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4)
「查到是何人主使的没?」
西临国虽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穷山恶水的贫国,不过境内蕴藏采之不竭的丰富铁矿,因此仍引起一些野心家的觊觎。
尤其是万人之上的帝位,更是令人垂涎万分,即使强悍如南宫狂,仍有人暗地算计他的帝位,亟欲铲除他而自己登基为帝。
类似的伏袭已不是第一回,打他还是黄口小儿时,便有宫妃为替其子铺路,暗中在他饮食里下毒。
那一回他逃过一劫,但与他同母所出的孪生弟弟却遭误认为他,不慎饮下毒药而伤及心肺,至今体弱多病,药不离身。
为此,他自觉有愧皇弟,故而多加保护,常常以弟为重,揽医长驻宫阙,日夜汤药伺候,以期减轻他身体上的不适。
可是他做得再多仍是不足,人的健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手足病体难癒是他一生最大的愧疚,所以他在某些方面多有纵容,允许皇弟偶尔的任性。
「臣汗颜,尚未追查出幕后主使者。」皇宫禁卫军统领李昱单膝跪地,容貌俊美得宛若女子。
「为什麽查不到?朕给你的线索还不够看出端倪。」想要他命的人,放眼西临国没几人。
「臣已派出暗骑四下查探,可尚未有任何回报。」此事兹事体大,不可等闲视之。
目光一冷的南宫狂睥视底下的臣子。「你尽力了吗?几具屍体不能让你有所领悟。」
在这朝堂中,敢恋栈他帝位的,除了那人再无旁人有胆子犯下弑君大罪。
「臣愚昧,确实无法从死人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死无对证是一难,另一难则难在没有证据,不能骤下定论,落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话柄。」要将人定罪,绝非三言两语便可拘提到案,强押画供。
其实在场的君臣心里有数,皇叔南宫游方始终对帝位存有希冀,先皇驾崩那日便以摄政王自居,意图掌控西临国大权。
可惜早有防范的南宫狂也非省油之灯,他联合朝中大臣架空摄政王,让他徒有虚名却无权力操弄朝政,最后自取其辱地取消摄政王头衔。
而后的他当然心有未甘,多次以皇叔的身份干预政事,语多不敬的「命令」西帝该给予他适当的尊敬,甚至一度想独揽军权。
见招拆招的南宫狂每每让他灰头土脸,锻羽而归,因此他更加不满,一有机会便暗使手段,想夺下觊觎已久的帝位。
不过他为人奸险,行事谨慎,从下留下于己不利的把柄,纵使知道是他所为,可是一日没找到谋逆证据,贵为君主也下能强加罪名,令他伏法。
「哼!你要朕白白挨上这几剑?」受伤事小,帝权受到挑衅才是奇耻大辱。
伤势已包紮的南宫狂并无大碍,但是一国之君受到袭击,还让他身上带了伤,这事攸关狂帝的威仪,他不可能一笑置之,就此作罢。
那些人一再的冒犯他,他再不吭气岂不是怕了他,让对方气焰更嚣张,逼宫驾前。
李昱面无表情的垂目。「臣会尽快查明刺客的身份,令陛下安心。」
「李昱,别让朕失望,朕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同样的事一再发生,他的耐性所剩无几。
李昱神色微僵地暗自使力,握起拳头。「臣自当竭尽心力,不负陛下所托。」
「你……」
南宫狂原想施加压力,设下期限要禁卫军统领缉拿元凶,他话到嘴边尚未说出,一名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匆匆来禀报。
「陛下,二殿下已经脱离险境,刚刚清醒,奴才待来禀告。」
冷冽神情忽地一变,他喜出望外的下了紫檀大椅。「皇弟他醒了,真是太好了,朕马上去瞧瞧他。」
忧心皇弟病情的南宫狂并末待在自己的宫殿,他一直守在皇弟的居所,等着太医诊治结果。
他一心忧虑皇弟反反覆覆的病情,心中想的是良医圣药,以及彻底拔除病根的方法。
长袍一撩,他便匆忙赶往皇弟寝居,下待人行礼地挥退一干宫人,长腿有力地往金丝被褥的床榻一坐。
「玉玮,你觉得好些了没,要不要多放几盆暖炉暖和身子?」他的气色还是一样的糟糕,真教人放心不下。
玉玮是南宫越的字,只有自家人才以字称呼,他也是西临国的皇位继承人,只是他身子骨太虚弱,弱得连起身都十分困难,长年卧病在床,少能下床走动,因此鲜少人记得他其实离帝位如此之近,总以为他不久人世。
「皇兄,臣弟的身子就这样了,不好也不坏,用不着你多费心了。」掩起唇,他轻咳数声,神色似十分难受。
由太监扶坐而起的南宫越有张神似西帝的脸孔,只不过他面带病容,脸上浮现不健康的青白色,身形不若南宫狂健壮,五官轮廓略偏阴柔俊美,笑起来像即将熄灭的风中残烛,下具任何侵略性。
也就是说是个看似无害的皇室娇儿,让人只想怜惜,不生戒心,毫无一丝威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