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醉翁之意(3/4)
好在吃完早饭后薛永福和孙杏花就出去村头的那户人家打牌去,薛嘉月这才得以轻松起来。
今儿太阳很好,薛嘉月就将自己睡的被子都抱到外来晒,想想,又走到薛元敬的那屋去。
就见薛元敬正坐在屋中很认真的看书。于是薛嘉月就笑着叫他:“哥哥,现在天冷,被子不暖和晚睡觉就会冷。趁着今儿太阳大,我把你被子抱出去晒一晒啊。”
“被子重,我来抱。”薛元敬就要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去抱被子,但被薛嘉月给止住,“不用。被子能有多重?我抱得动的。你继续看书就好。”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走过去抱薛元敬床的被子到屋外去。
等晒好被子,就将要洗的衣服都整理出来放到篮子里,跟薛元敬说一声去溪边洗衣服后,拎着篮子就往外走。
等出院的候,一眼就看到赵寡妇没骨头一样的斜倚在家的院,双手拢在袖中,正吃吃的笑着同一个人打牙犯嘴。
那个人身穿一件破旧的棉袄,里的棉絮都露出来,右边袖子还有一块很大的油迹,正笑的裂着嘴,露出一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来跟赵寡妇说笑。
是薛老三。
赵寡妇和薛老三这候也看到薛嘉月,不过因为孙杏花嫁过来后赵寡妇那一顿撒泼似的大骂,赵寡妇老早就和薛嘉月家不来往,于是这会儿看到薛嘉月,就翻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转过头,目光看着自家院被风吹日晒的残破不全的画像。
薛老三却是走过来两步,笑着跟薛嘉月说话:“哟,这不是二丫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看到手里拎着的篮子和棒槌,还有篮子里放着的衣服,他又涎脸饧眼的问道:“二丫妹妹这是要去洗衣服啊?溪水深,你一个人去多让人不放心呐。不如哥哥陪你一起去洗?”
薛嘉月直接没理他,拎着篮子转过身就往前的溪走。
走出两步,还听到背后赵寡妇嘲讽着在说薛老三:“怎么,看人家姑娘长的水灵你就动坏心思?你积点德吧。人家才多大?”
还听到薛老三嘻嘻笑着说话的声音:“我怎么不积德?那个爹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这样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放在他前,就跟在一头狼前放一块新鲜的肉,他能忍得住?继父继女嘛,咱们村子里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许他薛永福肖想得,我薛老三就肖想不得?有好处大家都落嘛。”
耳中听到赵寡妇呸一,然后又吃吃的笑起来。
薛嘉月听,双唇紧抿,拿着棒槌的左手也紧紧的握起来,连手背的青筋都梗起来。
我不能一直将自己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胸腔里的一颗心在笃笃的乱跳着。不能,绝不能。
于是等到从溪边洗好衣服回来的候,薛元敬就看到薛嘉月的头发乱着,脸也脏脏的,看着绝不是以往刻刻都将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薛嘉月。
“你这是怎么?”薛元敬只觉心中猛的一跳,忙放下手里的书就快步的走过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若细看,就能看到现在他目光中满是紧张,就连两只手也都在轻微的抖动着。不够看着好歹还算是镇的。
薛嘉月是绝不会这样邋遢的。难道说,现在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薛嘉月,而是......
不过好在随后他就听到薛嘉月一如既往的在叫他:“哥哥,我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这样打扮也挺好的。”
还是。没有‘走’......
薛元敬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手掌心里也紧张的全都是汗。不过他的一颗心还是没有完全的安稳下来。
当初既然能忽然‘来’,往后会不会某天忽然的就‘走’?到若‘走’,他要到哪里去寻?
这样一想,薛元敬就觉得心里瞬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感。一倒顾不去问,也顾不去想薛嘉月为什么忽然会这样打扮的事。
然后他目光就一直紧紧的追随着薛嘉月的身影。看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又看着拿笤帚扫屋里屋外的地。双眼连眨都不敢眨,好像生怕他一眨眼薛嘉月就会忽然‘走’一样。
还是薛嘉月先察觉出他的不来,手中拿着笤帚走过来问他:“哥哥,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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