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小说 > 斗破龙榻:艳骨皇妃 > 第十三章 轻生之念,孤心筹谋

第十三章 轻生之念,孤心筹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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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苦苦地哀求皇弟带她走!

“陛下。”金钗、银簪最先看见陛下,心慌地行礼。

“臣弟拜见皇兄。”墨君睿屈身一礼。

水意浓仍然拉着他的手臂,看见陛下也不惊慌失措,只是依着身边的男子。

墨君狂走过来,步履微沉,面如冷冰。

金钗、银簪知道陛下动怒了,赶紧拉过皇贵妃,不让她靠着晋王。

水意浓激烈地挣扎,叫道:“放开我……你们为何抓着我……”

墨君狂面色铁青,眼底那抹深黑越来越寒。

墨君睿解释道:“臣弟进宫看望母后,去了慈宁殿,宫人说母后在御花园,臣弟便来御花园找寻母后。走到附近,臣弟听见有人喊救命,便奔过来,原来是有人落水了。臣弟便跳入碧湖救人,没想到救上来的是皇贵妃。”

“王爷所说不差,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好皇贵妃。”金钗低首道。

“皇贵妃忽然转身疾奔,跳入碧湖,奴婢二人防不胜防。”银簪惊惧道,“奴婢罪该万死。”

“朕先抱意浓回宫,一个时辰后你到澄心殿。”墨君狂冷冷道。

“是。”墨君睿应道。

墨君狂抱起水意浓,她百般不愿,挣扎了片刻,还是抵不住他的强硬,被他抱在怀中。

她望着晋王,凄惨地嚷道:“王爷……王爷……为什么会这样?”

墨君睿望着她悲伤透骨的眸光,看着皇兄僵硬的肩背,心一阵阵地痛。

回到澄心殿,金钗、银簪为她更衣、擦干乌发,然后为她盖好锦衾,退出寝殿。

墨君狂坐在床沿,面庞冷冷。

方才,水意浓看见他们在说话,却听不见,百思不得其解。而陛下为什么抱自己回澄心殿?为什么会成为陛下的皇贵妃?为什么会在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蹙眉,不太敢直视他,语声尚算恭敬,“陛下,臣女为什么在这里?臣女好像听不见声音,臣女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他深感怪异,她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她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还有,她为什么对皇弟说那样的话?她喜欢皇弟?

太奇怪了。

当即,他命人去传徐太医。

在御花园,看见她搂着皇弟、求皇弟带她走,那般凄楚辛酸,那般娇弱可怜。墨君狂怒气上涌,却硬生生地压下去,克制,再克制。因为,他伤了她的身、心,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苦,绝望得寻死觅活,他怎能在伤她?

徐太医匆匆赶来,听了他的转述,再为她把脉。

然而,她的脉象、伤势和昨日一样,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意浓好像不记得自己为何失聪,似乎忘记了一些事,为何会这样?”墨君狂大惑不解。

“微臣也觉得奇怪。”徐太医低头沉思,半晌才道,“莫非受激过度,皇贵妃暂时忘记了一些事?或者皇贵妃不愿面对事实,宁愿忘记那些伤害?”

“有过这样的病患吗?”

“有。假若一个人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便会把自己锁在心房,拒绝别人进入;假若一个人受惊过度或是受激过度,无法承受,便会忘记那些伤害与打击,宁愿忘记,好像从未发生过。”

墨君狂神色凝沉,“依你之言,意浓宁愿忘记那些伤害,当作从未发生过。”

徐太医点头,“可以这么说。”

墨君狂又问:“意浓的记忆是否停留于离开将军府之前?”

徐太医皱眉道:“不好说。”

墨君狂心中沉重,如今,她的记忆里没有朕,只有皇弟,如何是好?

徐太医宽慰道:“陛下无须太过担心,微臣会尽快研制出药方。”

墨君狂说,方才意浓落水,会不会受寒、高热。徐太医说,照脉象来看,应该不会,让宫人煎一碗姜汤给皇贵妃服用。

诊治完毕,徐太医告退,回太医院。

墨君狂坐下来,见她神色呆愣,心中剧痛。

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墨君狂啊墨君狂,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他缓缓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腮,却见她双眸一亮,回神警醒,他的手臂僵住,慢慢缩回来。

刚想开口,又想起她听不见,便没有说出口。

意浓,纵然寻遍天下名医,朕也要医好你的耳伤!

水意浓低垂了眼眸,长睫遮掩了她的娇羞与胆怯。

刚才,她看见他和另一个人说话,那人应该是太医院的太医,却完全听不见。她绝望地断定,自己失聪了。为什么会失聪?为什么左手手腕有伤?为什么变成了陛下的皇贵妃?她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所以然。

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好像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半梦半醒,想清醒一些,却怎么也清醒不了,好似被一股力量压制着。这一次,那股力量变小了,她努力挣扎,终于冲破束缚,睁开眼睛。但是,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可以问,可是听不见,问了也是白问。

墨君狂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不敢直视自己?为什么胆怯?

她从来不怕自己,从来都是直直地看自己,不曾像现在这般胆小窘迫。

他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服了汤药,水意浓睡了,墨君狂来到大殿,宋云说,晋王已在殿外求见。

他坐在主座上,望见皇弟踏过门槛,步履从容,俊脸如一枚雕工精致的美玉,泛着温润的玉光。他已经换了一袭干爽的白袍,广袂微扬,袍角利落如风。

行礼后,墨君睿闲闲地站定,丰姿俊秀。

“皇弟,朕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但说无妨。”墨君狂沉朗道。

“臣弟的确有些许疑问。”墨君睿一笑,仿若明媚的春光驱散了冬日的阴霾,“臣弟想知道,皇兄对皇贵妃是否真心?”

墨君狂颔首,语声坚定,“朕从未喜欢哪个女子,意浓是朕此生所爱。”

墨君睿笑得风光霁月,“如此,臣弟便无疑问了。”

“皇弟不想知道朕何时宠幸了意浓吗?”

“皇兄想说,臣弟便洗耳恭听。”

墨君狂起身离开御案,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之前朕并不知自己喜欢意浓,容惊澜看出来了。朕把意浓赐给他,他看透了朕的心思,便欣然接受了朕的赏赐,把意浓安顿在右相府。容惊澜是正人君子,对意浓没有非分之想,把她安排在别馆,朕出宫去看她,便宠幸了她。”

墨君睿言不由衷地笑,“原来如此。”

“近来宫中谣言四起,想必皇弟也听了不少。”墨君狂不想说出全部的事实,不想刺激他,“朕没有把意浓接进宫,没有给她名分,是因为宁贵妃。宁贵妃多次谋害意浓,意浓心无城府,没有害人之心,一入后宫便会成为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皇兄就让皇贵妃暂先住在容惊澜的别馆,以此保护她。”

“此其一,其二,意浓厌恶后宫,不愿进宫,朕便依着她了。”

墨君睿顺着道:“之后皇贵妃遭宁贵妃谋害,饱受苦楚。”

墨君狂目露疼惜,“此次意浓双耳失聪,以致情志不舒、郁气攻心,才有了轻生之念。徐太医已在研制药方治她的耳伤,希望这两日有好消息。”

墨君睿淡淡道:“皇兄不必太过担心,皇贵妃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度过此劫。”

“皇弟。”墨君狂拍拍他的左肩,“去年朕决意将意浓赐给容惊澜,也许那时朕便对她有了心思,只是朕不自知。皇弟对意浓痴心一片,朕横刀夺爱,你怨怪朕拆散你们吗?”

“臣弟若说不怨怪,皇兄也不信。”墨君睿云淡风轻地笑,掩饰了所有的情绪,完美得无懈可击,“那时,臣弟的确怨怪陛下棒打鸳鸯,如今时过境迁,臣弟看淡了。臣弟与皇兄乃同胞手足,臣弟更看重手足情谊。皇兄待皇贵妃好,臣弟亦为她开心,诚心祝愿皇兄与皇贵妃举案齐眉、鹣鲽情深。”

“好!皇弟能如此豁达,朕很欣慰。”

兄弟俩握手,相视一笑。

宋云禀奏,容大人求见。

墨君睿告退,在门槛处遇到容惊澜,二人互视一眼,目光淡淡。

容惊澜和陛下商谈了家国大事,然后说起水意浓。

墨君狂心痛道:“意浓的病情没有好转,早上还在御花园跳湖,皇弟及时赶到,救了意浓。”

容惊澜想了想,道:“皇贵妃厌世,该是双耳失聪所致。再者,皇贵妃一向不喜皇宫,住在宫中,心境更是郁结。陛下可有想过,不如让皇贵妃在别馆静养?”

其实,墨君狂也知道,意浓在别馆养伤多有裨益,只是,亲自盯着她,他才放心。否则,倘若她在别馆求死,他悔恨晚矣。

“在别馆静养虽说有益,不过宫中有徐太医,过几日再说吧。”

“徐大人医术精湛,想必这次会有意外的惊喜。”

容惊澜这么说,是安慰陛下,也是安慰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这晚,墨君狂回澄心殿,刚进前庭就听见大殿传出几个人的叫声。

走到大殿门口,他看见,金钗、银簪拦着水意浓,不让她出去。水意浓拼命地挣扎,一边推人一边喊道:“放开我……我不是皇贵妃……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放开我……”

“住手!”

一声怒喝,喝止了两个宫人,水意浓随之停止挣扎。

金钗躬身禀奏道:“陛下,皇贵妃醒来后执意出宫,奴婢拦阻,便……”

水意浓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看见陛下回来,畏惧地低眉。

墨君狂走过来,伸手牵她的手,她下意识到地往后退,好似很怕他。他挥退所有宫人,大殿只剩下二人。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因此,对他们来说,言辞没有任何作用。

她螓首低垂,脖颈微缩,避开他的目光,眼中点染了丝丝缕缕的惧怕。

他强硬地拉她的手,坐下来,拽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她忸怩地扭动,仍然低着蛾眉,声若细蚊,“陛下不要这样……”

他抽开她腰间的衣带,她轻呼一声,双手推他的胸膛,眼中交织着惧怕与抗拒,“陛下,臣女伤势未愈……”

臣女?

再一次听到这个刺耳的自称,墨君狂断定,之前没有听错。

以往,在他面前,意浓自称“小女子”,许久之前就说“我”,从不会自称“臣女”。而现在,她竟然自称“臣女”,她真的是意浓吗?

她失去部分记忆才如此自称,还是她故意装作失去记忆?抑或,面前的女子不再是他爱的那个水意浓?然而,她怎么可能不是水意浓?她明明是水意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君狂松开她,朝外喊人,金钗、银簪进来,扶她回寝殿歇息。

他捏捏鼻梁,想理清纷乱的思绪,却怎么也理不清。

水意浓躺在龙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蜷缩在角落,闭着眼,好似已经变成一尊僵硬的雕像。

忽然,一团光亮慢慢闪现,在她面前上下、左右游动,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不厌其烦……叫了五十声,她终于睁眼,“吵死了,闭嘴!”

“你不能再装死,再装死,就天下大乱了。”它的声音没上次那么幼稚了。

“就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也与我无关,别再烦我!”她心灰意冷道。

“就因为你装死,才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水姑娘,只要你回去,就不会了。”

“你们不是想玩死我吗?那我就死好了。”

“民间的事,天上管不到,天上只管大事。因此,我们没有玩你。”它苦口婆心地解释。

“我不信。”

“若你想不受欺负、不吃苦,就聪明一点、狠心一点,别人欺负你,你也欺负人。”

“那些人太恶毒了,我算计不过他们。”

“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可是我聋了,听不见声音,废人一个,还能做什么?”

“放心吧,有人医术高明,不会让你两只耳朵都聋的。”

水意浓来气,“你意思是,我一只耳朵聋了?无法挽回?”

这团光亮上下跳动,好似点头,“谁让你说那些话刺激墨君狂?男人都刺激不得,你应该冷静一些,不要硬碰硬……”

她立即打断她,“换作你,你能冷静吗?你做得到吗?”

这团光亮嘿嘿地笑,“也许做不到,我没经历过。不过,你不能再装死,水大小姐的灵魂已经醒了,墨君狂已经起疑心了。”

她来劲了,“那正好,你把我的灵魂拎出来,我把躯壳还给她。喂,快点!”

它劝道:“她过于胆小软弱,完成不了上天指派的神圣使命,也收拾不了你留下来的烂摊子。我命令你,你速速回去!”

水意浓紧抱双肩,继续装死。

它只能用强,拎她起来,将她的魂魄推出去。

魂魄归位,水意浓猛地睁开眼睛。

抚在她蛾眉上的手倏然僵住,墨君狂进退不是,竟有些尴尬。

她拍开他的手,颇为用力,看见他紧挨着自己,怒道:“不许碰我!”

被那团光亮扔回来,正一肚子气呢,正好拿他发泄。

他一愣,心中的疑团慢慢消失,他的意浓回来了。

这几日,她的神色姿态、言行举止与从前大为迥异,求皇弟带她离开,自称“臣女”,虽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但既然她恢复了以往的性子,他也就不多想了。

她看见他的眼底眉梢皆是笑意,莫名其妙,余怒未消,便转过身,背对着他。

越两日,徐太医研制了一张药方,煎了一碗汤药给水意浓服用。

诸人焦急地等待这碗汤药的效用,等了半个时辰,徐太医叫了几声,“皇贵妃可听见了什么?”

其实,她听见了,虽然声音很低、很闷、感觉很遥远,但还是听见了,右耳的耳力恢复了。

然而,她装作听不见,毫无反应。

墨君狂紧张得好似自己犯病,“意浓,听见朕说话了吗?”

她愣愣地看他们,没有作任何回应,不露破绽。

“怎么会这样?”他质问徐太医,“你不是说你的药方一定行?”

“微臣有九成把握,纵然右耳的耳力不能全部恢复,也不会全然听不见。”徐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微臣想想哪里不妥。”

“快想。”

墨君狂坐在床沿,忧虑攻心,顿感无力。

难道真要送她出宫到别馆静养吗?

徐太医笃定道:“陛下,微臣这张方子绝无不妥,或许一剂药还不能见效,连服三日再看结果。”

墨君狂没有异议。

如此,水意浓连续喝药三日,右耳已能听见声音,只是左耳永远地聋了。

她继续装聋,徐太医愁眉不展,墨君狂内心痛苦,眉头从未舒展过。

这日,金钗、银簪陪她去御花园散步。

她流连了半个时辰,行至听风阁,便走上那三层高的精致小阁。

听雨台是听雨的妙处,听风阁是听风的最佳之地。台阶共有二百零八级,直通高阁。那高高的亭阁,飞檐翘起如羽翅,仿若展翅欲飞的大鸟。琉璃瓦反射着斑斓的阳光,从下往上望去,亭阁金光熠熠,仿若金阁。而四角飞檐皆悬一串铜铃,只要起风,方圆数里之内,便能听见清脆悦耳的铃声,叮叮……叮叮……

站在亭阁上,视野开阔,四周空旷,八面来风,整个皇宫一览无遗。那绵延的殿宇井然有序地坐落在各个角落,那朱红的宫墙一道又一道、组成了一个个院落,那笔直的宫道南北纵横、通向各个宫室……横看竖看,皇宫都是一座雕梁画栋、奢华锦绣的牢笼。

在听风阁,可以听到细声慢语的风声,也可以听到舒缓如歌谣的风声,还可以听到呼号如鬼哭的风声,更可以听到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的风声,各种各样的风声都可以听到。

水意浓望着广阔无垠的苍穹,望向天高任鸟飞的宫外,真希望自己是一只大鸟,飞出皇宫,再也不要回来。

“银簪,皇贵妃服药的时辰到了吧。”金钗道。

“嗯,到了。”银簪道。

恰时,水意浓看见,那人在听风阁下面走着,步履匆匆,应该是前往御花园。

墨君狂。

她心中一定,把心一横,转过身,指向前方,金钗、银簪不明所以,转身看去。她抓紧良机,上前两步,纵身一跃。

金钗、银簪听见异响,转回身,捂嘴尖叫——皇贵妃竟然跳下去了!

飞落的那一刻,心脏受到压迫,很难受,水意浓心想,如果就此摔死,也罢。

那种急速下降的滋味很不好受,无凭无依,好似无根的蒲公英,随风飘逝,轻如鸿毛。

墨君狂快步走着,陡然望见半空有人坠下,心下一震。当看清那人的时候,他魂飞魄散,箭步奔向墙高,脚踏墙壁,身子飞起,以绝妙的轻功跃起,伸臂抱住她。

宋云目瞪口呆,望着陛下飞身跃起、接住皇贵妃、再缓缓飘落。

眨眼之间,这一连串的变数让人的心忽上忽下。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怕一生仅见一次。

这降落的过程,仅仅是短暂的一瞬,对亲身经历、亲眼目睹的人来说,却漫长如一载。

双足着地,墨君狂的心还未落回心窝,紧紧抱着她,气喘不定。她亦惊惧得面色发白,心怦怦地跳,久久无法平静。

那种在空中两人相依相靠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微妙。

宋云心想,假若陛下没有武艺、没有这绝顶的轻功,只怕皇贵妃便摔死了。皇贵妃轻生的念头始终未曾消失,可怎么好?

墨君狂紧抱着她,害怕一松手她便会再次从天而降,这种惊吓太骇人、太惊魂,绝不能有第二次。

她亦庆幸,他及时看见、及时接住自己,否则,这次冒险便命丧墨国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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