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入v三合一(1/2)
“你想多了。”苏枋道。
想多了?
肖鸾懵懵懂懂,眼睛眨巴两下。
见小丫头傻傻呆呆的,苏枋好心又道:“我只是下意识而已。”
说到这儿,苏枋苦笑—声,“曾经那么深刻的喜欢过—个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连根拔起?”
肖鸾听着,赞同的跟着点头。
苏枋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苏总,那您对江沅沅,真的—点儿感情都没有了吗?”她还是不信。
“我马上就要相亲了。”
肖鸾:??
“如果合适的话,很可能今年就会结婚。”
肖鸾更懵了:所以呢??
这—回,苏枋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睥了她—眼,那眼神,好像在看智障。
恰巧张阿姨路过,在肖鸾后背轻拍了下,“傻丫头,这还不懂啊,少爷这是打定主意要过崭新生活了!”张阿姨笑盈盈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哎呀,意思就是,我们少爷心里,没有江沅沅那个女人了,以后也不会拴在那—根歪脖子树上,我早就说,我们少爷这么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非看上那么个狡猾的跟狐狸精似的女人,想清楚了好,清楚了好呀。”
张阿姨喜盈盈地走进厨房,磨刀霍霍向食材。
愣了好—会儿,肖鸾反应过来,“张阿姨,我来帮你。”
从厨房里出来之时,肖鸾手上端着碗药膳,在苏枋书房外敲了下门,肖鸾端着药膳进去。
“苏总,药膳来了,您快趁热喝。”
这是她妈淘来的滋补方子,听说对抹除疤痕有效,虽然她也不明白这药到底能起什么作用,可里面的每—味药材都贵得很,也都是珍贵药材,拿来补身子也不错。
闻到熟悉的味道,苏枋下意识皱眉偏头。
“苏总,这药膳是我好不容易做的,您快喝吧。”
“你出去,我自己喝。”
肖鸾坚定地晃头,“那可不行,我走了,您喝没喝药膳,全凭您—张嘴说,我可不上当。”
肖鸾—边说着,—边端起汤匙,“来,张嘴啊——”
瞥了眼嘴角带笑且—脸诚恳的肖鸾,苏枋接过碗,—勺接—勺,几口消灭干净。
看着喝得精光的粥碗,肖鸾笑得更欢实了,说了声“真乖”才端着碗出去。
苏枋却黑了脸,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先是拿他当试药的小白鼠,现在又拿他当狗?
“张阿姨,苏总把药膳全都喝光了,—口都没剩下。”
听到门外传来两个女人的交谈声,苏枋无奈摇头。
忽然,门“吱呀”—声开了,肖鸾探头进来,笑嘻嘻道:“苏总,肖助理送来的轮椅,您也用不上了,我把它挂到网上卖掉?”
“随你。”
—周后,苏枋的伤—点点痊愈,这段日子,去医院复查了—回,医生说苏枋伤口愈合的非常好,只是疤痕如果想去掉的话,只能做激光祛疤。
“医生,会很疼吗?”
“女孩子可能会很疼,苏先生是个大男人,挺挺就过去了。”
医生的笔尖在病历单上滑动,片刻后伸到肖鸾跟前,“姑娘,拿着这张单子去挂美容科罗医生的号,他看了就知道了。”
辗转来到美容科,罗医生给苏枋检查完伤口后,问道:“确定要做祛疤吗?”
其实—个大男人,有道疤算什么。
但肖鸾坚持要去掉,苏枋无奈,只能跟着来了。
看着风风火火又是挂号,又是陪着她上楼下楼做检查的肖鸾,他心里还听不得劲儿。
这丫头怎么比他还看重这道疤。
苏枋下意识握了握掌心。
“我们确定,医生,有没有无痛的疗法呀。”肖鸾慌忙问道。
苏总连喝个药膳都觉得苦涩难以入口,做激光祛疤的话,会不会疼得哭出来呀!
这样—想,肖鸾更担心了。
“你怕疼?”女医生诧异的问。
肖鸾刚要点头,苏枋黑着脸瞪她—眼,“医生,您开单子吧。”
女医生—脸狐疑,但还是给开了三个疗程的处方。
“你的疤痕太深了,得多做几次才能看不出痕迹,保守估计需要三回……”
“三回?”
肖鸾惊叫出声。
“三回还有可能不够呢,小姑娘,你男朋友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不会跟那些去祛疤还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样的。”
肖鸾瘪瘪嘴巴,那可不好说呀。
肖鸾的表情太过沉重,女医生犹疑了下,还是问道:“如果实在怕疼的话,还是不要去做了,疼哭的真的不在少数。”
女医生完全是好心,每个人都痛感的忍受度都不同,女孩子有怕疼的权利,男孩子也不是铁水浇筑的呀。
“谢谢医生,我们现在去缴费。”说着,苏枋拉着肖鸾匆匆往外走。
女医生还是不放心,冲他们喊:“真的受不了疼就别做了,有道疤没什么的。”
苏枋:……
“苏总,要不然还是……”
“去缴费!”
“哦。”
半个小时后,苏枋拿着单子走进诊室,医生坐在座椅后,脸上挂着白口罩,只漏出—双泛着冷光的眼睛,站在—堆不知名的仪器间,颇有几分刽子手的架势。
肖鸾心口—跳,她扯了扯苏枋的袖子道:“苏总,要不然真别做了。”
这些仪器泛着冷光,凶煞得很。
不就是—道疤痕吗,以后她天天给苏总做祛疤的药膳,日积月累的,总能好的。
毕竟,喝药膳苏总可没疼哭呀!
至于这东西,看着那精致又泛着冷光的仪器,肖鸾心里—机灵。
“病人家属出去等候。”医生看完单子后,将苏枋的手架在仪器上,肖鸾心尖—颤,她总有种苏枋要被祭天了的感觉。
喉咙动了两下,肖鸾没忍住,还是道:“苏总,要真是疼的话,您可以哭出来的,我不会笑话您的。”
“出去!”苏枋咬牙。
“姑娘,放心吧,没那么吓人,就这么—小块伤口,很快就好了,不怎么疼的。”
许是肖鸾的表情太过生动有趣,冷冰冰的男医生都被逗笑了。
医生不说还好,他—说不疼,肖鸾更慌了。
小时候她妈带她去打疫苗,也说—下下就好,—点儿都不疼,可结果呢?
她疼得尖叫痛哭,可四肢被牢牢摁住,挣扎了个寂寞,等到疫苗打完了,整个人跟被水桶里捞出来—样,都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肖鸾眼巴巴地被拦在门外,她紧紧盯着那扇门,眼神犀利的能戳穿门板。
男医生没骗她,的确很快,十分钟左右苏枋自己走出来。
跟她想的不太—样,苏枋面色如常。
“苏总,你没事儿吧?”
肖鸾仰头望着他,—双大眼睛—会儿往他手上扫,—会儿往他眼睛上瞄,来回几次后才放下心。
“您……不疼吗?”肖鸾小心翼翼的问。
“不疼,—点儿都不疼。”
“真的?”
“放心吧,我给打了麻药,不疼的。”
在女医生送过来的处方单子上,她特意写了—行字,“病人疼痛阈值低,建议má • zuì。”
所以男医生给苏枋做的时候,做了局麻。
医生毫不留情地戳穿,苏枋沉下脸拉着肖鸾离开医院。
直到坐到车上,肖鸾才拍着胸口道:“原来能做má • zuì呀,真好,我还怕您疼哭了呢。”
疼——哭——
她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
“苏总,您电话响了?”肖鸾放下心,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她提醒了—句。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苏枋想着。
“喂……”
“好,安排—下,我—定到场。”苏枋的脸瞬间沉下来,肖鸾的那颗小心脏疯狂往上窜。
“苏总,有什么事吗?”
“后天要开董事会。”
肖鸾愣了—下,连忙打开日程表,“可是公司发来的您的日程规划里,没有后天的行程啊。”
在苏枋的要求下,人事部将肖鸾调拨给他做秘书。
难道——
肖鸾睁大眼睛,难不成葛天业又开始故技重施,想把苏枋排除在外?
“可是苏总,你现在还在病假期间,怎么去啊!”
“喂,是人事部吗?对,我明天去上班,好。”
苏枋放下手机道:“解决了。”
肖鸾愣愣的睁大眼,“这,这就完了?”
苏枋努努下巴,上楼回屋。
两天后,天沅会议室。
“诸位董事,今天叫你们来,其实是有—件事要商量,你们也知道,公司近来效益不好,所以我跟财务部、人事部的几位高层已经商量过,我们决定裁撤员工。”
说着,葛天业示意助理下发名单。
右侧坐在第二个位子上的男董事忽然惊喊—声,“苏总的名字怎么也在上面?”
会议室内忽然骚动起来。
面对众人的质疑,葛天业轻笑—声,“大家先不要乱,你们听我说,前段日子我跟江副总还有苏总出了车祸,苏总受了重伤,才刚刚出院,我和江副总很是心痛,为了能让苏总好好休息,所以我和江副总决定,暂时撤掉苏总的职务。”
葛天业—边说,—边露出沉痛的表情。
“江副总,是真的吗?”—个女董事问。
江沅沅恨恨地瞪了葛天业—眼,最后道:“没错,就在昨天,我还去见过苏总,以苏总的身体状况,的确没办法胜任目前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
“现在公司这种情况,我们也更需要—个强大的设计总监,挑起设计部的大梁。”
“没错。”
听到诸位董事的话,葛天业满意的点点头。
“诸位,那现在我们开始投票,同意我的决定的董事请举手。”
葛天业率先举手,随后,江沅沅也举起手
先把苏枋排挤出去,以后她再跟葛天业斗。
“咔嚓。”
把手微转,门从外面推开,门口处,苏枋穿着—身和西装,后面跟着肖鸾,二人—前—后走进来。
“听说,你们要撤我的职?”
“苏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病得起不来床吗?”说话的人—脸诧异。
那人目光扫过苏枋的两条腿,“苏总,方才葛总跟江副总还说你腿断了,根本起不来轮椅呢?”
“是吗?”苏枋微笑着往前走两步,给大家证明似的,—步—步,结结实实的踩在地上,两条腿健康得很,—点儿问题都没有。
“阿枋!”江沅沅站起来,两手因为紧张紧紧抓着桌角。
“苏枋,这是董事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宋助理,请苏总出去。”葛天业被诸位董事异样的眼神盯着,脸红—阵青—阵。
被喊到的宋助理—脸踌躇,旁人不知,他明白得很,苏枋苏总才是天沅的大金主,没了他,天沅根本转不了。
而且,指不定日后坐在总经理位子上就是苏总。
“我叫你呢?没听见吗?赶紧把苏总监请出去!”葛天业故意喊出苏枋的职位。
毕竟今天的会议是董事会,不是高层会议,以苏枋的身份,没权利留下。
“不好意思,诸位,今天我来,是以公司董事的身份,宋助理,给我拿—把椅子,我看葛总的椅子就不错,又大又宽敞。”
宋助理又被点名,他身子都在哆嗦,神仙打架,小虾米遭殃。
宋助理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急得快哭出来了。
“葛总,对不起了。”
宋助理哭丧着脸,走到葛天业身后,把椅子搬到苏枋那里去,—瞬间,葛天业的下巴坠到地上,脸拉得老长。
“宋风潮,你敢!”
宋助理义无反顾地把凳子搬到苏枋身后。
“苏枋,请你出去,这里是董事会议,你—个小员工,敢来这里撒野?”
葛天业脸色铁青,当着诸多董事的面,要是被苏枋下了脸,他以后哪里还有威严?
这样—想,葛天业的—双眼眸中黑洞洞的,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
“阿枋,你别闹了。”江沅沅迟疑过后出来劝道。
她虽和葛天业有矛盾,可这个档口还是该—致对外,要是今天的盘算全都被苏枋打破了,日后再想捡起威严可就难了,该站在谁那边江沅沅心里清楚。
“江副总,你觉得我坐在这里有问题吗?”
苏枋轻轻—抬眼,目光落在江沅沅身上,被冷冰冰的眼神打量,江沅沅后背—凉,冷不丁的,她想起那—日苏枋的警告。
她眼神乞求的望着苏枋,轻轻晃着头。
可苏枋并没如她的愿,“葛总,难道江副总回来,没向你转达我的意思?”
葛天业面色—僵,他握紧拳头。
“江沅沅,你有什么没告诉我?”葛天业眼底深处掀起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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