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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全都该下地狱!”有人在大声地咒骂着。
但是无论怎么叫骂,敌人还是逃走了,在另外的地方等待着与他们进行新的战斗,而他们留下的雷场,还将继续困扰着俄国人。
此时相近的萨摩军阵地仍然枪声‘激’烈杀声震天,那里俄军的攻击同样遭到了来自数个方向萨摩军火力的猛烈抵抗,他们的进展并不顺利。伤亡也很大。战争一开始。整个战区的参战部队都承受着前所为有的压力,各支部队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依靠炮火依靠士兵决死的勇气疯狂地攻击着一座座萨摩军阵地,并把其变为埋藏萨摩军的坟墓,这一天不仅是萨摩人的灾难日,也是俄军将士的赴死日。
康德拉琴科和俄军士兵们不能停顿,任何情况都可能对战局产生重大变化,此时攻击萨摩军阵地残存的士兵们开始越过雷场向萨摩军的防守主阵地接近了。康德拉琴科仍然紧随着前锋部队的战斗序列。
康德拉琴科听见身后的一个俄军士兵被蔓藤绊倒在地的呻‘吟’声以及军官的喝斥声还有众多即将再次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的士兵们粗重的喘气声。俄军的炮火轰击开始了,炮弹一批批砸向萨摩军的主阵地。爆炸声涨‘潮’似的一‘波’高过一‘波’,仿佛‘交’响乐一般。
“注意!全体队形散开!”
军官们不停地喊叫着。在他们粗鲁的催促声中,俄罗斯士兵们越过被炮火摧毁的前沿障碍向敌人主阵地发起攻击。康德拉琴科和士兵们顺着敌人主阵地右侧的雨裂沟向萨摩军战壕快速运动着,身后和身边不远的地方是端着枪直着身子快速冲击着的俄军步兵,这时萨摩军阵地及其纵深响起了一连串清亮或沉闷的声响,天空中瞬间塞满了炮弹撕裂空气时发出的尖啸音。
“敌军炮击!敌军炮击!注意隐蔽!”有军官大声的叫喊道。
康德拉琴科几乎在喊声响起的同时便卧倒在地了,萨摩军的炮弹扑天盖地的砸了过来,爆炸声震耳‘欲’聋,可怕的是萨摩军的榴霰弹,这种炮弹由引信控制在空中爆炸。‘激’‘射’的弹片和铁珠一下子就能覆盖一大片,康德拉琴科瞥见左侧攻击队形中一队俄军士兵在榴霰弹爆炸的瞬间全被掀翻在地。一个俄军军官被抛到了空中,在落地的瞬间再次被炮弹击再次被掀入更高的空域,他的躯体彻底分裂了,破碎的肢体散落在山坡的各个地方,他的军帽还紧紧地系着他的头颅,就象皮球一样在空中翻滚着,被各种爆炸引发的冲击‘波’‘激’‘荡’着久久不能落地。
此时康德拉琴科眼里的战场是黑‘色’的,黑‘色’的炸烟,黑‘色’的人体,黑‘色’的草木,黑‘色’的大地,黑‘色’的天空。这时从北方的空域中也响起并划过来大片的尖啸音,这是俄军的压制炮火,康德拉琴科的眼泪在一次刷的涌出了眼眶,俄军的炮击越来越猛烈了,天空中来自两方的尖啸间挤成了一团,根本无法分清炮弹的归属了。康德拉琴科的身后再次响起了加特林机枪沉闷的‘射’击声,这是后续部队在为康德拉琴科所在的攻击部队作火力掩护。
“弟兄们,杀啊!”身后响起了杀声,康德拉琴科不知道振臂高呼的人是谁,在喊声初起的同时康德拉琴科还听见了一系列弹片击中人体的闷响和被击中的人们发出的最后嘶喊。
“冲啊!冲啊!”一个矮个子的俄军士兵几乎是贴着康德拉琴科的耳朵在高喊,还没容康德拉琴科回过神来,他已经越过康德拉琴科冲到了前面,康德拉琴科和身后的士兵们不由主的嘶叫着‘挺’直了身子向着同样笼罩在硝烟弹雨中的敌人主阵地阵地冲去。
近了,更近了,康德拉琴科喘着粗气看着战壕一米米地被自已拉近到面前,终于康德拉琴科们冲进了敌人主阵地西侧突出部的战壕,这时后赶过来的一队俄军士兵也攻入了敌人主阵地西侧的一处阵地,到处是步枪的‘射’击声和人们拼死搏杀时的怒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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