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2/2)
九柳门与竹山教虽然同出一源,但到底分开已久,九柳门吸取了外道不少法术,这九柳曼陀罗阵便是古般若引入密宗阵法创出的新阵。他一生浸淫在尸居余气七杀阵中最久,知道七杀阵威力虽大,却要七具法体才能布全,一旦被人毁掉一具,阵势威力大减。绞尽脑汁之下,才创出这曼陀罗阵,虽然威力较七杀阵大有不如,好处却是只消两具法体以上便可布成。孙鸣珂武功不凡,却不会法术,九柳曼陀罗阵虽然困不住雁高翔,但他们两人陷身在内,联手的威力便发挥不出来了。
古般若正自得意,却听得身后忽然有人冷冷一笑,道:“不错,颇有新意。”
这声音极是阴寒,古般若的笑容一下僵住,只觉背心涌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他全力布阵,此时根本已无余力抗拒,心道:“不好,被偷袭了!”一念未息,便觉一掌印到他背心,掌力如万千钢针直刺他的皮肉。他惨叫一声,身体如流星似也,忽地飞出船去,“砰”一声摔入水中,那些正在打转的法体失了控制,顿时摔倒在地。
雁高翔正不知该如何对付,见古般若一下飞出船去,反是一怔,心道:“这是什么奇门法术?”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处,孙鸣珂却已看见古般若身后那人了,叫道:“松法师!”
站在古般若身后的,正是松仁寿。他一掌击飞古般若,脸上却仍无喜色,也不说话,走到船左舷,双手接连变幻几个手印,喝道:“风来!”
呼风唤雨,那是正一教道术,竹山教自是不会。但松仁寿几个手印一变,孙鸣珂只觉头顶又是一暗,仰头望去,吃了一惊,道:“鸟!”
空中不知何时飞来了许多鸟,这些鸟黑压压一片,在松仁寿头顶盘旋。一只小鸟自然也没什么大碍,但这许多鸟飞在一处,便如听到命令一般不住打着转,越转越快。孙鸣珂见这些鸟越飞越急,而松仁寿头顶也起了一阵旋风,连他的袍子都被卷得飞了起来,小声道:“雁兄,松法师在呼风么?”
雁高翔点了点头,喃喃道:“师兄的摄生咒原来到了这等地步啊!只是他要做什么?”
驭使野兽助战,那是常事。松仁寿的摄生术高强,但摄来的却并不是鹰隼之类的猛禽,大多是水凫野鸭,总不至于让野鸭子去追击落水的古般若吧。他正想着,松仁寿忽然喝道:“破!”那些鸟此时已飞得极快,旋风已成,倒似是被卷入这旋风中的一般,随着松仁寿一声断喝,空中忽地下了一阵血雨,羽毛也纷纷飘散,倒似下了一场大雨,却是松仁寿借这旋风将空中这些水禽绞得粉碎,而这旋风也一下大了一倍有余。
松仁寿此时才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柳门主,我送你一程。”手一指,头顶那旋风“呼”一声直飞出去。雁高翔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柳成越借助黑伞能在空中来去,但遇上这等大风,他也毫无办法。这一战,松仁寿故意让鹿希龄驭使黑蛟,引得柳成越出手,再让雁高翔与孙鸣珂打头阵吸引古般若的注意,自己方能偷袭见功。否则以古般若的本领,松仁寿要制服他哪有这般轻易。
雁高翔见松仁寿放出这血风咒,心中一急,道:“大师兄,二师兄他……”鹿希龄的任务是引得柳成越出来,方才雁高翔听到鹿希龄的惨叫,心知鹿希龄只怕已大大吃险。
松仁寿道:“求仁得仁,你鹿师兄早就明白。”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此时才出手,一击见功。只是古般若的本领之强,却也出乎他的意料,这般偷袭也杀了不他,最多只让他受些伤。可不管怎么说,此时船上的九柳门二人都已被逐出,所谋之事,成功就在眼前。只消办成此事,柳成越以降的九柳门弟子便当真不堪一击了。他得意之下,道:“三师弟,进去吧,看看田大人。”
第六章隔墙人
田元瀚一直坐在谭姬床前喝茶。灯下看美人,别是一番风韵,谭姬是他心爱的小妾,此时染病在身,更是叫人怜惜。方才船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谭姬险些摔下床来,听得甲板上不时传来惨呼之声,更是撒娇撒痴,偎在田元瀚膝上不住抱怨不该带她出来受苦,田元瀚平时官威凛然,到了这爱妾跟前却如雪狮子向火,周身都要化了,只是好言温存。正在肉麻,听得里门轻轻叩了两下,有个女子道:“爹,外面出什么事了?”
里门通的是他次女的舱房。田元瀚道:“不打紧,只不过是几个毛贼,你睡吧。”谭姬撇了撇嘴道:“老爷,其实二小姐的病也不打紧,为何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田元瀚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不知道,这二丫头身上可是有件大大的干系,万万出不得差错。旁人都不打紧,二丫头可万万出不得事。”
谭姬听田元瀚这般说,别过脸去道:“老爷就是偏心,原来我也是不打紧了,死了都没人睬,我好命苦!”
田元瀚话刚出口,便知说错了话,忙涎着脸道:“哪里哪里,我家阿乐是最最要紧的,我还靠你给我生个传宗接代的出来呢,嘿嘿。”
田元瀚自命是英雄好色,这谭姬是片刻离不得的,就算为次女还愿求医也带着谭姬在身边。此时见谭姬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