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小说 > 斗破龙榻:艳骨皇妃 > 第三章 无心诬陷,狠心无情

第三章 无心诬陷,狠心无情(1/2)

目录

午膳后,宋云派人去传相关人等到御书房。

不多时,人到齐了,宽敞的御书房原本就热,此时更热了,在四角置放四个冰鉴才凉快一些。

水意浓看看淡然自若的容惊澜,又看看喜怒不显的墨君狂,忽然之间不担心了。

今日,一定可以洗脱冤屈。

“陛下,欣柔落水,是水妹妹推的,此事已水落石出,还要审什么?”过了一夜,林淑妃的眼眸不那么肿了,但还是红红的,眼袋很大,有些吓人。她的双眸又泛起泪花,伤心道,“欣柔虽已苏醒,但噩梦连连,一直叫着‘母妃’,整夜惊恐……陛下,臣妾宁愿落水的是臣妾,也不要欣柔受苦……臣妾恳求陛下为欣柔做主,严惩凶手!”

“朕不会姑息养奸!”墨君狂重声道,“昨日说亲眼目睹意浓推欣柔的宫人是谁?”

“是臣妾殿里的宫人绿袖,陛下。”李昭仪回道,示意绿袖出来。

“昨日你看见了什么,再说一遍。”他盯着绿袖,目光凶厉。

“是,陛下。”绿袖跪在地上,复述了一遍昨晚所说的,“奴婢无半句虚言,陛下明察。”

“当时你所在的位置,距离碧湖有多远?”容惊澜忽然问道,云淡风轻,仿若随意提起,“一丈,还是三丈?或是更远?五丈?十丈?”

“奴婢想想。”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李昭仪。

水意浓注意到绿袖不安的神色,好像想从主子那得到指点,李昭仪却不看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容惊澜陡然提高声音,以质问的语气严厉地问:“究竟是多远?速速回答!究竟是多远?”

绿袖回头,局促而心虚,“奴婢想想……大约是五丈……不,是十丈……”

他站到她身前,厉声逼问:“当时你看见有人推欣柔公主落湖,为何你没有立即去救公主?为何不喊人?为何眼睁睁看着公主掉入湖中而无动于衷?”

“因为……因为昭仪吩咐奴婢摘了月季之后就速速回去……奴婢不敢耽搁……”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亲眼目睹事发经过,却不救公主,也不喊人救公主。虽然你是昭仪的宫人,但你的主子不仅仅是昭仪,你的主子还有陛下、太后!”容惊澜凶厉如鬼差,有意逼她至死角,“欣柔公主也是你的主子,你不救公主,便是同谋!”

“奴婢……不是这样的……奴婢也想救公主……可是,奴婢担心被皇贵妃发现,杀奴婢灭口……”绿袖恐慌道,目光闪烁不定。

他凶神恶煞道:“方才你不是说,凶徒推了欣柔公主之后就立即逃离,若你去救公主,凶徒怎会看见你?你是同谋!加害公主,理应杖毙!”

她惊慌失措,身子发颤,嘴唇亦发颤,声音破碎,“不是的……陛下饶命……奴婢不是不救公主,而是……”

李昭仪见她如此,黛眉微凝,却漠然得很。

“你不救公主,还想狡辩?”

“不是的……是因为,奴婢距碧湖太远,奴婢跑过去时也来不及了……”

“有多远?五丈?还是十五丈?”容惊澜怒喝,难得面上浮现一抹狠戾。

“十五丈……是十五丈……”绿袖慌得面色发白。

“方才,你明明说是十丈,如今又说十五丈。”他俊眉紧拧,脸孔紧敛,怒指着她,“你的供词前后矛盾,因为你当时根本不在御花园,根本没有亲眼目睹事发经过。”

“不是的,奴婢真的亲眼目睹……”她更慌了,六神无主,又看向李昭仪。

容惊澜转向陛下,总结道:“陛下,绿袖前言不对后语,她的供词不足为信。”

水意浓见识到他的厉害与才辩,就像电视剧里的大律师对疑犯逼供,口才了得,气势排山倒海似的,不由得钦佩得五体投地。

墨君狂似笑非笑,也佩服他这逼供的妙招。

眼见水意浓即将脱罪,林淑妃着急了,连忙道:“陛下,容大人这般疾言厉色地审问绿袖,绿袖是没见过世面的宫人,自然害怕。一害怕,她就着慌了,想不起当时的情形,不足为奇。绿袖的供词并无不妥,陛下,这对欣柔不公。”

墨君狂扮作公正,道:“既然淑妃觉得不公允,容惊澜,再问一次。”

容惊澜提高音量,再次疾言厉色地问:“绿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站在十丈、还是十五丈的地方亲眼目睹事发经过?”

绿袖又慌张又心虚,嘴唇抖了几下才回道:“十……五丈……”

“相距十五丈,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他微微一笑,“陛下,臣想请众人到御花园。”

“准。”墨君狂朗声道。

水意浓惊愕,难道容惊澜想做一次案件重演?

所有人来到御花园,此时正是一日当中最热的时候,不过,为了得知真相,汗流一身也值得。

骄阳似火,园内一片晴灿,阳光斑斓,虽有阴凉的树荫,却也热浪滚滚,待片刻就开始出汗。

众人站在碧湖湖边,宫人陪着绿袖站在距离碧湖十五丈的地方。接着,宋云带着女子站在碧湖湖畔,背对着绿袖,其中一人便是水意浓,其余两个是宫娥。

墨君狂和水意浓知道容惊澜的用意,其余人却莫名其妙,不知他究竟搞什么名堂。

容惊澜朝绿袖那边打了个手势,示意那边开始认人。不久,那边的公公也打了一个手势,表示认人完毕。然后,公公带着绿袖回来。

“陛下,容大人,方才绿袖从三人中认出,中间那人与昨日所见的是同一人。”那公公禀道。

“陛下,绿袖认出的中间那人,是她。”容惊澜指向一个宫娥。

绿袖瞠目结舌,墨君狂和水意浓神色淡淡,林淑妃、李昭仪惊诧莫名。

林淑妃无法接受如此结果,辩解道:“陛下,十五丈这么远,让绿袖从三人中认人,如何认得出?容大人这法子有袒护之嫌,臣妾不服。”

墨君狂不语,站在树荫下,不怒自威;一束明耀的日光映在他脸上,仿若寒光闪闪的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容惊澜的绛红色官服在日光的照耀下,竟变得鲜红刺目,“淑妃不服,那臣继续说。与昨日案发时一样,这三人皆穿白衣,绿袖从十五丈外认人,认出这个宫人是昨日推公主的凶徒。为什么她没有认出皇贵妃就是昨日的凶徒?因为,十五丈太远,加之御花园花木扶疏,阻挡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碧湖这边的人长什么样,绿袖又是如何断定那凶徒是皇贵妃?而绿袖认定皇贵妃是加害欣柔公主的凶徒,只怕别有内情。因此,绿袖的供词,不足为信,皇贵妃未必是推欣柔公主的凶徒。”

“陛下,绿袖明明看见是水妹妹推欣柔,这毋庸置疑。”林淑妃惶然道,“绿袖站在十五丈外,从三人中认出凶徒,这不合情理。她们皆穿白衣,日光这么盛,又这么远,如何认得出?陛下,任何一人来认,也认不出呀。”

“淑妃所言极是,任何一人来认,都认不出。”他笃定道,“因为,十五丈太远,花木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碧湖这边的人的模样。而绿袖声称是皇贵妃推了欣柔,不是很奇怪吗?陛下,绿袖的供词是假的,必定是受人指使,诬陷皇贵妃!”

他指着绿袖,好似坐在公堂上审案那般威严,正气凛然。

绿袖双肩高耸、缩着脖子,听到如此指控,接触到他的厉光,惊惧得低垂了头,目光不定,好像犯了错被人逮个正着,不敢辩解。

诬陷皇贵妃!

此语震慑了所有人,四周寂静,只有一声声的蝉鸣,聒噪得很。

墨君狂始终不语,面色冷沉,犀利得能够洞穿人心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林淑妃、李昭仪的心思,在二人脸上流转。

林淑妃看着畏缩、惧怕的绿袖,不禁也起了疑心,“绿袖,你是否亲眼目睹事发经过?是否看清楚了人?”

绿袖心虚地看一眼林淑妃,低下头,没有回答。

李昭仪涂抹了脂粉的娇脸无惊无惧,装得若无其事,洁白的额头却点缀着几颗汗珠。

纵然她伪装得再好,他也看得出,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她如此淡定、从容,正巧泄露了她的心思。

绿袖是她的宫人,假若绿袖有意诬陷意浓,她脱不了干系。如若她没有指使绿袖,便会担心被连累;如若她指使绿袖诬陷意浓,心怀鬼胎,担心绿袖供出她,便如她现在这般,佯装镇定,让人瞧不出她的心思。

“绿袖,欺君是死罪,你受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容惊澜喝道。

“奴婢真的亲眼目睹皇贵妃推欣柔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绿袖吓得快哭了,却仍然嘴硬。

“容大人,倘若绿袖的供词不可信,那又是何人加害欣柔?”林淑妃急切地问。

“我知道是谁推欣柔公主。”

这道声音从东侧传来,些许孩子气,些许清逸,宛如盛夏午后的一泓清泉,拂去额头的炙热。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片碧绿中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有一张瘦削、冷硬的脸,眉目间与墨君狂有三分相似,眼眸黑亮,鼻子挺拔,嘴唇棱角分明;他手长脚长,着一袭湖青衣袍,站在树荫下,一道日光打在他的衣袍下摆,映得他还未成熟的脸庞有几分正气。

他就是年仅十岁的大皇子,墨子白。

墨君狂盯着他,面上并无喜色,可谓无动于衷。

容惊澜最先反应过来,“大皇子目睹了事发经过?”

水意浓觉得奇怪,为什么陛下见了唯一的儿子,是这般表情?

墨子白稳步走过来,对父皇行了大礼,给林淑妃、李昭仪行礼,礼数周到,“父皇,昨日儿臣在御花园。”

“你看见了什么?”墨君狂语声冷漠。

“回父皇,昨日酉时左右,儿臣在那里摘枇杷叶。”墨子白指向东北侧的一处,继续道,“当时儿臣小腹隐隐作痛,坐在地上歇会儿,因此无人看见儿臣在那里。儿臣看见,皇贵妃站在那里看欣柔公主放纸鸢。”他又指向另一处,“公主的纸鸢断了,两个宫娥都去找纸鸢,剩下公主一人。这时,皇贵妃转身离去;而公主等得不耐烦,就去找纸鸢。儿臣亲眼目睹,皇贵妃并没有靠近公主,怎会推公主落水?”

“就大皇子所说,皇贵妃没有推欣柔公主,那是何人推公主?”容惊澜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

水意浓不由得感叹,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墨子白指向绿袖,“她躲在树后,待公主走到碧湖边,就奔过去,推了公主一把,公主掉入湖中,她火速逃离。父皇,这宫女加害公主,又指鹿为马,诬陷旁人,父皇明察。”

闻言,绿袖不再惊惧,也不再争辩,呆若木鸡。

水意浓没想到会是这个真相,诬陷自己的绿袖竟然是真凶。那么,指使绿袖的人是李昭仪?

墨君狂眉头舒展,眸光却阴鸷,冷冷地扫视众人。

容惊澜断然喝问:“绿袖,是谁指使你加害公主?从实招来!”

“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决意害死公主。”绿袖陡然跪地,语气坚决,面如死灰,就像从容赴死的勇士,根本不怕死。

“你为何加害公主?”

“欣柔公主骄纵蛮横,仗着是公主,欺负奴婢。两个月前,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公主,公主就命人打奴婢,掌嘴二十。不仅如此,每次见到奴婢,公主就要奴婢学猫叫、学狗叫、学鸟叫。”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恨意滚滚,“奴婢不堪其辱,怀恨在心,趁公主不注意,就推公主落水,要公主溺毙碧湖。奴婢知道皇贵妃也在御花园,正好为自己开脱,便诬陷皇贵妃加害公主。”

“贱婢!你竟敢害欣柔!”林淑妃扑过来,抽绿袖的脸颊,连续不断地抽打,“本宫打死你……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宋云示意林淑妃的近身侍婢拉开她,容惊澜道:“陛下,此案已真相大白,请陛下裁夺。”

水意浓收不住唇角滑出的冷笑,虽然绿袖说的言之凿凿,但是不是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

墨君狂语声冷冽,“收押大牢!”

两个公公拽起绿袖,将她押去大牢。

容惊澜笑道:“此案得以真相,大皇子居首功。”

墨子白屈身行礼,恭敬道:“父皇,儿臣还要回去做功课,儿臣告退。”

墨君狂恍若未闻,不曾正眼瞧儿子一眼。

墨子白在众人的注目下、在父皇的漠视中离去,那小小的背影与墨君狂酷似,昂首挺胸,有一股冷冽的傲气。

欣柔公主落水一案,总算真相大白。

墨君狂去御书房,水意浓回到澄心殿,宫人备汤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这夜,她等了好久,昏昏欲睡,他才回来。

他见她侧卧而睡,鼻息匀缓,便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袍,就寝。

刚刚躺好,她便翻过身,贴着他的后背,手臂横过去,手指轻抚他。结实的六块腹肌,摸起来很有感觉,接着,小手往上,抚他的胸肌……

……

日上三竿,水意浓才起身。

洗漱用膳后,她正想去外面走走,金钗忽然道:“皇贵妃,陛下上早朝前吩咐,皇贵妃暂先住在偏殿。”

水意浓错愕不已,墨君狂为什么不让自己住这里了?厌腻了?

金钗觑着她怔忪的神色,摇头一叹,道:“玉镯已将偏殿打扫干净,稍后奴婢陪皇贵妃过去。”

她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金钗的话。

金钗宽慰道:“偏殿也还是在澄心殿,走两步就到了,皇贵妃无须挂怀。陛下如此安排,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皇贵妃莫胡思乱想。”

水意浓不明白,昨晚他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一早他就有此决定?

罢了,偏殿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日夜相对。

不是说距离就是美吗?同寝同食,没有私人空间,反而不利增进感情。

于是,她搬到偏殿。刚刚安顿好,安乐公主就来了。

今日,墨明亮带来了宫中最好的琴师,介绍说,这个琴师是城中鼎鼎大名的琴师。

照面之下,水意浓惊愕极了,尔后笑起来。

琴师亦笑,眼梢的微笑水润如清泉。

他没什么变化,拥有一双世间最忧郁、最幽邃的眼眸,拥有世上最清冷而又最温暖的微笑,拥有最出尘、令人最舒服的气质。他着一袭石青衣袍,闲闲地站定,清逸地笑,仿若对她说:我很好,别担心。

墨明亮见他们相视而笑,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公主,他叫秦仲,是邀月楼的琴师,是不是?”水意浓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皇嫂之前在邀月楼编舞呢,自然与林公子相熟。”墨明亮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

“秦大哥,你怎么进宫当琴师?”

“此事说来话长,改日皇贵妃得闲,我再详细说与你听。”秦仲生分道。

“也好。”水意浓颔首,忽然之间觉得他与自己生分了。

“皇嫂,之前你不是说要找一个琴师吗?我就带他来啦。”墨明亮兴奋道,“不如开始吧。”

水意浓坐在琴案前,秦仲亦做好准备,墨明亮决定在她的琴曲中翩翩起舞。

安乐公主将在孙太后的寿宴上献舞,这支舞颇长,水意浓想了三首曲子,此时分别奏出来,他一一记下来,事后再加以改编。

秦仲一边记录一边凝视她,她抚琴,纤纤素手奏出独树一帜的曲子,琴音如水,淙淙流淌,好似明月下的清溪,泛着淡淡的忧伤;又似在潇潇秋雨中独行的夜归人,弥漫着凄涩与迷茫。

许久不见她,她好似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往那个微笑明媚、洒脱坚强的女子,而变成了心事重重、眉心藏着孤独的宫妃。

三首曲子奏毕,墨明亮赞叹不已。

之后,水意浓指出她某些舞蹈动作的瑕疵。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才告辞离去。

水意浓想去御书房,犹豫了半晌,还是按耐住了。

等待、期盼的滋味,很难受。

晚膳后,她见墨君狂还不回来,便吩咐金钗去打听陛下是否还在御书房。

很快,宫人回报,陛下在清宁殿陪欣柔公主,想来今晚不回来了。

她死了心,不再抱着希望等他。

银簪从外头回来,神秘道:“皇贵妃,奴婢听闻,绿袖在牢房咬舌自尽。”

水意浓震惊,绿袖当真是畏罪自尽?

想起昨日在御花园的最后一幕,绿袖被押走后,林淑妃愤恨道:“绿袖加害欣柔,陛下,绝不能轻饶了她!”

“你有何主意?”墨君狂淡淡地问。

“欣柔好歹是皇室血脉,加害欣柔,罪不容赦。陛下如何裁夺,臣妾都无怨言,只求陛下为欣柔讨回公道。”她忽然转了口风,

许是想到她在陛下面前一直温柔仁善、善解人意,不能因为此事破坏了努力了多年的成果。

李昭仪同仇敌忾道:“姐姐,加害公主,罪该处死。虽然绿袖是妹妹宫里头的人,但妹妹绝不会偏私。这种贱婢最好趁早处死,免得以后加害妹妹的端柔公主。”

如今想来,如果绿袖被人逼死,那么,林淑妃和李昭仪皆有可能是逼绿袖自尽的元凶。

因为,林淑妃恨绿袖,杀绿袖以泄恨;李昭仪担心绿袖出卖自己,便shā • rén灭口。

如今死无对证,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漫漫长夜,水意浓辗转反侧,想着绿袖是否受命于李昭仪,想着墨君狂是否正宠幸林淑妃,想着这漫长的一生是否就要在这样的等待、煎熬中度过……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日忽然撑不住了……

夜深了,她昏昏地睡着了。

早上醒来,她喃喃地问:“昨晚陛下回来过吗?”

金钗摇头,眉心微蹙,替她难过。

晋王府。

有人硬闯王府,门口的侍卫知道他的身份,想拦也拦不住。

容惊澜快步直入厅堂,面上虽然不见怒气,语气却是急躁而强硬,“请你们家王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美漫哥谭没有蝙蝠侠 火影:刚当海贼王,我重生成佐助 医仙之纵横无敌 村野小神医 以暴制暴,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 出国后,我带回光刻机能一等功吗 我以道种铸永生 古仙传说 盘龙之亡灵主宰 末日进化:开局捡到一个美女丧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