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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塔狠狠盯了一眼手中彩褂,甩手抛出。
没了彩褂的金发女横躺空际,简直活脱脱一个玻璃美人,浑体射光,刹那,天空蓝得异乎寻常,蔚为壮观。
就在众人为她晶亮碧体颠倒迷醉时,大家无不感到异香扑鼻。奇异馥香,来自空中美女的香肌。
接着,沙滩上的人均是怪态百出,个个就像喝醉酒般,踉跄着打起转来。
泰威转得头晕目眩,口吐白涎,仍在喃喃痴念:“香水美人!香水美人啊!高雅雯哪能和你媲美,我当天发誓,只要你,不要他……”
第十九章:惊涛一战
玛塔在空中晃荡了一下,暗呼不妙!连忙俯头下看,只见泰威的眼睛直愣愣瞪着前方,眼看就要要扑倒地上去。
大惊叫道:“少爷小心,她体香有毒,快摒住呼吸?”
这声暴喝,如同晴天起个焦雷。泰威闻声惊醒!闭息呆立。
见金发女斜滑而下,距离地面尚有九丈许。玛塔猛提一口真气,大喝:“雕虫小技,焉能奈何老夫。”猛鹫般下扑,五指箕张,“嗤!”十股强劲真气脱指奔出,渔网般向金发女罩下去,大有破骨碎心之势。
金发女全身一紧,似被吧爪鱼猛压紧捆。香躯自生真气,向外猛扩。“呼!”一下挣脱出去。芳心大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走得如此轻松。
见对手遛脱,玛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加速下扑。
玛塔逾追逾恼火,自问功力超越她何止数筹,禽她绝非难事,但心知泰威对她非常喜爱,忌惮之下,适才杀气略敛了几分,至令“阴鹫九煞”未尽全功,白白让她脱出鹫爪。大失颜脸下决定痛下杀手。
双掌全力猛推,真气射去。金发女突地改下降为横移,往左掠去。
玛塔再次失手把金发女追丢,顿时失去理智,全身真气爆射开来,所过处气浪鼓荡,下方沙粒高卷上天,狂溅奔冲。
下面呆往的人立时遭殃,除了泰威安然无恙外,其他人无不掩敛惨叫。狂沙隐含真气,溅射在人身上,衣衫寸寸碎裂。
立在远处的周华军和吴顺财等人,虽远隔他们六七丈,亦感头晕脑胀,呼吸困难。
金发女此刻如被泰山压顶,“哇!”地吐出小口鲜血,再无丝毫可拼之力,急落而下。在这危急关头,恰好见泰威在狂飙骤气中打着转升上半空,乱喊乱叫地向金发女横飞过来。金发女忙伸手抓着他脚髁,扯将过来,扼住他咽喉,向头顶上方疾扑下来的玛塔娇诧道:“老头儿!他的小命由你不由我!”
玛塔勃然大怒,目中杀机加剧,最终仍不得不叹口气,冷哼道:“算你狠!”
金发女终于全身一松,提着泰威咽喉,落地后迅捷腾空,投往远方一片椰林中去。
玛塔愤然瞧着那片椰林,见金发女挟着泰威在树梢几个起落,扔下塔威,逸往林后不见。扭头望往仍愣身旁的几名手下,厉喝道:“蠢材!还不快入林把少爷找回来。咦!”
这才注意到吴顺财等人,接着目光越过四人,瞧往后面石旁的周华军。
吴顺财等与他锐目一触,立时牙关打颤!差点跪往地上。
周华军早前被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石块擦破肩皮,虽无大碍,却是火辣疼痛,直到此刻仍蹲地不起。缓缓抬头,目光灼灼,毫不相让与玛塔对视。
玛塔昂然阔步地来到周华军身前,阴森目光落在他身上,探手抓起他受伤的手臂,提了起来,冷喝道:“王八羔子!敢暗袭老夫。很痛是吧?去见阎王之后,就不知道痛了!”
撮指成刀,欲杀之。
周华军万念俱灰,瞥了海上初升的红日一眼,暗忖人死之前,难怪红日一派萧瑟黯然。
第二十章:独角蟒蛇
蓦地,沙滩远处人影绰绰,三十多人持枪朝这边涌来。
其中有人高喝:“他们在这边,全部格杀。”
“嗒!嗒!嗒!”暗黑中,这批人尚未看清情况,立时朝这边开火。
玛塔神色大凛,扔下周华军,鬼魅般连晃三下,避过三枚临身弹头。心知对方是高士杰手下,可能是因光线澐暗,不明虚实才开火。正要喝话过去,左右两名徒弟惨叫迭起,中弹倒下。
不由勃然大怒,功聚双掌,往前虚推,“轰!”沙尘暴涨,卷往六丈外的人。对方登时有四人猛往后跌,撞得后面的人骨折肉裂,倒骨牌般压倒一片。
一时间,沙滩上硝烟弥布。
吴顺财等人吓得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迎往对面爬过来的周华军。弹雨从他们头顶上方呼啸掠过,两名兄弟稍稍扬了下头,立时中弹丧生。
剩下的五人终于聚首,打横移动,提心吊胆地朝百步外那片椰林爬去。
趁敌人自相残杀之际,他们安然入林。
红日升高,那片沙滩远抛身后,大家纵步狂奔,身后响起连串的喝骂声。一对敌人追进林来,最要命是狗吠声贯耳。众人跑得更快了,惟恐落后挨枪子。
逾纵深林内,灌木野藤越是幽深。跑丢了眼镜的闵文先,也不知栽倒了多少次。
大家只知没命狂奔,每逾一步,争取活命的筹码就多加一筹。
周华军领路在前,不时张手撩拨拦路荆棘,一对丰隆扎实的健美臂肌,已是血纹纵横。吴顺财紧跟其后,依次是另三名患难兄弟;闵文先,岩燋和岩坎。
“啊!”吴顺财惊叫一声,翻倒路侧。众人骇然刹步,凑来一看,无不全身颤抖。
一条粗如儿臂的土灰蛇,正紧咬吴顺财的小腿不放,流出的鲜血,由红转紫,变黑!
没了眼镜的闵文先,战战兢兢略伸过头来,凑近一看,登时脸无血色道:“是独角蟒,其毒足以毒死一头大象!”
“啪!”一只手横伸过来,掐住这条额生肉瘤的灰蛇“七寸”。
捏着它的人正是苗族青年岩坎,五指收紧,独角蟒蛇这才“呲!”地张开蛇口,放开吴顺财。
另一苗汉岩燋不由分说,够下头去,准备替吴顺才仍流乌血的小腿牙洞吮xī • dú液。
偏偏这时狗吠声催命迫近,事态万分急骤。
周华军一把拉着岩燋粗壮的手臂,道:“情况紧急!大家先走,吴顺财的伤由我打理。”
众人毫不犹豫齐声道:“抬着他跑吧?”
周华军大急道:“抬着他只会连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