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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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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婉这两日总有些心不在焉,她一边安排着诗画会的布置,一边想着小何后的事。

小何后变化颇大,让她不得不多想这种变化的原因。这世上哪里有突如其来的改变呢?

她的心不在焉,也被李燕沉完全看在了眼中。

她大约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过问。

起初,他只是一抬头就能看见月婉苦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便以为月婉是在为过几日的诗画会做准备。

后来,发现月婉似乎并不是只为了诗画会而苦恼。

他偶尔抬头看过去,又被月婉发现时,月婉总会有一丝慌乱,而后自认镇定却又十分浮夸的苦恼,“我真没想到办宴这般麻烦,要考虑的事情好多啊。”

借口太过拙劣,明明轻易就能戳破,他却不想戳破,只静静地看着月婉在他面前佯装镇定。

是她从皇宫归府后便开始的……

后宫的大事算来只有三件。

一是小何后怀了身孕,二是东宫即将选妃。

三便是月婉要帮衬着良妃设宴招待庆阳王妃的人选。

他起了一丝疑虑。

月婉到底是为哪件事烦恼。

一次两次,三次后,月婉的小动作被他抓住时,李燕沉终于开了口,“若是办宴麻烦,我帮你向皇后推了此事,宫中自有比你经验丰富之人。”

月婉一愣,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她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只是很快,她便恢复了理智,将高兴压下,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李燕沉,“虽然燕沉哥哥愿意为我向皇后娘娘推了差事,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了,总要说到做到才可以。”

李燕沉不再看她,只是转动着轮椅去向窗台处,似是在看着窗外风景。

他常如此,月婉也没有觉着有何不同。

她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哪里是为了诗画会的事情而苦恼呢,她只是对小何后的转变百思不得其解罢了。

她知道小何后内心也并非对什么都不在意,可那是在陆家因为李燕麟设计倒台,还有李燕沉死后,小何后说要与她联手报仇的时候,内心才有显露……

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人生轨迹,所以小何后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么。

先是小何后突然就有了身孕,而后又开始管起了庆阳王选妃的事情,虽说此事交待给了她来办,到底不再是那个宫人口中被称为‘活菩萨’,万事不管的人了……

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燕沉哥哥吗?

月婉心不在焉的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待到有一道阴影斜斜落在她纸上时,她方才惊醒,心中一慌,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纸上的字,墨迹未干,掌心传来一阵湿润,她都不用想,便知道此刻的手掌心大约已经全都是黑墨了。

她看向不知何时走来她身旁的李燕沉,对方有一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眸,比旁人的眼睛更加透彻分明,看向人时,总会让人误以为他能洞悉一切,不由得开始心慌。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月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大了些,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燕沉没看向别处,只看着她的眼睛,像是不曾发觉她的小动作,他淡淡地开了口,“你若在书房静不下心,就去别的地方想你的宴该如何操持。”

月婉抿了唇,皱眉头看着他,“可我想和你待在一处。”她哪里肯答应离开书房呢。

李燕沉目光沉静似水,只眉头微蹙,显露出了几分不高兴,“可你太聒噪,扰了我清静。”

月婉一愣,她很聒噪吗?方才她都没说过话呀。

李燕沉敛下目光,而后推着轮椅朝外走,“我离开,书房留给你。”

王府这样大,总有不见她身影,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

月婉想要追上去,手一抬,却见自个儿手上的墨迹果真是好大一片,而纸上写了许多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写了些什么字在上头,也不知道刚刚被李燕沉看去了多少。

她忙让人打水进来洗手。

这是上好的徽墨,墨迹难以消除,月婉洗的极仔细,手也洗的通红一片。

玉竹在一旁给她调着敷手的护手膏,一边不无担忧的小声问她,“姑娘,奴婢瞧着王爷出门时似是有些不高兴。”

月婉抿了抿嘴,“我知道。”就连玉竹都瞧出来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手上墨渍终于洗净,水都凉了,月婉忍不住抖了抖手,冬天就快到了呀。

她推了书房的门就朝外走,回了临水阁,阁台上不见李燕沉身影。又去了几处李燕沉常常会待着静心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寻来府中禁卫问,“王爷在何处?”

幸好禁卫并没有被下了封口的令,老老实实的交待了李燕沉的行踪,“回王妃,左大人登门拜访,王爷去外院见他了。”

左思临隔三岔五就登门来,不算突然。

月婉放下了心,又吩咐下去,让厨房上这几日新进的茶点送去外院。

左思临来访,她就不好此刻前去寻人了。

只是也没有心思再坐下继续想小何后的事情了。

她走在回廊上,瞧着各处布置,如今新婚的喜色到处都已经快要消失殆尽,为大婚布置的红绸彩带皆已经被取下,各处贴着的大红喜字也都因为淋过了几场雨,而褪去了颜色,只剩下斑驳痕迹,着实不好看,也在前几日时,王肆吩咐了人陆续将喜字给擦去。

前方,灵远正迈着小短腿跑来,看见月婉了方才停下,“奴才见过王妃。”

他跑的很急,还有些喘,月婉便道:“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灵远笑道:“奴才今晨抓到了一只小毛贼呢。”他眼睛忽闪忽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月婉正百无聊赖,听见他说抓着了小毛贼,不由觉着好笑,“府中还能进贼不曾?”王府偌大,到处都有禁卫巡视,若有小毛贼,只怕早就被禁卫抓住,哪里会让灵远发现。

“是真的小毛贼,王妃可要去瞧瞧,奴才方才就是去厨房要了一碟子剩饭,打算送去给那小毛贼。”灵远还带着孩子气,这会儿又不用在主子身旁伺候,也没有王肆的约束,在月婉面前就显得活泼了些。

月婉更好奇了,“你说的这小毛贼该不会是什么小动物吧。”

灵远忙点头,又再三邀了月婉前去同看小毛贼。

那果真是个小毛贼,浑身棕黑色的羽毛在看见有人靠近时,便都炸了起来,蓬松的不行。

它的眼神很锐利,就算是在昏暗的环境下,也明亮警惕,比之眼神更加锐利的是它的喙与爪,若是被啄上一口,又或是被抓上一下,只怕都会掉块肉。

它缩在角落里,棕黑色的翅膀上不知是不是血凝住了,也伸展不开,可还在面对她们的时候,用力的张起了翅膀,是要进攻的架势。

灵远已经端了剩饭,打算过去喂它,还劝阻月婉,“王妃,您别过去了,这小毛贼可凶了,我今早碰见它的时候,茶点就被他啄了眼睛。”

月婉叹口气,拦住了他,“你也别过去,它这架势,定会啄你,而且这一看就是猛禽,只怕不会吃米,要吃肉。”

灵远有些为难,“那怎么办?”

月婉想了想,吩咐了一旁禁卫,“你去厨房找些肉来,远远地丢给它。”

“多谢王妃。”灵远忙道谢。

月婉被逗乐,“我给它喂肉,你给我道谢做什么。”说完,便看向那还在墙角,万分警惕观察着她们地猛禽。

这应该是只鹰,只是不知是什么品种。而且大约是受伤太严重,没有办法扑过来,不然早就她们来时,就逃走或是扑上来了。

月婉仔细一想,方才说道:“如今,首要的不是给它喂食,得想办法给它检查检查伤势,我听说这种猛禽,受了伤,结果只怕是会死。”

灵远有些难过,“今早奴才不是故意要伤害它的,它偷偷叼了奴才的鸡腿就跑,奴才气不过,就用弹弓打了它的翅膀。”

只是灵远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觉着这鹰应该是饿了,便去厨房找了剩饭剩菜来喂。

月婉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那让大夫来看看吧,他有麻沸散,没准儿能先将它给放倒,再想办法给它看伤。”

灵远又活泼起来,“奴才这就去。”

月婉点了头,继续躲在角落的鹰。

这是属于天空的猛禽,不应该被困在此处。

她心中一动,忽而对这几日困扰她的疑惑有了领悟。

灵远去请府医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王府,包括外院也都知晓了。

作为师父,王肆只觉得头疼,他无儿无女,唯一带过的孩子,便是他家主子,如今年纪大了收了个小徒弟,倒体会到了养孩子的烦恼。

“这小子今日不当差,又去何处捣乱了。”

传话的奴仆忙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灵远同王妃在一起,听说是王妃让灵远去寻府医的,莫不是王妃身体不适?”

王肆心中一跳,“果真如此?”

王妃若是请府医,那可是大事了。

房内说话的人,对外头突如其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解,只是专心说着自己的话。

左思临愤愤然,朝着东方拱了拱手,方道:“如今虽无战事,可也不该克扣各州府的军饷,幽州和范阳倒还算好,毕竟是先帝爷潜龙之地。”

“不止是中原各州,竟然连边关的军饷都扣,眼看着北边已经入冬了,军饷跟不上,将士如何扛得住严冬。”

“近来朝堂之上,为此事争论不已,大半朝臣反对,中书省连驳了三回户部的折子,圣人竟开了口答应。”

李燕沉认真听着,心情也颇为沉重。

一国立国根本,一是民生,二是经济,三是朝纲,四是军队。

军饷一向是重中之重,无严重的天灾人祸,不得克扣军饷,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圣谕。

而常德帝如今铁了心,就要克扣军饷挪作它用,引得朝堂震荡难安。

而左家,历代领兵征战,虽大庆快有二十年无战事了,留在骨子里对家国的忠诚,却让左思临对这样的事,心怀厌恶不满,“殿下,臣为大庆六十万将士报不平,圣人此举实在太过。”

李燕沉缓缓开了口,“我知道。”

“说什么今年各地水灾严重,税收不足,户部就打上了军饷的主意,这是什么道理。”

“殿下,臣知您如今不插手朝事,但您可否劝说圣人一番。”

左思临说完了今日前来的目的,见李燕沉似在思索什么,也没有催促他。

李燕沉已经有两年不曾入朝伊始,从前先帝年间的老臣,还在朝堂上的并不多,他又不与朝臣结交,

李燕沉想了想,正要开口时,却听见王肆叩了房门,“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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