人,果然,三叔也在。”

凉亭内的两个年轻人年纪相仿,坐在左手上位的是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青年,他正是当今楚朝太子祁昭。

太子祁昭身边坐着的青年穿着宝蓝色长袍,面容和祁昭极为相似,论辈分来算,他是祁昭的三叔,当今重景帝的三弟,鲁王祁岱。

鲁王祁岱和阳和公主一母同胞,当初孟淑妃涉嫌谋逆而亡,她所出的鲁王本也会受牵连。

不过鲁王和太子祁昭同岁,虽然辈分不同,感情却不错,齐王叛乱时,他居然挡在祁昭身前,于烈火中保护了祁昭。

事后重景帝非常感激鲁王,并未因孟淑妃之故降罪,甚至看到鲁王的份上,没有加罪于淑妃,只是让人将淑妃之墓挪出皇陵,由鲁王单独安葬并祭祀罢了。

阳和公主能在夫家过的颇为自在,除了她为卢家育有两子一女外,鲁王祁岱的存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荣华公主和鲁王见礼后,鲁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临川姑母家的大娘子能入了皇祖母的青眼吗?”

太子祁昭坐在一旁,笑眯眯地不说话。

满朝文武都盯着他的婚姻,可大家似乎都忘记了,鲁王祁岱比他大三岁,他要娶妻,鲁王也早该娶妻了啊!

荣华公主坐在太子身侧,她故意瘪嘴:“侄女帮您打探了那么久,您就记着那卢家大娘子了,实在是让侄女心里难受啊。”

鲁王听后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皇兄恨不得将你宠上天,太子也开了库房任你取用,你还盯着我那点家当干什么?我给自己存点钱多不容易啊!”

荣华公主这才笑道:“这样看来,您和那卢家大娘还真相似。”

她将卢家大娘子收回镯子一事说了出来:“虽然略显小家子气了些,却也是个赤子心肠的人。”

太子听后终于开口:“关于卢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

鲁王和荣华公主同时看向太子。

太子说:“卢鸣远的母族出身太原王氏,卢家也是高门望族,两家结亲自然是门当户对,只是那位王氏因病早逝,王家又送了家中女儿过来当继妻,所以卢大娘子才说嫡亲祖母早逝,从未见过一面。”

他看向荣华公主,语气中略含责备:“那墨玉镯子恐怕是卢尚书思念亡母之物,卢大娘子在曾祖母那将镯子给你,估计心里早就焦急万分,出来后向你索要,虽然很失礼,却也能体谅。”

“倒是你,阿姽,脾气越来越霸道了。”

荣华公主听后面色青青白白,她低声说:“……阿兄说的是。”

鲁王一看心道不好,他连忙打圆场:“太子也别怪罪荣华了,若不是她得了我的请托,也不会故意出言挤兑,说来说去是我孟浪了。”

“我以茶代酒,向侄女赔罪了!”

鲁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太子和荣华公主的嫡亲叔叔,他以茶代酒向荣华公主赔罪,荣华公主焉敢真的受这一礼?

她连忙起身:“三叔何至于此?是侄女太过狂妄,言行失了谨慎,太子阿兄是为我好,才直言教我,和您又有何干系?”

太子也道:“三叔无须如此,倒是孤要为阿姽向您致歉,若是您得偿所愿也就罢了,若是害的卢家大娘子被曾祖母厌弃,岂不是阿姽之错?”

鲁王心中一定,他笑着说:“既是这样,那就满饮此杯,莫要再提此事。”

三为位天家贵胄相视一笑,同时举杯示意,算是揭过这件事。

放下茶杯,鲁王问荣华公主:“荣华,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荣华公主笑道:“三叔,就算您想要快点娶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鲁王诧异地看着荣华公主:“荣华何出此言?”

荣华公主看向身边的兄长:“太子阿兄的婚事一日不定,您就别想安生。”

鲁王瞬间明白了荣华公主之意,他顿时苦笑起来:“原来如此,是用我当挡箭牌吗?”

太子怔了怔,他微微蹙眉:“父皇不会这样吧?”

荣华公主却说:“后宫空虚,这些年朝臣一直颇有微词,如今阿兄选太子妃,曾祖母自然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入主东宫。”

鲁王听后惊讶万分,他甚至下意识地看向太子,脱口而出:“谢家的阿宁不愿意吗?”

太子:“……………………”

他黑着脸:“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孤想要阿宁入宫,可是阿宁不愿意了!?”

“好吧,她不愿意也好。”

鲁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干巴巴地说:“……阿宁的身份有瑕,就算入宫也当不了我的侄媳,再说了,就她那拳头,嘿,我现在想起当年她给我这一拳头,我的鼻子还隐隐作痛呢。”

荣华公主怔了怔,她倒是不知道自家小伙伴还曾拳打鲁王。

她顺着鲁王的话头继续道:“我昨日见了阿宁,她入军旅后变化不小,身材拔高了,也更沉稳了,和我说话滴水不漏,言谈从容中透着谨慎,听她的意思,她是想继承镇国公的衣钵,以后继续从军的。”

鲁王忍不住摇头道:“以她的身手从军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她一个姑娘家在军营里打拼,是不是太过了?”

也显得他这等宗室有点无能啊。

太子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孤明白阿宁的心思,镇国公没有子嗣,国公爵位必然收归于国,孤本想以太子妃之位还予阿宁,可是没想到,不管是父皇,还是曾祖母,甚至你们都不同意。”

他的神情有些怅惘:“父皇当年能得偿所愿,为何孤就不行?”

“因为我不愿意。”

一个平和的声音骤然响起,凉亭中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待他们闻声看去,却见谢宁不知何时竟站在凉亭外,她被太子和鲁王带来的太监拦住了,如心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而谢宁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得用的夏嬷嬷。

看到夏嬷嬷的瞬间,荣华公主面色铁青,虽然下一秒就恢复了笑容,可她心中仍然产生了一股挫败感。

自从荣华公主接了谢宁的信后就一直在犹豫,是让兄长得偿所愿,还是让阿宁得偿所愿。

她和谢宁幼年相识,关系也亲厚,还有生死之交,若是谢宁成为未来的皇后,双方知根知底,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可经过荣华公主多方试探,发现不管是父皇还是太皇太后都反对此事。

恰好这时鲁王来找她。

鲁王无意中偶遇卢大娘子,一见钟情,想要聘娶卢大娘子为鲁王妃。

鲁王不好贸然打探卢大娘子,但荣华公主不一样,由她亲自考察一番最合适。

为了保密鲁王的心意,同时又考虑到太子和谢宁之间的问题,荣华公主索性一方面以太子亲妹的身份近日流连别苑,邀请其他大家小姐来赏花,做出要为兄长打探消息的姿态,一方面也可趁机看看卢家堂姑如何。

毕竟就辈分而言,鲁王和卢家大娘子还是很合适的。

只是荣华公主没想到,卢家大娘子却因腹泻不能参与花会。

随即谢宁归京,荣华公主立刻和她畅谈,希望知道谢宁的心意。

让她有些糟心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是谢宁的回答,谢宁果然想要继续从军。

如此一来谢宁入宫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了。

而且很快荣华公主就打探到父皇已经下旨,令内务府开始准备册封用的东西了,虽然目前刚开始筹备,还不知道具体是县主还是郡主,可是按照临川郡主的惯例,八成会是郡主。

既然父皇已经有了决断,若是太子阿兄一意孤行,必然会触怒父皇。

荣华公主立刻决定徐徐打消太子阿兄的想法,让他不要太过伤心。

幸而之前她答应了帮鲁王试探卢家大娘子,正好在宫中遇到了,就故作骄矜霸道以试探卢大娘子。

不管卢大娘子的表现如何,对荣华公主来说都有利处。

若是卢大娘子举止失仪,鲁王失恋,太子阿兄就算心里难过,好歹也有人陪着是吧?

若是卢家大娘子表现极佳,果成鲁王妃,在鲁王订婚之前,也能分散一下太子阿兄的注意力,让他不要陷于情伤。

只可惜,荣华公主所思所想竟全让太皇太后看破了。

比起荣华公主这等软弱迂回的手段,老太太更倾向于一刀两断。

☆、抄书的友情

太皇太后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以说宫中就是她的天下。

只要重景帝不驳她的面子,这宫里但凡有什么事,就绝对瞒不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深知这对兄妹关系亲厚,太子倾慕谢宁,得知谢宁回京,必然会拜托荣华公主一见。

而荣华公主见后也必然会回宫向太子转述,既然人都齐了,那不如将谢宁也宣入宫,当面说清楚。

太皇太后在宫中数十载,荣华公主和这位老太太相比,还是嫩了许多。

荣华公主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垂头丧气,总觉得她这些日子忙前忙后,全都是瞎忙活。

看到荣华公主一闪而过的挫败之色,夏嬷嬷心中叹息,不过天之骄女的郁闷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嬷嬷能劝解的,再说了……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凉亭,转身就向后退去。

太子失恋哎!

这种场景被伺候的人看在眼里,那这些下人还有活路吗?

如心能留在荣华公主身边伺候,自然也聪明非凡,一见夏嬷嬷的举动,立刻恍然大悟,连忙跟着避开。

两个太监一看,也忙不迭跑了。

一时间,凉亭四周居然再无他人。

太子自从听到谢宁的声音后,就下意识地起身,他定定地看着凉亭外的谢宁,眼睛眨也不眨。

谢宁微微仰头,她站在亭外,向前走了几步后就停下了脚步。

鲁王张张嘴,他看了看谢宁,又看了看太子,啧了一声,突然对着荣华公主摆摆手,然后利索地翻过栏杆,落在了凉亭外。

鲁王向荣华公主伸出手。

荣华公主抿唇,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撩起裙摆,踩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抓住鲁王的手,在自家叔叔的帮助下,轻飘飘地翻出凉亭。

鲁王打个哈哈:“走走走,御花园风景不错,大侄女,咱们去看景儿~”

荣华公主满头黑线,御花园就在朝凤宫后,她自小在此玩耍,再好看的风景也早就腻歪了好吗?

不过她明白鲁王的意思,遂一言不发地跟着鲁王绕过假山,在花丛前停下来,静静等待。

站在花丛前,荣华公主冷不丁道:“阿宁还打断过您的鼻梁?”

鲁王似乎在想什么,被荣华公主这么一问,陡然回神。

他有点尴尬:“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太子小时候经常被镇国公带出宫,我看着眼热,也故意跟了几次,就认识了阿宁,那丫头小时候脾气糟糕透了,我……因她是庶女,也颇多嘲讽,所以我们背着镇国公,私下里打过几次。”

荣华公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三叔:“您私下里打阿宁?”

还记得您比阿宁大七岁吗?

鲁王一听像是被猫踩了尾巴一样,表情扭曲起来:“是那丫头嘴巴太毒了!”

荣华公主无语地补刀:“您还被打断了鼻梁?”

鲁王抬手捂脸:“我、我也打掉了她的门牙。”

荣华公主:“……………………”

鲁王的脸涨得通红,他梗着脖子说:“你别看阿宁在你面前一副安静乖巧的样子,那丫头的实力可强了,比起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晞,她才算是得了镇国公的真传,一手银枪使的针扎不进,水泼不湿,真要入了宫,若是和太子起了争执,真不知道谁打谁呢!!”

荣华公主:“……………………”

“不是,我是想说,阿宁居然也真的敢还手。”

荣华公主神色复杂。

鲁王一脸悲愤:“废话!!她当然敢还手!我和阿宁打架,太子就在旁边看着!真要打过火了,太子就说是他打的!!”

荣华公主:“……………………”厉害了我的哥。

这厢鲁王在叽里呱啦地给荣华公主科普谢宁小时候多霸道,另一边太子和谢宁的见面却是沉默无言。

而更让鲁王和荣华公主没想到的是,太子和谢宁师从镇国公,功夫都不错,鲁王和荣华公主只是绕过了假山,离得不远,两人之间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太子和谢宁的耳朵里。

蜜汁尴尬。

不过鲁王的话语总算缓解了凉亭内几乎凝固的气氛。

谢宁本来已经抬头了,听到这些话,又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红晕。

别想歪,她只是觉得很害臊,还很丢人。

谢宁幼年时,镇国公恰在南疆征战,数年未归,镇国公府内没有女主人,镇国公这个马大哈就将女儿丢给了当时的老定国公爷照看。

谢宁一个庶女住在嫡母的娘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也就是够吃够穿而已。

后来镇国公被先皇召回京,谢宁时年四岁多,这才第一次见到自家父亲,并跟着镇国公住回了镇国公府。

她本就因出身问题吃了不少苦头,是以对嫡庶格外敏感,性格很尖锐,而和她同岁的少年男女还各个都是天之骄子,根本看不上她一个庶女,甚至时有轻蔑之语。

就好比鲁王。

想来就算镇国公知道了又如何?不过小孩子之间的玩笑之语,鲁王也没奚落错啊,谢宁的确是庶女,而镇国公再威风,也不能对皇室怎么样,是吧?

于是谢宁就拎起自己的拳头,将鲁王暴揍了一顿。

不过也正是这一场斗殴,让鲁王高看了谢宁一眼。

啧,臭丫头太狠了,哪怕被打碎门牙,嘴角流血,也依旧毫不退缩,那小小的身子散发出来的戾气和倔强简直让鲁王小腿发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鲁王的鼻子被打断了,谢宁也成功躺在床上当咸鱼。

当时皇后尚在,她得知此事后很生气,还曾打算下懿旨申斥镇国公。

不过皇后心中再大的怒火都被镇国公的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镇国公如是说:真的假的?宁丫头打了鲁王?鲁王居然会输?他可比宁丫头大七岁啊!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被一个七岁的女孩打断鼻梁,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了。

最后皇后只得各打五十大板,先派太医为两人看病,再要求俩人抄书,谢宁抄女则,鲁王抄礼记,抄的两人痛不欲生,反而成了战友。

现在谢宁想起幼年行事,颇感后悔。

太狂妄,也太偏激了。

要不是她有个镇国公当爹,要不是镇国公这个爵位必然会还给皇室,谢家后继无人,皇室也不会如此纵容镇国公一脉。

想到这里,谢宁叹息,她柔声说:“是臣幼年孟浪了。”

太子看到谢宁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不由得轻笑起来。

他声音温和地说:“都过去了,若非你和王叔打了一架,母后如何容得下你?”

谢宁沉默了。

皇后并不喜欢谢宁。

或者说这天下正妻看庶出子女,很少会有真正喜爱的。

皇后更不喜欢自己视若珍宝的太子和谢宁有任何牵扯,可镇国公在重景帝登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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