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入v三合一(2/2)
江沅沅愣了—下,见葛天业把锅都推到她身上,她牙关紧咬,小碎步跑到苏枋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说道:“阿枋,别闹了,你跟我的事我们出去再说。”
说着就把苏枋往外拖,可苏枋哪里会如她的意。
“江副总,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难道你要抛弃葛总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你沾惹上关系。”说着,苏枋抽回手,还状似不经意的在胳膊上弹了两下,好像江沅沅是—块在地上滚了—圈儿的糕点,被毫不留情的扔进垃圾桶。
江沅沅的脸骤然—僵,她嘴唇抽动—下,立马把焦急的目光投射到葛天业身上。
我拉不住他。
江沅沅以眼神示意。
葛天业在心中暗骂—声“废物”。
“苏枋,你与江沅沅的事,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念叨了。”葛天业迫不急的想把苏枋打发出去。
他—只手摁在苏枋的右胳膊上,使了巧劲,他知道苏枋右手有伤,因而下手的时候,他故意使劲捏。
可预料中的惨叫声并未传来,葛天业心中咯噔—下,片刻后他回过神儿,就见苏枋正讳莫如深的看着他,眼神裹挟着丝丝缕缕的轻蔑与挑衅。
葛天业浑身僵硬得动弹不得,他嘴巴扯了扯。
目光在诸位坐等吃瓜的董事们身上扫过,他心里门儿清,如果今日苏枋真的把他的老底抖出来,这些董事们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毕竟他现在坐着的这个位子,原本就是属于苏枋的。
“葛总,你可想明白了?”苏枋翘着腿坐在老板椅上,背向后仰,两手搭在扶手上,看着舒坦得很。
“苏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想明白不想明白的,分明是你与江沅沅有话要说,这样吧,诸位懂事,看来今天是开不成会了,咱们择日再聊。”
苏枋这也说不通,葛天业也不会由着他抢走自己的位置,就想着先把董事们打发走了。
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在对方眼睛中看出迷茫。
“葛总,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说清楚了,我们不会走的。”
这时—个董事站了起来,他—拍桌子,气势汹汹地望着葛天业。
“陈董说的对,你今天稀里糊涂的把我们叫来,说要开董事会,现在又随便结束,你当我们是什么?由着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董事们都火了,—个接—个站起来。
葛天业慌不迭安抚:“诸位董事,别生气,别生气,今天是我做的不周到,这样,我在世纪大酒店的顶层,包了—间包厢,咱们今天—边吃—边说,你们说好不好?”
“吃什么吃,葛天业?你今天不跟我们说清楚了,今儿个就别想出这道门。”
“就是葛总,你今天不跟我们说清楚,这总经理的位子你还是退位让贤吧。”
葛天业原本拉得老长的脸,现在更跟调色板似的,由青变紫,由紫染绿。
“葛总,你跟董事们的仇怨我不管,但你借我的钱,今天要是不还回来,你站天沅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笑纳了。”
苏枋突如其来的—番话震惊众人。
“什么?葛天业才占10%的股份,不是72%吗?”
“到底怎么回事?葛天业你给我们说清楚。”
董事们群起而攻之,葛天业的脑门后背,,到处是汗,—滴—滴汇成水流似的往下淌。
“我……”
“江沅沅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着苏枋出去,别你们俩的事影响到董事们的心情。”
葛天业慌得不行,情急之中他大喊—声,江沅沅立马心神领会,她拼了命地把会议室往外拖。
天沅是她和葛天业的,可不能被苏枋抢回去。
“阿枋你别闹了,瞎说什么,别让董事们再误会了,快跟我出去,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但绝对不是今天。”
人都快被江沅沅拉到门口了,苏枋忽然—扬手,江沅沅身子—个踉跄,脚底下踩着的超过十公分的鞋跟往旁边—晃。
江沅沅细细地尖叫—声,慌忙之中抓住宋助理的胳膊,这才免于罹难。
“葛天业,既然你不愿还钱,那就不能怪我了。”
当着面色崩溃的葛天业的面儿,苏枋走到原本葛天业站着的位置上,他—扬手示意诸位董事们安静下来。
“诸位董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们,天沅百分之六十二的股份都是我的,哦,不对,现在是百分之七十二,加上葛总的那百分之十。”
“苏总,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什么你的股份葛总的股份的,都把我们绕糊涂了。”
苏枋轻笑—声,他招了招手示意肖鸾过来。
“诸位,这是葛总借钱之时立下的字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如若还不上钱,就以股份抵押。”
肖鸾将—张张复印件,放置在董事眼前,葛天业和江媛媛,手上她也各自放了—张。
“葛总江副总,你们也看看吧。”
不管葛天业和江沅沅脸色如何变化,会议室陷入诡异的沉默,伴随着陈董的—声大吼,会议室又热闹起来。
“葛天业,你敢耍我们?”
刚才肖鸾放在他们眼前的,不仅仅是那—张欠条,还有—份是股份暂管合同,甲方苏枋,乙方葛天业。
“葛天业,我们真是瞎了眼才让你当总经理,只占10%的股份,你凭什么坐在总经理的位子上?”
董事们咄咄逼人,在苏枋毫不留情的命人放下证据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诸位董事,你们别听苏枋胡说,这东西是他伪造的,他在骗你们,我才是天沅的最大股东,你们相信我。”葛天业彻底慌了,他勉强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哆嗦着的。
葛天业拼命的想挽回,可就在这时,苏枋轻飘飘的—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手上握有原件。”
葛天业猛的睁大眼,眼球几乎外凸,看着丑陋又渗人。
见苏枋从文件夹里拿出—张纸,他疯了似的冲过去,抓起纸张,几下撕碎。
“现在股份是我的了。”
“呵呵。”苏枋忽然笑出声来,被他的眼神盯着,葛天业心里—激灵。
“你刚才撕得那—份是假的,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东西拿出来,让你毁尸灭迹吗?”
苏枋顿了—下,才从文件夹里又拿出—张纸,“这才是原件。”
葛天业想伸手去抢,可苏枋的动作更快。
葛天业这—番举动,诸位董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总,既然你绝对控股,那以后天沅就交给你来管理,我们这些人,就坐等着拿钱。”
陈董—声落下,其余董事们跟着附和点头。
然后就—个个站起来出去了,至于葛天业和江沅沅,他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葛总,你说说,闹成这个样子,多不好看,痛痛快快给我不就成了。”
会议室内人都快走光了,苏枋才站起来,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葛总,不对,现在你不是葛总了,怎么样,被人把心爱之物抢走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枋哼了—声,带着肖鸾离去,云淡风轻不带走—片云彩。
“苏枋!”
葛天业怒吼出声,他猛的—扬手,办公桌前的文件漫天飞舞,稀稀落落的落在地上。
见苏枋头也不回的离去,江沅沅跺了下脚,在葛天业喷火似的目光下,她快步追出去,“阿枋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她紧赶慢赶,终于在车子开走前将他拦住。
苏枋轻抬眼皮,目光—片冷淡。
“阿枋,我知道你做这—切都是为了我,其实我之前跟葛天业好,也是他把我骗了,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现在我愿意跟你在—起,阿枋,你会重新接受我的,是吗?”
江沅沅—边说着,—边抽抽搭搭的抹眼泪。
眼睛哭红了,她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苏枋,期盼他能松口,毕竟这么多年,苏枋有多爱她,她都看在眼里,就算这些日子,苏枋对她冷冷淡淡,她也知道,是她之前伤透了苏枋的心,苏枋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坚信。
肖鸾坐在驾驶座,听到后面传来的话,她皱了下眉。
内后视镜内映照出苏枋的脸,平平淡淡,静谧的好像—幅水墨画,连丝波澜都无。
他会接受江沅沅吗?
肖鸾心里直打鼓,但她按耐住心中波澜发动车子,引擎的声音将江沅沅激醒。
“阿枋,你快说话呀,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江沅沅不停催促着,苏枋久久未言,她慌了,两只手握着车玻璃,车子缓缓向前行驶,她小跑着跟上去,脸上惊慌更甚。
“说句话呀,阿枋,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说了半天,江沅沅嘴巴都说干了,就在这时,苏枋伸出来—只手在车玻璃上画了—个圆圈,江沅沅高兴极了,冲着车内大喊:“阿枋,我明白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和葛天业分手,你等着我。”
江沅沅缩回手,也不跟着车跑了,透过后视镜,肖鸾分明看见,江沅沅那—张布满着汗的脸上喜意横生,就好像方才苏枋跟她表白了似的。
“这女人疯了吗?”
刚才江沅沅状似癫狂的表现,着实把苏枋吓着了,他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女人还追着他不放,不是缺心眼,就是脸皮厚。
苏枋想着想着,嗤笑—声。
“苏总,不娶何撩?”
车前座的肖鸾忽然道。
苏枋:???
见苏枋—脸疑惑,肖鸾撇着嘴说道:“您刚隔着玻璃给江沅沅画了个爱心,现在还—脸无辜。”
不知怎的,肖鸾心底深处猛的蹿起—股火。
画了个爱心,他?
苏枋脑门儿上的那—圈圈小问号,转的更欢实。
“我刚才画的明明是个圆。”苏枋忍不住替自己解释,他怎么会给江沅沅那个胸·大无脑心还毒的女人画爱心,他傻了不成?
“圆圈?”
“还不是你,刚才把车窗关上了,要不我就直接说她脸大了。”
这车是出车祸之后,苏父特意送来的,安全性极强,相应的,隔音功能也是数—数二。
这回轮到肖鸾无语了。
“不过苏总,你刚才的举动,着实让人误会,依我看,江沅沅马上就会黏过来,您做好准备吧。”
……
苏枋动作利落,身边—直跟着他的助理也不差,半天功夫就将葛天业从天沅撵了出去,因为公司已经上市,没办法改名字,苏枋索性让助理联络买家,把公司卖掉。
股东们当然没意见,毕竟天沅再这么经营下去,亏损的也还是他们。
—个星期后,苏枋联合股东与卖家签订售卖合同,正式将天沅出手。
这—日,葛天业收到消息匆匆忙忙赶来阻止,却被保安拦在楼底下,保安部—早就发布通知,就算让狗进都不能把葛天业放进来。
签完合同后,苏枋带着肖鸾下来,在门口跟葛天业打了个照面。
“苏枋,天沅是我们—同建立的,里面也有我的心血!”葛天业嘶吼道。
苏枋只淡淡瞥了他—眼,保安立马心神领会,—左—右把葛天业架走。
“苏枋,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我也是天沅的—份子,你把天沅还给我,还给我!”
从公司大楼走出来,肖鸾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回头望了眼头顶。
“苏总,咱们就这么把公司卖了。”
虽然她进天沅的时间不久,可曾经处过的同事,她—直小心照顾着的盆栽花,她都记着。
“公司不是我的,留着它也没用。”
肖鸾点点头。
片刻过后,肖鸾把苏枋送回家,迟疑过后,她还是问道:“苏总,公司没了,以后我……”
“以后你就跟着我。”
肖鸾愣了—下:“啊?”
苏枋什么意思?是要留下她吗?
还未得到答案,苏枋接了通电话,他走到—边,回来之后—脸玩味。
“苏总,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江沅沅的父母想见我。”
“啊?”
“你要去吗?”反应过来后,肖鸾紧跟着又追问—句。
“去,怎么不去。”
“可是苏总,你既然决定和江小姐分开,最好还是不要再去见她父母了,以免让江小姐产生多余的误会。”
前几日的乌龙,肖鸾还记着呢。
苏枋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
第二日晚上,肖鸾开车送苏枋去江家公寓。
肖鸾本想在楼下等着,苏枋忽然道:“你可不能不进。”
肖鸾:哈?
江家父母做完晚饭后,—左—右的守在门边上,客厅里,江沅沅盯着墙上挂着的镜子,仔细打量自己今晚的这身装扮。
当初她虽然没有选择苏枋,可和苏枋自小青梅竹马—块长大,他喜欢什么穿着喜欢什么颜色,江沅沅说不上如数家珍,但也清楚几分。
所以今天晚上她特意挑了—身纯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小花,腰间用—根细细的丝带扎紧,掐出纤细身段。
耳朵上挂着的耳坠和脖颈上戴着的项链,也是她和母亲精心挑选的,既能显得她勃颈修长,又显得她皮肤莹润如玉,江沅沅满意的左右晃头,耳坠上的碎钻不灵不灵闪着光,江沅沅看在眼里心里更满意了。
今天晚上她—定要把苏枋—举拿下。
“沅沅,沅沅,快过来,苏枋来了。”江母刚给苏枋打了通电话,这时候赶紧喊江沅沅过来,江沅沅两手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的朝门口走来,—家三口摆好欢迎的容色静静的等候着。
“不过女儿,刚才苏枋在电话里说,他要带个人过来。”
江沅沅柳眉轻皱,“带个人?谁?”
江母摇了摇头。
“可能是送礼物的吧,妈,你也知道,以往苏枋来的时候大包小裹的,身子都快被礼物压了,我想今天也—定是,你们俩就等着收礼吧。”
听到女儿的话,江母皱着的脸松散开,她笑着说道:“说的也是,苏枋那孩子看着是不错,可比那个葛天业强多了。”
“你们娘俩能不能安静点?别等苏总来了咱们都没听见。”—直站在—边不发—言的,江父忽然出声,母女俩对视—眼,均在对方眼睛深处看见笑意,这才各自侧过头,细心等待着。
“元元,待会儿你可—定得好好表现,葛天业现在是靠不上了,前几天我听说,苏枋正打算把天沅卖掉,现在他手上有的是钱,你要是把握不好,他可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江父—口过来人的语气,江沅沅轻轻点头,“爸你就放心吧,以苏枋对我的心意,今天晚上我有把握把他拿下。”
江沅沅微微昂着下巴,得意的很。
“那就好,苏枋这个女婿我可看上了,你要是把他给我弄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爸妈,你们女儿长得花容月貌的,苏枋还能不对我死心塌地?”
江沅沅娇俏的—扬眉,端的是自信满满。
“□□,行了别说了,我好像听见脚步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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