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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萨摩军。-叔哈哈-
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这是一群怎样的士兵?老旧的黑‘色’军装已经破碎,俄军摧枯拉朽的炮击和步骑兵疯狂的攻击已经崩断了他们赖以抵抗的‘精’神,近似扭曲的面部表情根本没有因为一个俄**官的突然闯入而显示出应有的反应。康德拉琴科条件反‘射’式的扣动了扳击,子弹并没打中敌人,严格的说并没有子弹‘激’‘射’出枪口,撞针漫无边际的空击着,他忘记装子弹了。
康德拉琴科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会有一把两把甚到更多的枪会将康德拉琴科打成筛子,康德拉琴科的脚步一直没停,他象一只濒死的野兽,不停的向前奔跑着,很快,康德拉琴科的刺刀找到了目标:一个斜倚在战壕里的小个子萨摩军士兵,他在喘息,也许本就已经濒临死亡了,康德拉琴科的刺刀只在寒光一闪间便已捅入这个小个子的肚腹。他在喘息。直没至柄的刺刀穿透人体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将他钉在了壕壁上,鲜血并没有一瞬间涌出,康德拉琴科紧贴着他,距离是那样的近,他浑浊的呼吸都已经触及到康德拉琴科的脖颈了;康德拉琴科仍然奇怪,为什么还是没有子弹将他打倒,为什么还是没有另一把刺刀捅入他的身体;就在第一股鲜血顺着刀槽涌流而出的时候,康德拉琴科狠狠地搅动起枪刺。每一次的搅动都能引起对手一次颤抖,但他还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康德拉琴科没有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头始终垂在那里,也许他也在看着那把正在结束他生命的刺刀吧,忽然他抬起了右手,他想干什么?康德拉琴科的剌刀已经决定了他的生死,他想掐住康德拉琴科吗?他的手里是什么,为什么会握的那么紧?
电光火石间,康德拉琴科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根导火索。
和康德拉琴科的想的完全一样,他想跟康德拉琴科同归于尽!
恐惧再一次抓住了康德拉琴科紧缩的心。在枪刺再次搅动的时候康德拉琴科猛的拔出了刺刀,他摊倒了,在刺刀离开身体的一瞬,他并没有力气点燃导火索,结束这痛苦的生命,由于用力过猛,康德拉琴科随着惯‘性’跌坐在地上,枪也摔在了一边,他仍在喘气,这一刻康德拉琴科终于看到了他的眼——他的脸,满脸的硝烟血迹依然无法掩盖他稚嫩的样子,他还是个小孩子!
康德拉琴科机械地肯定着自已的判断,他的心是何时变的如此麻木不仁?一个年轻的生命被康德拉琴科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康德拉琴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心灵的震动,相反却有种莫名的快感!他这是怎么了?
战争还在继续,并越来越‘激’烈了,在康德拉琴科起身再次跃上战壕的时候,那个孩子仍然没有死,躯体仍在不自主的颤抖着,喉管里还在发出浑浊不清的声音,康德拉琴科该给他补上一枪结束他痛苦的生命吗?康德拉琴科在问自已,可他自己的生命呢?可他康德拉琴科身后盖满了大地的士兵们的生命呢?战争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还是让他在痛苦中体味战争的滋味吧,兴许下辈子他就不会选择今生的生命了。
更多的俄军士兵冲上了萨摩军阵地,残余的萨摩军开始顺着‘交’通壕急速地逃向远方,俄军的加特林机枪突然在康德拉琴科的左侧打响了,沉闷的啸声将康德拉琴科从恍忽中猛然拉了回来,康德拉琴科的眼睛不自主地瞄向萨摩军逃跑的方向,为什么这几个萨摩军会笨到沿一条直线逃跑呢?人的‘腿’能跑过子弹吗?加特林机枪‘射’出的火鞭高高低低左左右右地覆盖着逃跑着的萨摩军,敌人仍然在做直线式的快速动,不时有人被打倒,更多的俄军加入了这场追歼战,这时康德拉琴科又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一股烟尘忽然在追击的俄军的脚底升腾起来,紧接着桔红‘色’的闪光将他们掀入了空中,沉闷的爆炸声,飞扬的残枝断木,空中陀罗似翻滚的躯体,一切都象一场慢放的电影。
地雷!
萨摩军在那里设置的雷场!
俄军士兵们这才理解对手近似疯狂的直线运动,那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在雷场的通路!
被气‘浪’掀到空中的俄军士兵划过一条条弧线,摔落在不远的草丛里,这次引发了更大更猛烈的爆炸,由多枚触发地雷引发的是萨摩军埋设的一个立体雷场:泥土里,草丛里,岩石下,树枝上,无处不在无处不炸,剩余的俄军在剧烈的爆炸中被掀翻被颠覆,康德拉琴科和弟兄们在惊讶中忘记了‘射’击,主阵地上的萨摩军同样也没有‘射’击,也许他们也在为眼前的境象所震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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