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欢相马（1/4）

家有财货招人妒，国有财富招人恨。古往今来，概莫能外。

人类发展史，其实就是一部战争史。战争的起因千差万别，其核心却是对财富的掠夺与占有。东西方两种文明，经过无数专家学者粉饰，细细阅读，掠夺的本质依然历历在目。这就昭示出一个残酷的现实，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唯一不变的变量。其中，力量是变量的核心推动力。弱肉强食可以是残酷野蛮，也可以包装成谦逊文明，但内核不会变，变的只是强者和弱者的角色互换。

腊月初八的聚会结束后，女人们不愿走，非要和娄昭君探讨夫妻之间的相处秘诀，咨询调节妻妾关系的最佳办法，商量迟滞丈夫喜新厌旧的节奏。众女共同的心愿就是希望高欢发明一种药物，丈夫吃了，一生只对自己好。后来也谈到了关于女子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应该如何争取属于女子自己应得的权力等。虽没有形成统一意志，但姊妹们商量决定，以后几家人要多搞几次聚餐，就采取今天这样的形式，热热闹闹，和和美美，挺好的。有人还提议，不能只有他们男人才能在外面胡吃海塞，咱们女子也该隔长不短的在一起聚聚，说说心里话芸芸。

各家的娘们不走，男人们也在高欢的书房里放开神侃。一下午喝了足有半水缸的水，后厨的烧水婆子不停往炉灶里添加煤炭。

煤炭取暖在北魏已经有了雏形。后世的大同煤矿在北魏时就被少量的开采出来用以烧饭取暖了。

任何稀罕的好东西，首先是皇家、大族、勋贵、富户享用，直到弃之不可惜的时候才能进入寻常百姓家。煤炭也一样，干净又省事，当然要经过这样一个循环套路。与山西一样，内蒙古的煤炭资源一样丰富。北魏时，只因运输困难，所以，它也只能是大户人家的奢侈品。

知道有煤炭可用，入冬前，高欢把自家的炉灶烟道进行了集约化串联改造。为此，专门腾出一间屋子作为锅炉房，铸造了一个干烧的小型锅炉。因为解决不了水龙头，小锅炉就变成一个大火炉，上面可以放置水壶烧水。再把烟囱扩粗加高，这样就有足够的风力带动锅炉燃烧了。

以北魏时的铸造工艺，铸造暖气片没难度，但铁管和螺纹他没办法解决。怎么办？利用烧火炕的原理，将每间屋子的dú • lì灶台拆掉，让烟道不仅从炕道通过，每间屋子的地下也挖了烟道，上面铺上青砖，就是后世北方取暖的地热效应，效果非常理想。反正自己现在不差钱，生活舒适才是第一要务。

上冻以后，家里温暖如春，美的昭君小娘子睡觉都蹬被子。下人们说，通过姑爷的改造，不仅省下不少柴碳，屋里还干净不少，读书人就是不一般。今天的客人也都发现高家的取暖方式很特别，了解清楚原理后赞叹不已，都表示明年也这么改造。

酒是好东西，喝进肚里不由你。看看眼前这些人东倒西歪、舌头都捋不直的样子，高欢一个劲的拍脑门。这帮家伙以前喝酒都是用碗的，十几二十度的浊酒、清酒问题不大，四五十度的高度白酒你也敢这么喝，哼哼，知道厉害了吧？等器具置办全了，哥哥给你们提纯到六十七度左右，接近酒精，看能不能喝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