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3/4）

聂子桑看她只盯着锦囊半天没有动作，问道：“你不打开看看吗？”

章曼胡乱地点头，深呼吸好几次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锦囊内是来自玄清的关怀还是责骂，她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锦囊并不大，只放了两样东西，一缕黑一缕白结成一束的长发，和四四方方的一张纸。

章曼看着纸上的内容，忽然哭着笑了，分明该是喜极而泣，却又透着远比喜更多的悲。

聂子桑立刻走上去，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阿曼，结发为夫妻。”

聂子桑心神震荡，却又无端觉得奇怪不安，他将短短一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看着被章曼珍之重之握在手心的发束，忽然反应过来。

结发为夫妻，既是夫妻，便该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师父自然不会坐看章曼回归她不愿接受的那段命格之中。

他又想起了在临走之前有琴氏问他有多久没有联系过师父，难道说师父做了什么事，聂子桑并非是谷雨，他自小修道深知命格并非完全不能修改，他的师父爱看古籍，而聂子桑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曾看过师父从师门古籍中找到过一本古籍，上面便记载了改命之法只是那代价是施法者的寿命，那寿数对于凡人而言无异于一个死字！

聂子桑不敢再多想也不愿多想，连忙拨通了还留在山上的师弟电话，那头师弟刚接通，他迫不及待问道：“师父呢？”

章曼听得聂子桑的电话，立刻抬起头，脸颊绯红未褪，宛如十bā • jiǔ岁的含羞少女，只听到心上人的消息，便不自觉心生甜蜜，又想起如今的模样，章曼慌忙用手指将头发姑且梳理柔顺。

而另一头聂子桑也终于听见了来自他师父的声音，那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温和平静，与他道过平安，问他：“阿曼在你身边吗，我想见她一见。”

聂子桑恶狠狠瞪向章曼，只憋出一个字：“在。”

通话中断，但随即便是视频信息打了过来，聂子桑忙抬袖胡乱擦过脸上，接通了视频，那边他的师父满头白发盘膝坐在榻上，他师父修道多年驻颜有术从来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如今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只是看见了视频上的聂子桑，不禁抬手在脸上摸了摸：“倒是老了许多，不知阿曼还能否认出我了。”