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6 章（1/3）

?这些日子以来,程暮鸢发现楚飞歌来冷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是来，也总是愁苦着一张脸,只有自己哄她的时候，才会露出几分勉强的笑意。看到楚飞歌这幅样子,程暮鸢表面上不说,却是心里暗自心疼。

这天一大早,她便命小翠去外面买来新鲜的面粉，想要亲自替楚飞歌做些点心。虽然这程暮鸢是冷宫,但她进出的权限却丝毫不受管束。楚翔于她,想必是已经放手，或是没有力气再纠缠下去。不管是上次程暮鸢的私自离开，还是这次一声不吭的回来，楚翔都未曾过问。

这样,便是最好。

“小翠，一会午时的时候，便去把这些糕点给小歌送去吧。记住，不要张扬，不要被发现。如果有问起，就说是御膳房给飞歌公主送的糕点，知道吗？”

“好好好，知道了小姐。快去洗洗脸吧，看看，多大的了，还把脸弄的像花猫一样。”

小翠看着程暮鸢此时一脸面粉的样子嬉笑道，而程暮鸢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的窘态，装作恼怒的瞪了小翠一眼，便回屋擦脸去了。看着程暮鸢的背影，小翠只觉得这楚飞歌真真是幸福的很。

就算程暮鸢是出身于武林世家，为了练武而受过不少苦，那程家堡的时候，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亲自下厨，还放着宫外快活自的日子不过，呆这冷宫中。

这份情，真真是让动容。如若当年李姑娘没死，小姐，会不会比现好过很多呢？小翠这样想着，过了许久，才发现时间已快到午时，便急忙朝楚飞歌的香凝宫跑去。

要从冷宫到达楚飞歌的香凝宫，就必须要经过皇宫西侧的那条回廊。小翠一路上小跑，却是那里不得不停下来。只因为，那里此时正聚集了了不少宫女。深怕招惹到她们的注视，小翠急忙躲身旁的柱子后，听着她们口中说不完的一些宫中消息。

“诶，小花姐姐，可有听说，飞歌公主和尚将军大喜的日子好像已经定下来了，好像就是飞歌公主十五岁寿辰那天呢。”

“啊？是吗，想必那天定是会很热闹的吧。毕竟皇上一向最疼爱的就是飞歌公主，如今公主寿辰之日大婚，只怕会比皇子娶亲还要隆重呢。”

“是啊，这尚将军也是生的一表才，虽然比起飞歌公主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稍几筹，却也是一对佳偶呢。”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们回娘娘的寝宫吧。”

那些宫女说完之后，便离了那条回廊，只留下小翠一个兀自站原地发呆。“小小姐...小小姐要成亲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呢？而且小小姐既然要成亲，为何不告诉小姐呢？不对！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这样想着，小翠便飞快的朝楚飞歌的寝宫跑去，然而，还未待她进门，便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拦了下来。“大胆！是哪一房的宫女，竟敢不经召见就擅自闯入飞歌公主的寝宫！”“啊，是这样的，两位大哥，是御膳房的，前来给飞歌公主送来新的点心。”小翠说着，便翻开食盒里的盖子，让他们看了看其中摆着的各种糕点。

“啊，原来是御膳房的，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飞歌公主现正与驸马爷饮茶，不方便见，把东西留下便可，二自会替转交。”

“可是！一定要亲自交给...”

“好了，小小一个宫女还妄想见到飞歌公主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赶紧放下东西走！”

哼！狗眼看低！小翠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把那两个看门的侍卫骂了多少次，解了恨之后，才回去程暮鸢的寝宫。正当她正想着要如何跟程暮鸢说这楚飞歌要成亲的这件事之时，那已经是出现她的身后，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许久。

“小翠，这是干嘛？东西送到了吗？她还好吗？”过了许久，看到小翠都没有回过神，程暮鸢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啊！？什么？小姐！小小姐很好！只是...”小翠说到这里，便皱紧了眉头，不再言语。殊不知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急坏了程暮鸢。

“倒是说啊，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想到楚飞歌上次来这里闷闷不乐的样子，程暮鸢的心顿时拧了一起。就算楚飞歌不说，可程暮鸢又是何其聪明，她怎么会看不出楚飞歌心里藏着事，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有事故意瞒着自己。

“是...是小小姐要成亲了！”小翠心里一急，把刚才听到的事脱口而出。待到说完，才发现程暮鸢面如死灰的表情。那双黑眸，不见一点神彩，反而是透着深深的绝望。这样的程暮鸢，究竟有多久没有再见过了？

小翠的印象中，自从小姐与小小姐相认之后，便再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而今，听到小小姐结婚之后，却为何要这般伤心呢？难道小姐是怕小小姐成亲之后就不会再来看她了吗？还是怪小小姐没有告诉她成亲的事呢？

“小姐？没事吧？知道小小姐没有提前告诉她要成亲的事很不对，不！应该是大错特错！但是不要怪她啦，她也许是想要给小姐一个惊喜也说不定。自己的女儿成亲，娘亲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呵呵...”出神许久的程暮鸢，听到小翠的最后一句话时，终是回了神。“是啊，女儿成亲，做娘的应该高兴才是。该高兴，应该替她高兴。”程暮鸢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回了房间。

“小翠，今晚不必叫吃饭了，想早点休息。”丢下这句话，那扇房门便被重重的和上，自此，再听不到里面传出的任何一点声响。小翠担忧的望着程暮鸢的卧房，最后还是不解的挠着头离开。

被下午阳光照射的通明的房间，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坐椅子旁，久久未曾有动作。只有那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有时不时抖动的手指，才能证明她是个活生生的。

“程暮鸢，成为楚飞歌的女，受的宠溺，一生一世。”回忆，往往是最伤的武器。夜深静，心口那块，却是翻滚的绞痛着。

挪了挪早已经僵硬的身体，看见外面深沉的夜色，程暮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这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午时小翠说的那句话，还历历目，每每想起，便是折骨挫筋一般的疼。她的小歌，要成亲了，可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程暮鸢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最为害怕的事，却是来临的这般快速。早接受楚飞歌的这份感情之前，她就已经想过了两个最坏的结果。别的阻拦，世的眼光与唾弃，又算的了什么？

最深最疼的伤，往往源自于最爱的。

程暮鸢不怕那些困难，只是怕有一天，当自己的容颜老去，楚飞歌才会觉得曾经对自己的迷恋是多么慌妙。她会抛弃自己，爱上一个能够和她光明正大站阳光下，保护她，爱她一生一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