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ZhongNian（2/2）

正爬上车的梁昭昭回头看了过来，到是钟念，她惊喜道：“嫂子！你怎么在这？”

钟念扯了扯嘴角，“你要回医院吗？”

梁昭昭：“是啊。”她眨了眨眼，快速的反应过来，“嫂子，你先上车。”

钟念撑着把跳了上。

下一秒，门被合上。

救护车的担架上躺了一个人，应该是从车祸救下来的。

脸上都是血，一只腿似乎是断了，腿上有着斑驳的血迹，整个身子似乎是在水泡过似的，湿哒哒的，把担架都上的布都染湿了。

钟念坐的很远，梁昭昭也来不及招呼她，说：“嫂子，我哥发烧了好像，你待会看看。”

钟念蹙眉：“发烧了？”

下午看到的时候都挺好的啊。

梁昭昭说：“有点发烧，所以是我过来的，本来是过来的。”

钟念想问她严不严重，但她忙于上的事，钟念就把话憋了回。

急诊大厅人多，哭声喊声，乱做一团。

梁昭昭推着推车送人进了术室。

钟念目送她离开，转身，往楼上走。

她边走边拿机给梁亦封打电话，电话还是没有接。工作时间原则性极强，不接私人电话，若是看到来电，也是掐了，等到休息时间逐一回复。

钟念收起机，坐上电梯，上楼到梁亦封的办公室找。

然而办公室也没有。

她抓住一位医生问：“请问，梁亦封呢？”

办公室的医生也都认得钟念，知道她与梁亦封的关系，忙不迭的说：“在给病人做术，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你现在这等一会吧。”

钟念问：“在哪做术？”

医生指了指方向：“就在楼下的术室。”

钟念：“谢谢。”

她冷淡的收回视线，往走廊尽头的术室走。

术室外有人等着，大概是病人家属，双紧握，焦虑急躁的模样，在走廊处来回走动，心态不安。

术灯亮着。

钟念靠着墙壁耐心等候。

她等人的时候非常专心，等便是等，等待的时候心无旁骛，绝对不会做任何的事情。

半个小时以后，术门打开。

有人被推了出来，走廊处的家属围了上，钟念贴着墙壁张望，没发现梁亦封的痕迹。

护士认出了她，拉下罩说：“梁亦封从另一个门出的，你可以办公室等。”

钟念朝她道谢。

转身又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就在楼上，她没坐电梯，走到消防通道处，打开门。

刚巧就与从另一个出过来的人撞了个照面。

面还穿着绿色的术服，或许是因为工作太久，没有休息，眼底一片乌青，双眼倒还是如往常般清明。

钟念停下脚步，看着。

梁亦封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声：“大晚上的，做梦似的。”

阖上眼，又睁开。

定睛一看，发现不是错觉。

眼的人，确实是钟念。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朝她伸：“过来。”

钟念走了过，搭上的，下一秒，就被拉进怀。

身上还有很明显的消毒药水味，略有点凉意的指尖和她的十指相扣。

梁亦封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轻声呢喃：“还以为是梦。”

钟念说：“不是。”

梁亦封：“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了。”她说。

消防通道安静的落针可闻。

钟念推了推，“怎么不说话了？”

梁亦封松开，低眉看她，薄唇紧紧的抿着，好半晌后，说：“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找我。”

“是。”可她忍不住。

戏演三分，情入九分。

钟念不得不承认，她对梁亦封的感情，每日递增。

梁亦封无奈的叹了气：“要不是我今天动了六台术，你今天……”

嚇笑一声，把后半段话说下，“别想好过。”

钟念无声的笑笑，然后踮脚，在的下巴上咬了一。

梁亦封：“什么意？”

钟念说：“没什么意。”

她摸了摸牙印，说：“就想这么做而已。”

很多事，没有缘由，只是当下的此刻，就想这么做而已。

好比我在人群中寻找你，好比我来医院找你。

没有缘由，只是想这么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