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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园奔到马厩,一眼就望见了正抚摸着马儿,拿干草喂马的骆阳,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到了口中却说不出。
骆阳拍了拍马儿的鬃毛,笑道:“浪子是我叠谷大捷时,义父送我的。不同于其他马。”言语间有些骄傲,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对北萧人袁园说北萧大败的一役,有些不妥,抱歉地笑了笑。
袁园当然记得叠谷之战,听琪昇说正是这关键的一战让北萧无力还击,所以才有了和亲的下策。她走进了马厩,也试着摸了摸浪子,心道万事总有牵绊,骆阳打了胜仗得到了浪子,琪磷因为这一仗,嫁来南陵为情自杀,自己莫名其妙附上了琪磷的身,如今又和骆阳一道摸着浪子,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呢?
骆阳低头望着沉默的袁园,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惹她不高兴,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浪子……好奇怪的名字”袁园摸着浪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为什么不叫金不换?”对于骆阳这样一个老实人,给自己的马儿取名叫做浪子,觉得有些好笑。
“呵呵,第一次放它出栅栏时,它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骆阳笑道:“我换了三匹马才把它追了回来。义父说它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原来如此。”一个想法在心中浮现,袁园抬头笑问:“你现在能教我骑马么?”
骆阳对袁园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问道:“天都黑了,怎么教你?况且你一个女儿家能骑上马走了几天,已经很好了。”
“那都是因为你帮我牵着缰绳啊!我要一个人也能骑马,不管是慢慢地骑还是飞快地跑,”袁园一边说,一边在马厩中找了这些日子来,自己骑的那匹白色的马。
“啊!找到了!金不换!”袁园熟练地解开缰绳牵住,拍了拍马儿,对它笑道:“从今后你就叫金不换,金不换,金不换。”连连唤了它三声,那白马就像是听懂了一样仰头嘶叫了起来,袁园大喜,翻身上了马,拉了拉缰绳对洛阳道:“走,教我骑马去!”
“金不换?”骆阳摸了摸鼻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当真古怪精灵地很。”
“你有浪子,我有金不换,这样不是很好么?”袁园收紧了缰绳,金不换慢慢踱出了马厩,嘴上虽然是调侃,但是心中却道既然人不能做成对,那就让马的名字做成对。
骆阳见袁园都骑马出了马厩,无奈笑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在晚上学骑马?你实在磨人的很。”说着也动手解开了浪子套在桩上的缰绳。
袁园看着低头解绳子的骆阳,幽幽道:“明天,我就要离开南陵了。你总不能一直为我牵绳。”骆阳停止了解绳子,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心头一片茫然和无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想留下她。
“园园……我。”骆阳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
袁园知道骆阳的心意和他想说的话,为了不让自己有丝毫心软动摇,便急忙开口打断了骆阳道:“你什么你,还不快点上马带我去练练!”
骆阳愣了一下,随即翻身上马。伸手牵住了袁园的缰绳,慢慢骑出了客栈。
这客栈位于小镇的边界,房子后不远处有一座巍然矗立的大山,影影绰绰的山影没在夜色中朦胧不清。
“我要骑到那座山脚下去,”袁园歪着脑袋,指着不远处的大山笑道。
赛马
骆阳把袁园的缰绳替给她,笑说:“别心急,先试着自己握缰绳,掌握一下方向。”袁园刚把缰绳拿在手中,金不换就转了一下头,袁园觉得吃力,有些拉不稳。骆阳急忙握住她的手,帮她拉住金不换,担心道:“你力气小,不如用两只手一起拉缰绳,如何?”
“先不急着用马鞭,你用劲踩一下马镫子。”骆阳放开袁园,让她自己骑着试一试。
袁园点了点头,用上双手全力上下甩了甩了缰绳,双腿轻轻蹬了蹬马肚子,只见金不换微微上扬了身子,开始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挺好的,你看我不是行吗?”袁园有些兴奋,努力地控制着金不换,让它直行。
骆阳淡淡地一笑,心中却有点乱。他在想一件既简单又有些复杂的事情:留下她还是让她走。让她走,自己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看过她的腿,牵过她的手,做了那么多越礼的事,而且他是喜欢她的,但是留下她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理由留下她,又要怎么同宗南王开口要她。
看骆阳立在原地,望着自己出了神,袁园稍稍收了收缰绳,嫣然一笑道:“你还不赶快追上来,我都已经走好远了。”
骆阳这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却一言不发。
两人这样肩并肩骑着马,慢慢地走着,两旁的山岭树木从他们身边溜走,一直这样骑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不说话?”袁园侧头望着骆阳,月光洒落在他的脸庞,勾画出了漂亮的轮廓,袁园痴看了一会儿,又立刻偏过头去,心道还是少看为妙,。
骆阳挠了挠头,小声道:“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你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么?你会来北萧找我玩么?”袁园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心中明明知道见面的可能性太小,骆阳是不可能来北萧的,可是也许在隐隐约约中,她还是对骆阳有所期待。
“不知道。”骆阳眉头紧锁,心中想起了外有南北战事拖延不明,内有陵王云雪天下伺机作乱,低沉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袁园心中也暗沉了下来,失落道:“你想见我的话,就算我再远,你也会见我。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路程!又何必敷衍说这话”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法非常之任性,但是却控制不住想这样说,这算是一种对骆阳的撒娇么?
“难道你想北萧兵败么?”骆阳挑眉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无可奈何:“再见之时,恐怕是我军攻破北萧之时。”
袁园听骆阳这样说,有些着急道:“怎么还要同北萧打仗!不是说陵王是要叛乱做上么?我家公子也交出了陵王的通敌信,同他划清了界限,都说了北萧不会参战的!”
“陵王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同宗南王联盟失败,说不定会直接找上北萧的皇帝,”骆阳思量道:“静王叫一边我加强练兵,一边遣人去寻宗南王给的钱财以备军粮,现在是隔岸观火局势不明,何时烧到此岸,实在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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