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书生笑谈贱人命（1/2）

做怪，不做怪！

从言语之上根本无法听出内心是否真诚，行动是否如言，吴聊从不觉得嘴上说的重要，做的才是给人看的，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书生浑身看不出丝毫富家子弟的气息，哪来的银两来这青楼里赏歌宴！

大周在天下是繁华的都市，百姓安居乐业，不代表这样的皇权专制社会里，不会有穷苦人家的出现，宫式的出现便是皇帝陛下给天下寒门书生的一次机会，每逢此时，从外县千里迢迢赶到京都的寒门书生更是无数。

吴聊觉得，眼前这名穿着寒酸，却用尽一身银两换取入宴之资的书生便是天下寒门中的一员，只是这人太过与众不同，宫式都没还过，就急着来青楼享乐，书里说青楼多是才子游乐处，可没说，想来就来！

古往今来，因青楼而家破人亡，前途尽毁的例子那是不少，吴聊忽然觉得是否有这个责任提醒这位书生莫要浪费时间在这里。

显然，吴聊放弃了。

他翘起二郎腿，那书生见姑娘远去，常舒一口浊气，拍拍腿坐下。

当他的双腿碰到棉花坐垫那一瞬间，满脸表情仿佛都在诉说一个字！

“啊！”

“家乡人常这说京都青楼的坐垫每一针每一丝皆出自大家出手，如今坐来细细感受，果然别有不同，异常愉快！”

书生侧头看，见身旁坐着的最后一个位置是位少年，取笑道：“道友可也是从外县来宫式的同道中人？”

书生的主动，是吴聊所意料不及的。

这似乎是除了李姓姑娘外，第二个接触的年轻人。

吴聊道：“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像是从外县来的？”

书生笑说道：“道友真是风趣啊，还没宫式便就装起京都子弟来，此等做派未免也太辱没学士之名，做文人，就该坦坦荡荡，能来这京都宫式的，谁没个眼力见儿，要知京都乃是天子脚下的国之重城！”

“来京都前，免不了多番打听了解，这望月楼是长安巷里最为出名的青楼，今个歌宴请的是城里有名的乐团，来此赴宴的宾客无一不是京都有名望的家族子弟，而这些家族子弟在歌宴里的位置，往往在最前面。”

说着，书生停顿，指着自己的位置道：“像我二人如此靠后的偏位，是绝不可能给京都的贵族子弟做的，坐在这里的，除了如我一般用银两贴进来的书生，也就是些下贱的青楼姑娘。”

“下贱？”

吴聊不喜欢这个词语。

他问：“你觉得这青楼里的姑娘下贱？”

书生不犹豫地点点头：“难道不是？青楼买卖，向来脏乱，能被卖进青楼的姑娘，多是从地主家私逃的奴隶，又或是犯了重罪的管家女眷，又或者是被帮派抓来的西商奴隶，无论哪种，他们社会地位都不及我等学士！”

“兄台，别忘了，不管是大周天下还是西商天下，又或是这整个天下，奴隶永远是最下贱的种族，他们肮脏，龌龊，他们的祖辈从泥沼中苟且偷生，容纳这世间的黑暗！”

“所以说，这青楼的姑娘下贱，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也不能说所有的姑娘下贱，就如今日从西商过来的李姑娘，学识渊博，能歌善舞，这等奇女子即便是奴隶出身，也当是咱们这些贵人最受宠的宠物。”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